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檀香.某人杯】献给儿子的新春祝福(散文 征文) ——谨以此文献给二周岁的儿子
今年元月中旬,儿子宸宸已满二周岁了。很早就想写点儿文字,以纪念儿子的出生,并记录我的心路历程。但是,苦于一直忙于工作和杂务,竟致迟迟未能动笔,颇为遗憾。
春节前夕,我携妻子回她的老家乐山罗城乡下过年。在妻子老家待了十余天,和儿子朝夕相处,殊为难得。分离了近半年,当我们再次见到日思夜梦的儿子,百感交集,忍不住热泪盈眶:久别重逢的喜悦,掺杂着隐藏在内心深处的忧思,混合成一杯苦涩的陈酿。
刚看到儿子时,发现他明显变瘦了,也变黑了。当时的儿子患感冒还没有痊愈,尚在服药期间。小家伙初次见到我们,眼神里露出了陌生和怯懦。也许才满二岁的婴儿,脑袋里根本没有什么父母的概念吧!我和妻子见此情形,主动地抱他,亲他,逗他玩。不到一个钟头,奇迹出现了:儿子紧紧拽着我的膝盖,扭着要我抱他,陪他一块儿看电视。顿时,一股强烈的愧疚之情潮水般涌上心头,泪水夺眶而出。
此后的几天,只要有机会,我就尽量抽时间陪宸宸玩。举高抛物、转拉拉圈、互击手掌……许多适合幼儿的游戏,我都陪儿子玩过。有时小家伙一高兴,也会牵着我的袖子,主动和我玩转圈圈、捉迷藏、做鬼脸等游戏。看着他乐不可支的可爱模样,我低沉的心情也舒缓了很多;听着婴儿咯咯的笑声,我仿佛一个醉汉,陶醉于天伦之乐的淳香中。
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年过花甲的老丈人提着一支崭新修长的钓鱼竿,去门前的稻田里垂钓。顽皮好动的儿子出于天生的好奇心,屁颠屁颠地追着外公的背影,想看热闹。开始,是老人牵着小孩的手缓步往前走;不久,变成了二岁的婴儿拽着老人的手往稻田边奔跑。目睹此情此景,颇感滑稽可笑,却又那么亲切自然,感人肺腑。
静立、盘坐、举竿、凝视、拉竿、后退……老人垂钓时的一举一动,小孩子摹仿得惟妙惟肖,让人忍俊不禁。
当时的儿子上身套着一件紫绿色的围裙,腰间束着一件深红色的毛毯_远远望去,像披着一件红色的战袍。看到儿子手握钓竿凝神静钓的样子,我不由想到了三国时期的蜀将赵云:虎背熊腰,英姿飒爽!是历史惊人的相似?还是当年的猛将赵云魂兮归来……
短短几天的相处,我逐渐拉近了同儿子间的距离。令人惊喜的是,我意外地发现了儿子身上与生俱来的幽默细胞和表演天赋。
不论在外公家里,还是去亲友家串门,宸宸只要心情好,随时会为大家即兴表演一段行为模仿秀:效仿年近九旬的外曾祖母走路的模样,低头弯腰,蹒跚碎步,脸上洋溢着狡黠并得意的微笑。二岁婴儿的即兴表演,每次都惹得周围的人哈哈大笑,前俯后仰。
恍惚中,时光倒退到二年前。回想起儿子刚出生时的情景,仍然倍感激奋,热血沸腾。
二年前的一天中午,临盘的妻子被护士推进了成都妇儿中心医院的产房,等待着剖宫产手术,准备迎接一个崭新生命的到来。我和岳母则站在产房外的走廊里,焦急而紧张地等待着,心里像塞了块大石头,沉甸甸的。
此时,窗外的冬阳灿烂若花,天空布满祥云,清澈空明。尽管气候温暖如春,我的额头却渗满汗珠,仿佛置身炎热的夏天。我的心里忐忑不安,一面默默呼唤新生命的降临,一面暗暗为待产的母子担忧。
时间似乎已经凝固,在焦急等待新生命的过程中,我头一次深刻体会到了时间的无比漫长!下午13时许,一名女助产士抱着一个刚刚出生不久的婴儿,快步走到产房门口,大声问道:“谁是王×的家属?”我立即答应。女助产士伸着怀抱婴儿的胳膊,微笑道:“你是孩子他爸吧?恭喜你,是个男孩,你仔细看看!”
第一次见到自己亲生的骨肉,我激动得热泪横流,打湿了胸前的衣襟。仔细一看,小家伙刚出生就睁着一对又圆又大的黑眼睛,安静地盯着我的脸,面含桃蕾似的微笑。一双清秀匀称的双眼皮非常引人注目,一头乌黑浓密的头发,宛若春野里撒欢的青草。
妻子出院后不久,我为新生的儿子写了一首诗_《生命礼赞》:第一次看见你,笑颜如玉、春风扑面。/你笑了,我却哭了_眼噙热泪,那是喜极而泣的模样。/第一次看见你,明眸善睐、清澈见底。/你醒了,我却醉了_神游万仞,那是心有灵犀的天堂。/从今天起,一株生命的幼芽破土而出了,嫩嫩的,壮壮的……/从今天起,一颗希望的新星冉冉升起了,高悬夜空,灿若北极。/从今天起,做一个幸福的男人,把快乐的火炬,向每一个人传递。/感谢爱人_为我延续了生命,/十月怀胎、一朝分娩,你是孕育生命的摇篮!/感谢生命_为爱诠释了真谛,/千岛飞鹰,万山雪莲,你是惊醒宇宙的精灵!
光阴荏苒。转眼,儿子已满周岁。那天同样是一个难得一见的好天气,阳光明媚,碧空如洗。我们尽情地陪儿子玩,哄他开心,并尝试着教他说话和走路,陪他度过了一个难忘而意义非凡的周岁生日。当晚,小酌之后,我一时兴起,再次为儿子赋诗一首_《贺子宸农历周岁》:吾子年幼,岁满一载。/蹒跚学步,嘤嘤其鸣。/冬阳灿灿,雾气渐散。/萧风习习,拂面微寒。/赤兔健硕,貌如昆冈。/明眸似镜,声震环宇。/星空浩渺,若出其里。/子若晨星,光照黎明。
如今,丁酉春节的倩影已渐行渐远,我和妻子都已回到蓉城的新家,如同归巢的候鸟。站在新春的眉梢,我要为儿子献上自己最真挚的祝福:我不期待你将来飞煌腾达,只愿你茁壮成长!我不奢求你以后富甲一方,只愿你身心健康!我不希望你未来出人头地,只愿你自食其力,并心地善良!
_冰泉2017.2.7于成都郫都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