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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荷塘“冬之恋曲”征文】二十万现金〔小说〕


作者:天水一江 秀才,2518.29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3819发表时间:2016-12-27 21:20:26
摘要:看着儿子真诚的笑容,老何一把抓住他的小手,倏地,一股热流犹如冬日的阳光,温暖了他那颗寒凉的心。他热泪盈眶地搂住儿子问,“小强,想不想吃红烧肉?老爸这就给你做去!”

【荷塘“冬之恋曲”征文】二十万现金〔小说〕 二十年前的一个冬日,老何在机床边不小心压伤了脚,失去了三个脚趾头。望着残疾的左脚,他感到人生的严冬来临了,精神一蹶不振。脚伤好后领导考虑到他的实际情况,把他调到厂办搞收发,每天上传下达,收发报纸和信件,他在这个岗位一干就是二十年,至今虽然毫无升迁加薪或调动岗位的希望,可他一直怀着感恩的心,工作任劳任怨。这些年来通讯发达,网络电信日新月异,纸质信件和电报几乎绝迹,他每天依然早来晚走,还主动承担了厂里的清洁卫生工作。
   老何的妻子杏花是大型超市的店员,日复一日的两点一线,一刻也没清闲过。平凡简单的家庭,却很令人羡慕,因为儿女双全,且都秀外慧中、聪明伶俐。儿子刚上高中,学习成绩不错,一直名列前茅;女儿高中时就是学霸,去年考上了自己心仪的大学。这家人从不被任何不切实际的奢望所困扰,日子过得倒是无波无澜,只不过夫妻二人收入微薄,两个孩子正是上学费钱的年月,家里日常开支时常捉襟见肘,夫妻俩不得不艰难地推动着生活的车轮,一步一个脚印艰难前行着。
   “只要身体好心情好,没有什么过不去的难关!”这是老何挂在嘴边的格言,且一家人十分认同。
   一个雪花纷飞的日子,老何接到了省城同胞哥哥的电话,电话那头老哥哥非常热情邀请,说他的女儿最近要结婚了,请老何和妻子去喝喜酒,哥哥还说好几年没见面了,这次老哥俩要在一起多聚几天。
   “哦,侄女要结婚了,喜事,那一定要去贺喜的,我就不去了,你代表全家送去礼金和祝福吧!””杏花对满面喜兴的丈夫说。
   老何知道,妻子除了不愿请假扣工资外,还有一层原因便是路费问题,能省则省,老何自然同意,于是,妻子为他收拾了简单的旅行包,买好车票,那天他就独自上路了。当然,乘坐的是一列普快,还是坐在人口密集的三等车厢到了省城。
   老何一到哥哥家就受到热情的款待,他感到心里暖烘烘的。尽管他身上羽绒服的款式早已过时,酒席上依然被安排在主客上席,一对新人来到他的面前频频敬酒,一口一声“叔叔”,顿时,他的疲乏和困倦在这敬酒声中烟消云散了。他满心欢喜地奉上贺礼,一个装有八百元的红包,然后对新人说了一番吉庆话,喝过喜酒,住了一夜,第二天婉言谢绝了哥哥的挽留,启程回家。
   老哥哥亲自把他送到了火车站,可是,看到他上了三等车厢,就责备他说:“这大冬天的,要坐十几个小时才能到家,你不要老命啦!”
   “可是,票我已经买好了呀,你就别管了!”
   老哥哥说道:“身体要紧,别省那几个钱,多的钱我来出,我要让你舒舒服服地躺着回去!”
