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柳】蝴蝶说渴 (随笔)
电影《五朵金花》中的外景地——云南大理蝴蝶泉
上中学时我们学过作家冯牧写得散文《澜沧江边蝴蝶会》。在秀美如画的澜沧江边,时常可以看到一群群白花、黑花及粉红色的彩蝶,它们各种各样,大小不一。澜沧江边气温高,湿气大,枝叶易腐烂,而这又是蝴蝶最喜食的,因而澜沧江边的蝴蝶多于别处。当晨雾迷漫在江边的时候,能碰见上万至几十万只的彩蝶,不知是事先有约还是心有灵犀,它们从四面八方飞来,一只挨一只落在那片水湿之地,无言地轻扇着薄如羽纱的彩翅,为此,著名作家冯牧写下了优美的散文名篇《澜沧江边蝴蝶会》。那时的澜沧江流水如瀑,气势如虹。
澜沧江发源于青藏高原唐古拉山,从西部横断山脉浩浩荡荡流入景洪段共有1612公里,从勐腊县关累口岸出境后称湄公河,全长4500公里,沿途风光美不胜收。流经缅甸、老挝、泰国、柬埔寨,于越南南部汇入南海。百年难遇的干旱,现在却使澜沧江多个水域深度不到1米,这是十几年来澜沧江最低的水位,使游览船只和货船根本不可能通行,许多地方都出现的车辙碾压的痕迹。
也曾看过电影《五朵金花》,感叹苍山、洱海的风光旖旎,那曲优美的《蝴蝶泉边》耳熟能详“大理三月好风光哎,蝴蝶泉边好梳妆,蝴蝶飞来采花蜜哟,阿妹梳头为哪桩?蝴蝶泉水清又清,丢个石头试水深……”
现在的大理不知是什么风光,只见到人们在到处找水,在找水喝,已不是要种庄稼了,而是在找活命的水。此时还有蝴蝶泉水吗,还会有蝴蝶吗?即使有蝴蝶它们又去哪里采花蜜,哪里还有它们喜食的腐烂的枝叶。空气中没有水气,原野里吹来的是干燥的风,新吐的嫩叶被烤得焦黄,哪里会有蝴蝶的影子。
澜沧江边蝴蝶会已成为历史,大理三月的风光已不再美好,蝴蝶泉水已经干涸,蝴蝶说渴,大理说渴,西南说渴,当我们为在澜沧江上拦腰筑坝,建起的水电站而高兴时;当我们正在为填海造田,涸泽而渔赚得盆钵皆满而得意忘形时;当我们砍秃山岭树木用来造绝纸、做筷子时;可曾想到今天澜沧江的蝴蝶说渴,云南的土地说渴,耕作的农民说渴,不知哪位哲人说过“人类每次对大自然的征服,大自然会一样不落的报复给人类”,真的是这样吗?只是大自然报复的都是劳苦大众,是柔弱美丽的蝴蝶啊!
女孩子都到哪里去了
前几天看到一个报道,中国80后出生人口中,男孩子比女孩子多出3400多万。不禁汗颜,专家分析了五、六个原因,什么传统观念了,什么计生政策了....
现在男孩子比女孩子多很多,90后出生的孩子则更加明显。我们住的小区大约有60栋楼,每到周六日广场上人满为患,许多父母、爷爷奶奶带小孩出来散步,长大了的、刚会跑的、怀里抱着的满眼望去,全是男孩子。就连那双胞胎也是一对男孩儿,按我国的国情,普通家庭生一对儿子,想想将来,真替他们的父母发愁。
儿子从小学至幼儿园都由我一个人接送。上幼儿园时,班里三十多个孩子,仅有十一二个女孩子。每每看到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孩子,再看看自己身边这鼻涕老是擦不干净的秃小子,那个羡慕啊。儿子上了小学,班里只有二十九个孩子,就有十个女孩子。儿子说这学期又转走了几个,现在只有七个女孩子了。
去年春节去在陕北的大舅家。由于是过年,所以表妹们全带孩子回娘家,三个表妹领三个秃小子,再加上我的儿子,还有二舅、三舅的两个正在上初中的男孩子。六七个男孩子成了一个班,满院子疯跑,大呼小叫,搞得鸡飞狗跳,鸡犬不宁。一会儿这个哭、一会儿那个吼,屋里的人都要被吵死了。大家突然间问,怎么我们生得全是儿子,是特意要的吗?是担心生二胎吗?每个人都摇头,都说自己的家庭对于生男生女并不在意,可是我们却全生了男孩子。
今年8月份回宁夏老家,就见许多不认识的小男孩。由于是农村,我们这里是可以生两个小孩子的,但是由于种种原因,许多家庭只要第一个是男孩子便不再生二胎。所以村里的孩子少了,女孩子更少。想想自己小时候,伙伴们成群结队,听那名字就觉得有趣,大梅、二梅、三梅直到七、八梅,罗大、罗二直到罗七、罗八。这样的情景不会再有了,现在就是让你生到七、八,能生得起吗?养得起吗?
几天前西安某医院发生了一个偷婴案,奇怪的是偷婴孩的女子事先向护士打听好这是个女婴,就径直奔向这个房间抱走了孩子。她为什么这么做,难道她已知道若干年后会出现一家有女百家求,所以准备好好养育,收取重金吗?还是她要给自己的儿子早做打算,订娃娃亲?
公司工会每年“六一”都要给员工12岁以下的小朋友买礼物。统计时才发现,二十个孩子只有五个女孩子。和自己的同事谈起、和自己的同学说起、和自己的网友聊起孩子时,十有八九是男孩子。女孩子都到哪里去了?
当有一天,真如专家所说要进口新娘了,真会出现一女百求,我们发现由于生的是女孩子会“姊妹弟兄皆列土,可怜光彩生门户”。那么也许就“遂令天下父母心,不重生男重生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