【柳岸·幸运】献给海子的诗(组诗)
◎回不来的雁
就像你的名字一样沉重
大海的儿子,如今一千头大雁
也呼唤不回——你的魂魄!
春暖花开,有多少人不再面朝大海
是因为,麦田的格子上少了你——
一把会在麦穗上流泪的
诗歌的种子
就像黑暗捆绑的黎明一样凸起
天堂的浪花,如今像一千头大雁的头颅
顶起你的魂魄,在诗作上拔节!
春暖花开,有多少人不再面朝大海
是因为,大雁驮不动的寸寸涛声之中
跌落的麦田的守望里
不止一次穿插诗行,埋葬过你的名字
◎麦子地,那轮“骄阳”
今夜,我将在德令哈
久违的风中——放飞一个灵魂
那场面,应该在沦落的影子中
一一铺满潮水
因为,那个叫姐姐的
如今,再也拿不出更多的痴望
彻夜倾听:心电图上跳动的线条
今夜,我将在麦子地上
撑起一杆杆的诗眼
以姐姐的呼唤声,造一艘“良辰美景”
迎来十个海子的亡魂
请你不要说起
德令哈的姐姐,麦子地的那轮“骄阳”
我要听你——滴滴未干的泉眼!
我要看你——从光芒背后探脑,伸出
婴童般绵绵的手,邀请一轮红日
切割下诗歌与生命对决的脐带
姐姐啊!今夜,不管你在不在德令哈
请你提一盏神灯来
在岸边梳理一头白发
抚平被泪水吞噬的离别吧
◎天堂、地狱之幡的醒悟
如它……廉价的躯体,不再皈依
大地的尘缘般地决裂——
落在
黑夜的翅膀上
就算,有坚韧在一万次地憾动
终究轻过风,我向往之的麦地
终究,也是一芥草沫!
沾不住一次天堂、地狱之幡的醒悟
如同……那些高不过天堂的浪花
在我身边,渐次亮起你的模样
那可怜的虔诚的样子
吊在风的摇篮曲之中
我向往之的——自由之身,也藏不住一脸茫然
睡在风的太平轮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