   老哥哥立刻去找列车员补票,补好票竟然送他到了软卧车厢,安置好傻愣愣站在车厢发呆的弟弟,他与弟弟握手告别,高高兴兴地下车了。
   老何愣愣地站在车厢里,真有大姑娘坐轿头一回的感觉。过去这豪华的软卧车厢只有那些有身份的人才能享受的,今天自己却亲身体验了。这是一个温馨的小空间,里面铺着红地毯,干净整洁;墙上挂着电视机,可打发寂寞的时光;热水瓶就放在铺着白色桌布的台子上与一束红玫瑰为伍,随时可取来解决饮水问题;洁白的床位上,枕头和床铺软软的,加上暖气静静地释放着,就像在自己家一样温暖……
   天呐,这也太奢侈了吧……他真有一种不知所措的感觉,胸脯内那颗老心脏扑腾扑腾的,跳了好一阵才渐渐平息,好在这间车厢里没有别人,他尽可把掩饰不住的惊叹、讶异和一丝惶惶不安,顷刻间交相展现在眉宇间。
   他探出头瞅了一瞅,整个过道清爽整洁,偶尔有几个乘客在走动,也是温文尔雅的,一看他们就是举止文明之人,不像三等座位的车厢里,贩夫走卒,拥挤不堪,喧哗噪杂,有时还乌烟瘴气的。
   他不禁感叹着,复杂的情绪令他困倦难耐,拉开被子就躺下了,这一躺便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晃晃悠悠的列车宛如摇篮般,把他来时坐得腰酸背疼欠下的觉也补偿回来,等他一觉醒来时,火车已经到站了。
   播音员用甜美的声音与旅客告别,提醒大家带好随身物,老何一骨碌爬起来,一手按了下去,却按在了床头靠墙的一个鼓囊囊的包上。
   “哟,这是谁的……”
   他自言自语地拿起包来看,却是一个卷起来的黑色棉麻购物袋,里面装得鼓鼓囊囊的,他用手摸了一下,像是一包书,又不像,可能是小人书吧,他嘀咕着把袋子滚两圈放开卷,再扒开袋口一看,啊,崭新的人民币赫然展现在眼前。
   钱!谁的钱忘拿了!不过,不会全是钱吧,这么老大一堆,下面还有啥,诸如手机啊、记事本……哦,对了,最好有记录联系方式或电话的本本卡片什么的……
   他翻看了一下,乖乖,还真是钱……一捆一捆的新钞票,再没有其它任何东西。
   老何活了近五十年,从没见过这么多的钱,他坐在床铺上惊异地把钱铺开来,犹如一个大元帅,在点兵点将。哎呀,不多不少,整整二十捆,噢,就是说,眼前是整整二十万元!
   他想,这一定是一个商人旅客遗忘的,他溜下床,提着钱袋子走到卧铺门口大声喊道:“谁的钱忘拿了!”
   喊了两次话,一个戴眼镜的女乘务长来了,一听说“钱”这个字眼,她两眼露出机警的神情,“让我看看。”
   老何把钱袋子放到床上,乘务长把眼镜推到额头,坐下来将包里的钱一股脑倒出来,一五一十点了两次。
   “是,是二十万……一笔巨款啊!”乘务长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位其貌不扬、老实巴交的半大老头足有十秒钟的功夫,然后严肃地问:“请问您是哪个单位的?”
   乘务长的态度令老何一愣,接着随口说道:“我是这个县凌云机械厂的!”
   乘务长脸上漾起了笑容,向他伸出了手感谢道:“谢谢您!我向您表达深深的敬意,还替那位乘客谢谢您!”
   “谢啥,应该的!”被人称赞的感觉真好,心里暖暖的,可也不好意思,他笑了笑,拿上自己的包就往外走。
   “您等等!”乘务长在身后叫他。
   老何回过头,“啥事?”
   “您还没有告诉我……您的名字。”
   “何亮。”脱口回答完毕,他意识到随之会有答谢之类的客套话,马上就对乘务长摆摆手,匆忙下了车。
   老何满心欢喜地走出了火车站,尽管飘着雪花,但他一点不觉得寒冷,心里有一股暖流在涌动,在这个严冬里自己做了一件善事,收获了满腔的温暖和喜悦,还有一种难以表达的自豪感。
   老何回到家里已是掌灯时分,儿子最近上夜自习住到了学校宿舍,家里只有妻子,他笑呵呵地对妻子说:“我今天……在火车上拾金不昧,把它交给了乘务长。”
   说罢,老何犹如孩童般哼起一支久远的儿歌,“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
   “哦!”杏花听罢拍了一下丈夫的肩膀,赞许有加,“我们尽管穷,但穷得诚实啊,一个诚实的人要比金钱更宝贵!”老何收声连连点头,对妻子竖起了大拇指,杏花推开他的手意犹未尽地补充道:“哎,我一向就是这样教育咱的孩子啊!”
   老何把老妻搂在怀里,嘻嘻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
   眼见这件事就要过去了,可不知是何方妖魔作祟,瞬间煽动了杏花的好奇心,拥抱之时,她突然问:“呀,你还没有告诉我,那是多少钱呢!”
   “二十万。”老何平静地回答。
   “多……多……多少……钱?”杏花的眼睛瞪得老圆,看着丈夫犹如受了惊吓似的。
   “二十万呐!”
   杏花连续眨巴着那双并不明亮的眼睛,感到一阵眩晕,身子轻微摇晃了一下,老何问:“你怎么了?”杏花闭了一会儿眼睛,接着睁开眼,张开嘴巴,怔怔地看着丈夫。
   “钱”这个东西对杏花来说,从未超出过一万这个概念,因为她从未经手这么多,唯有给女儿上学准备学费时一次经手一万元,那时,东拼西凑凑齐了拿在手上,她还战战兢兢的,生怕它不翼而飞了,所以,钱在杏花那儿最常见的无非是十元、二十元、五十元、一百元。当丈夫讲到“拾金不昧”的字眼时,她的脑子里涌现的便是几百元,最多几千元的数字。
   可是,那是二十万元啊!杏花核准了这个数字,她呆呆地想了一会儿,又怔怔地恼了一会儿,突然一股邪火上冒,冲得她脑子发懵,不禁大声嚷:“老东西,那是二十万呐!”她一把抓住丈夫的肩膀拼命地摇晃起来,“这笔钱就是到了财神爷手上,他也不会交出去的啊!”
