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绿野“一路秋色”征文】 《 渡口放生》散文
上帝曾说:动物是他打发下来陪伴人类的,他怕人类孤单!可千百年来,人类无穷无尽地向大自然索取,每时每刻地享用着大自然的奉献。可是,我们那赖以生存大自然,却是千疮百孔,已被人类折磨得伤痕累累!惨不忍赌!可在我的生命之中,却有渡口放生这件事,让我内心至今感到欣慰与温暖!
那是去年秋天的一个晚上,我想上三弟家看看。可是不巧,当走进三弟家大门口时,三弟家前后窗户一片漆黑,肯定是家里没人。当我给三弟打完电话之后才知道,原来三弟和四弟二家都在二弟家吃饭,饭后正在打麻将呢!二弟媳和她妹妹丽华,三弟媳和侄女,四弟媳她们几个刚从二弟家出来,要到江边渡口放生去。当我转身走到三弟家道口时,几个人正迎面而来。只见三弟媳手里拎着一个沉甸甸的丝袋子,里面装着足有六斤左右的大乌龟(是三弟的鱼友二林子给三弟的),三弟没舍得留下,又去送给二弟,结果,二弟也没舍得咪西。就决定连泥鳅一起放生!四弟媳手里拎着个塑料桶,里面装着半桶小泥鳅(是三弟用网打的),正边走边说笑着!我也闲着没事,就随着一起向嫩江江畔走去!
当大家边走边谈笑风生中,我忽然想起,那是早在六十年代之时,父亲喜爱钓鱼。记得那次父亲一个人带着渔具,去哈达阳(嫩江北第一个小站)蹲宿,二天后才回来,收获可真不小呢!除了有好几斤的鲶鱼,嘎牙子,鲫鱼之外,还有一只二斤多的小乌龟。全家美餐了一顿!殊不知,在那个贫困和饥饿的年代,能吃上这样一炖美餐,算上一次上等的宴会了!这是我们一生之中,唯一吃过的一次乌龟肉。记得乌龟肉是那样的细腻,嫩滑可口,肉块是卷卷的,很好吃。我还清晰的记得,这只母乌龟肚子里还有很多像过去那种带瓣的小圆糖球一样的小乌龟蛋,都被美餐掉了!还听说,乌龟是大补呢!乌龟头,能治痔疮!乌龟血,补血!反正乌龟全身都是宝!当时那个情节记忆犹新!现在想想,那时虽然美餐了一顿,但内心仍有一丝的愧疚与不悦!
边走着,边想起,过去自己内心对动物有深度的伤害与愧疚,一种负罪感油然而起!那就是三弟承包了一个鱼塘,每年从冰雪融化到冰冻封江时,三弟都会送来几次鱼。我也经常说三弟,你就别弄了,江河经常干旱,水小,不得鱼,还都是小鱼,你还累得够呛,打鱼也是杀生,不好。大家还为你担心,可说啥也无济于事!三弟每次送来的都是活蹦乱跳的小鱼,每次都是我充当刽子手。每当我收拾小鱼时,不得不对无助的,任人宰割的它们下狠手,先是用刀刮鳞,去腮,最后开膛破肚。每次看到刮鳞时,小鱼都在拼命地打着挺,顽强地在挣扎着!有的更是在已经没有了内脏之后,还在扑腾!虽然我每次都对它们说对不起,但每次都感到很无奈,一种罪恶感在充斥着我,使我的内心感到不安。从那以后,我家尽量不买活鱼,以此来减轻我的负罪之感!
当我们几人要走到江畔渡口时,几个人突然停下了。我说还没到地方怎么就不走了呢?二弟媳的妹妹丽华说:“放生之前必须叨咕叨咕—进行祷告。”原来丽华信仰佛教好几年了。她二十多岁时,就患上了严重的类风湿病,手脚关节弯曲变形,胳膊腿疼痛难忍,后来竟无法上班了,在家呆了好几年,再后来就信佛教了。每天早晚二次进行祷告,吃素,鸡鱼肉不吃,只吃鸡蛋,水果和蔬菜。每天早晚进行直走步,练瑜伽等。近几年身体恢复正常,早就上班了。当时我只感到有些莫名的神奇!只见几个人自动站成一排,双手合十,丽华说一句,几个人就跟着说一句。我也不例外,就跟着随帮唱影的说着。但丽华叨咕的那些佛语,对我来说都是非常陌生的,我从来没听过的佛语,她说的啥,我也反应不过来,也跟不上,只能随大流的跟着叨咕呢!大约有四—五分钟的时间,祷告完毕。我想着祷告的大意应该是:人性向善,心灵回归自然,不杀生,尊敬生命,感恩自然,爱护动物,保护资源!
祷告之后,我们几个人随即向江畔的渡口上的浮桥走去。当走到浮桥的中心地段时停下了,四弟媳把塑桶里的小泥鳅,哗啦一下倒入江中,只见黑乎乎一团,随着水流,迅速逃生!这时,三弟媳和侄女,把丝袋子高高举起,,只听扑通一声,把那只大乌龟倒入江水中。当时,我只能借着傍晚月色微弱的光亮,看到了那黑中带着黄色花纹大乌龟,在滚滚的江水中,欢快的向西畅游而去!我兴奋地说:“这只大乌龟和那些小泥鳅,你们都是幸运的,但愿你们永远别让人类捕捉到,正为囊中之物!
当我们几人转身离开江畔渡口时,顿感有一种轻松,愉快的感觉!我深知,虽然我没有走进佛教之门,但我还是比较热爱大自然,有热爱和保护动植物的本能,同时也分享到了保护动物带来的一种高尚的精神愉悦!
夕阳的焰光已消融于灰暗的天边!深秋的九月,落叶在脚下飘动!当我们各自回家时,我回头望着她们虽在天色已漆黑的背影里,仍能看到,她们像一簇簇艳丽的彩云,把漆黑的夜色,瞬间变得绚丽多彩!她们的欢笑声,在她们花瓣一样的嘴旁摇曳着自然的风情和动人的美丽,感觉那是彩云追月般的幸福!她们热爱大自然,保护动物的善举,是一种无言的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