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流年】蒋峰中篇小说赏析(随笔)
最近这三年内,蒋峰的中篇小说频频出现在《人民文学》和《中篇小说选刊》上,最早是《遗腹子》和《花园酒店》,然后是《六十号信箱》,再后来是《手语者》,2014年第一期又选登了《我的私人林宝儿》。据作者在创作谈中介绍这都是他的长篇小说《白色流淌一片》的有关章节,这些章节可以单独构成一个故事,合起来是一个更加完整的故事,这更加引起了我的期待。我心里想:一部小说的有关章节都这么好读,那这部长篇小说一定很耐人寻味吧。于是我一部一部地读完了这些中篇小说。
在五个中篇小说里,主人公都是许佳明。小说中写了许佳明生命的六个年龄阶段,从许佳明的出生和成长写起,在《六十号信箱》中,作家用细腻的笔触写了主人公寄人篱下、无父无母、喜欢一个几乎无视他的女孩的整个生命历程。全篇写满了孤独和迷茫,反应的不仅仅是少年时期许佳明的成长和疼痛,还有想快快长大远离不堪生活的那种愿望。是这种愿望支撑着他坚强的活下去,支撑着他向着大学的学府前进。小说中描绘了他的心里路程,这一切读后使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在《手语者》中写了作为许佳明继父的聋哑人于勒作案、被捕、审判、死刑、越狱逃亡等故事。其中穿插着许佳明的一场恋爱故事。这故事中写出了许佳明对理想、道德和爱情的思索。在这个家庭破裂、爱情受挫、生与死的较量中,许佳明对人生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在这种备受煎熬的心情中生活怎么能过得好呢?所以开头依据就说二十二岁那年,我过得并不好……这个中篇使我深受震撼,这不仅是因为它的故事凝重而深沉,更是由于小说的结尾处凄美而委婉。于勒作为许佳明的继父本身是一个聋哑人,典型属于弱势群体中的一员,他与正常人沟通存在着障碍。由于只会手语无法与警察进行很好的沟通,他的案子不能得到公正的审判,最后走向了残杀了同情他的警察而亡命天涯的道路。他是可悲的、可怜的、又是可恨的。他对许佳明的爱是那样深沉、那样无私、那样忍辱负重,令人深感同情。但是对同情他的警察又是那样无情,那样狠毒,这叫每一位读者都爱恨交加……
在《我私人的林宝儿》中所写的是一个令人流泪的爱情故事,从只有感情没有爱情的故事开始,到把这辈子的爱与恨都倾注其中的投入,一直到死亡的声音中,我们看到了许佳明一生的悲剧。看后伤心得我泪流不止,轻轻地说世界上怎么还有这么可怜的灵魂……
许佳明的一生是不断探索的一生,他在生活中探索这人生的真谛,他在故事中探索这爱情和亲情,但是他是失败的,他没有得到完美的爱情,也失去了亲情,他的生活一直处在悲伤中。这让每一位读者都深感悲痛。我更加悲痛的是作者没有把故事的最后讲完,没有给我们一个最后的结局。我期盼着故事有一个完美的结局。
也许小说可以写许佳明有来生,他有一个属于自己的亲身父亲,他父亲是健康的正常人,他不必忍受别人的歧视,他可以无忧无虑地读书学习,度过自己美好的学生时代。他还可以大大方方地有一份初恋。而恋爱的女生也很爱他。他们可以一起上大学,一起毕业到深圳去工作,结婚生子,快乐的生活。如果那样,他就不会感动读者,不会感动的使人伤心落泪。也许那个故事就……
是啊,人生哪能那样完美?人生总是有会有许多缺憾,我们生活在社会上总是有许多不顺心如意的事情,比如我们这些同龄人吧,上学的年令却赶上了上山下乡;结婚的时候又赶上晚婚晚育;工作的时候赶上10年不涨工资;40——50岁的时候又赶上了下岗和买断工龄;好不容易到了退休的年龄,又赶上延长退休时间……
但是,我们仍然活得很快乐,我们如今都是有孙子孙女的人了,我们快乐的享受这天伦之乐,欣赏这儿子女儿的工作业绩,快乐这儿孙的幸福生活,已经忘记了人生的一些苦难,期盼着有一个幸福健康的晚年生活。
在寂静的夜晚,我手捧着2014年第一期中篇小说,看着《我的私人林宝儿》,心绪飞到了天上,我在群星璀璨的夜空寻找,我想找到许佳明的灵魂,看他在那个我未知的空间里生活的是否幸福,是否有快乐和爱情?
啊,期盼总是充满阳光的。蒋峰先生,你的故事该怎么样讲下去?会给我们一种什么样的人生体验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