   说罢,杏花放开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哭起来了,哭着哭着越哭越凶,最后哭得浑身乱颤。老何傻眼了,难道和这个女人生活了这么多年,还没摸透她的心理?他有些不安,走近妻子慢慢开导起来:“把五元或者五万元甚至更多据为己有,性质是一样的,从道德上来说……”
   “少跟我说啥大道理!”杏花怒气地打断了他,“你真是蠢不可及,如果说给大家听,说给儿女们听,他们不笑话你才怪!”她掰扯着手指头唠叨,“该给女儿寄生活费了,儿子的羽绒服也该换了,煤气水电单就在抽屉里躺着,你的老寒腿好长时间没去理疗了,这个费用医保是不报销的……”她擤了一把鼻涕指着墙面说:“你再看看,好好看,咱们这廉价房打住进来就没装修过,这墙壁上到处都有水渍印……”妻子噼里啪啦向他发出一连串的质问,最后拍打着自己的头绝望得像疯了般跑回卧室,“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晚饭也不做了。
   老何垂下了头,并不是认为自己做错了事,而是妻子的一句话让他心里打了个冷噤。而他最关心最在意的事,那便是儿女们知道这件事后的态度。不过,他心里有把握,相信自己的孩子,甚至把一旦孩子们称赞他后他将如何回答的话都给想好了。
   可事与愿违,当女儿打电话对母亲提醒生活费时,杏花连气带恼地把这事一五一十说了一遍,说完,电话那头好一会儿没动静,动静一出便是一顿从未听到的讥讽和嘲笑:“好哇……我爹可真行啊!哈哈哈……”
   没过一会儿,小玲就把电话打到了父亲的值班室,当听筒那边传来女儿的声音,老何喜滋滋地问:“玲子,你怎么主动给我打电话了?”
   “爸,你可真行啊!”
   老何问:“你说啥?”
   “那二十万啊!”
   老何呵呵笑道:“这不应该的吗,我……”
   “我的亲爹啊,我要问你……”小玲打断父亲早已准备的好话,自顾自大声嚷嚷起来,“你说,你这是不是偷的?是不是抢的?不是吧!还有,你识不识数啊?你知道吗,这是一辆小汽车,小汽车啊!这笔钱够我上四回大学,而且还是一流大学的全部费用!这笔钱,够我买好多名牌把自己武装起来,寒暑假能和同学们有头有面地去旅游,走遍祖国的大好河山,去美国,去巴黎,去大洋彼岸任何一个城市见世面!可是,我现在是什么样子,一个破手机,还是我翘课打工挣来的,我买不起名牌旅游鞋,只能去买地摊货,我不能随意地和同学们去夜店去喝咖啡,我的一切都要精打细算……爸,我在同学们面前丢死人啦,你知道吗?”
   “你……”老何一听脸色大变,“你说些啥,这上的什么学啊?”
   电话那头的火发够了,接着是呜呜的哭声。想着女儿大段的怨愤之语和慷慨陈词,老何颤栗了,心里一阵透心的寒凉远胜过二十年前那个失去脚趾头的日子,他悲怆地问:“玲子,上个大学……怎么把你上成了这样了?”
   老何感到了一阵的头晕目眩,放下电话犹如被雷击般站在那儿直发愣。
   不可预知的事还在发生着,乘务长把表扬的电话打到了厂里,“何亮拾到巨款从容上交”的事迹顿时人口相传,厂里人人尽知。
   “何亮同志,你的行为让厂子大长脸啊,谢谢你!”厂长紧紧地握住老何的手称赞道。
   一小青年职工向他伸出了大拇指,“何师傅,你的举动令人称赞啊!”
   “何师傅,真看不出来啊,要是换成我的话,真不知道咋处理哦!”
   ……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夸着,直把老何夸得晕头转向的。
   这个时候,厂长打电话邀请来了几位晚报记者,镁光灯闪得他老眼昏花,面对记者一连串的提问,他不知所措干巴巴地回答着,“这事很简单,我捡到了一个不属于我的钱包,就把它交出去了,就是这样。”
   “交给失主了?”
   “没有,我交给了乘务长,相信她可以处理好的。”
   “唔,这事您老做得对,但我忍不住还想问一问,您这大半辈子见过这么多的钱吗?”
   老何笑着摸摸后脑勺,轻轻地摇了摇头。
   “何师傅,您当时是咋想的?您当时就没想到将这二十万现金据为己有吗?”
   老何依然笑着摸摸后脑勺,轻轻地摇了摇头。
   ……
   一阵狂轰滥炸式的采访后,记者终于走了,好不容易安静了下来,这时,来取信件的职工家属胖嫂嘻嘻地笑着问道:“老何啊,你媳妇杏花她没骂你?没说你的脑袋进水了?”
   胖嫂哈哈笑着一摇一摆地走了,老何望着她的背影深深地叹了口气。赞扬也好,讥讽也罢,他都没往心里去,让他深感愧疚的是,这几年对不起女儿,对不起妻子,回家路过卖衣服摊档时,他掏出身上仅有的二十元钱给妻子买了一条红色的绒线围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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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一篇引人深思的情感小说。面对巨额金钱的诱惑,你是选择据为己有,还是拾金不昧把它上交给有关部门?小说中的主人公何亮曾因公伤被调到传达室工作,他一直怀着感恩的心踏踏实实地工作,他和妻子虽然收入不多,但儿女双全生活幸福。虽然有时也会捉襟见肘,但一家人快快乐乐的。老何参加完侄女的婚礼坐火车从省城回来,他毫不犹豫地把捡到的二十万原封不动地交给了乘务长。回家后,老何忍不住告诉了妻子,当妻子知道他把捡来的二十万上交了时,骂他是榆木脑袋,脑子进水了,气得要回娘家,原本和谐的夫妻关系一落千丈,让老何苦不堪言。后来,乘务长辗转打听到老何的单位,电话打到厂里,消息不胫而走,表扬的,质疑的,讽刺挖苦的,各种声音纷至沓来,老何尝尽了酸甜苦辣的滋味。妻子不理解,女儿抱怨自己生活水平差,把这一切都怪罪在老何捡钱却不装入自己的腰包里面。老何认为自己做的无愧于心,只是后悔把它告诉了家人,只有儿子理解他的心。小说行文流畅,情节曲折,构思巧妙,矛盾冲突设计合情合理。在金钱面前,人性弱点暴露无遗,具有强烈的讽刺意味。一篇具有现实意义的精彩小说,值得细细品味,倾情推荐共赏!【编辑:阿巧】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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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阿巧        2016-12-27 21:24:40
  感谢天水一江老师赐稿荷塘!荷塘因您更精彩!
时光安然,岁月静好!
2 楼        文友:阿巧        2016-12-27 21:32:29
  老师的小说如行去流水,娓娓道来,预料之外,情理之中。人物形象塑造得很成功,矛盾冲突合情合理,耐人寻味。
时光安然,岁月静好!
回复2 楼        文友:天水一江        2016-12-28 09:59:00
  阿巧:辛苦了,敬茶一杯,敬香茶!深深施礼,谢谢编按!
3 楼        文友:阿巧        2016-12-27 21:33:20
  问候天水一江老师!祝愿您在荷塘创作愉快!佳作不断!
时光安然,岁月静好!
4 楼        文友:香随风飘        2016-12-27 22:33:15
  实际上,这个不义之财该不该自己留着,也真是一个大问题。
   这就牵扯到了一个“道德”的问题。而“人在做,天在看”若然以此来改变自己,那么肯定会损害别人(丢钱的人),这其实还涉及到了另一个问题,“拾金不昧”的问题。
   实际上,这种人很少的,不然的话,媒体也就不会大力宣传了。
   老何的这一做法从道义上说,做对了,妻子是穷怕了,值得原谅,至于最后结尾孩子的支持,也许只是一种安慰吧。
   整篇文章写得新颖,文笔流畅,是我们学习的榜样,谢谢老师的佳作!
回复4 楼        文友:天水一江        2016-12-28 10:04:41
  风飘老师,诠释得细致入微,谢谢!小说没做任何评述,正印了“大千世界,自有各自的造化”,人间百态,百态人间,而“金钱”永远在风口浪尖上……
5 楼        文友:天龙        2016-12-28 06:37:16
  二十万现金,就是一块最好的“试金石”,在这块“试金石”面前,大多人的人性劣根性暴露无遗,欣慰的是主人公老何和儿子的举动,让我们看到了人性的光芒,看到了一种正能量的勃发,带给读者更多的是掩卷后的深深的思考。这就是本篇小说的价值和意义所在!!
回复5 楼        文友:天水一江        2016-12-28 10:05:51
  天龙就是天龙!哈哈,精准!
6 楼        文友:回忆就是伤        2017-03-12 15:34:36
  我快无语了,你咋的作品是让我太羡慕了。写的太棒了。真是三日不见,你是更上太多楼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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