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臭不要脸
　　 升龙国际广场面积大约几千平米，是政府提供百姓休闲娱乐的地方。
　　 今天我照例去升龙国际广场散步，连着在广场快步走十几圈，我坐在广场椅子上休息。
　　 我习惯性从口袋内拿出一包香烟，抽出一支点燃，惬意地吐着烟圈。
　　 忽然我看到临近的长条椅上有一男一女两个人坐着聊天，在男人身旁放着双拐。
　　 男人说道：“志敏姐，今天我有点累，不想再练习了。咱坐一回等晓媛回来，就回去好吗？”
　　 “惠民，大夫交代了，咱的坚持锻炼呀，争取你的腿早日康复。”
　　 “好姐姐，我真的很累，我的腿酸胀疼痛，今天咱不练习了，好不好嘛。”惠民向志敏撒娇。
　　 “好弟弟，姐知道你累，但是咱咬牙也得坚持锻炼。姐先给你按摩按摩。”
　　 这时，一个五六岁左右的小女孩蹦蹦跳跳来到惠民面前说道：“爸爸，这是志敏阿姨给我买的新衣服，好看吗？”
　　 “好看，真好看。”接着惠民对志敏说道：“小媛的妈妈昨天才给小媛买了新衣服，你咋又买了？”
　　 未等志敏回答，小媛抢先说道：“爸爸，阿姨说我妈妈给我买的新衣服有个破洞，阿姨把新衣服扔了，重新给我买一件新衣服。爸爸，妈妈为啥老是给我买有破洞的衣服呀？”
　　 “志敏，这是咋回事？上次你说小媛的妈妈给小媛买的裙子有个破洞，这次还有破洞？”
　　 听到他们谈话，我觉得好奇，不由自主侧耳倾听。
　　 志敏对小女孩道：“小媛，阿姨给你买的这个衣服好看吗？”
　　 “好看，谢谢阿姨。”
　　 “你先到旁边玩一会，我和你爸爸谈点事。”
　　 等小媛走开，志敏对惠民说道：“那个臭不要脸的女人，你为了救她，搭上半条命，她竟然不顾夫妻情，甘愿去傍大款。那个老头可以做她爹了。呸，不要脸。我才不让小媛穿她用那个老头的钱买的衣服。哼！”
　　 “志敏姐，她虽然无情和我离婚，但她毕竟是小媛的妈妈。姐姐这样做不妥。”
　　 志敏闻听怒火中烧，高声说道：“她还有脸给小媛买衣服？她当初连这个家都不要了。”
　　 此时我的电话铃声响了。
　　 我按下接听键接听.
　　 “卫斯理，我是张铭。王明光请假了。下午你来单位加个班。”张班长在电话里说道。
　　 我刚放下电话，那个叫志敏的对我说道：“你叫卫斯理，是在江山发文的那个卫斯理吗？”
　　 我疑惑地道：“江山不允许有重名的作者，我就是卫斯理。请问你是？”
　　 “我喜欢看小说，特别喜欢看你的小说，但我自己不会写。是这样的，我想让你写一篇文，骂骂那个不要脸的女人……。”
　　 惠民急忙打断志敏的话道：“姐姐，事情已经过去了。咱不和她计较了。”
　　 “不行，咱们马上要领证了，你是我未来的老公，她害你这么惨，你能忍她，我不能忍。必须写文章骂骂她，让大家都知道她这个臭不要脸的人。”
　　 我笑道：“看年龄，我比你们大，感谢妹子欣赏我的小说。但我写小说有个原则，第一必须征得当事人同意。第二必须用化名，必要时可以重新设计情节。”
　　 “不管你咋样写，能替我出口气就行。”
　　 我用征询的目光望着惠民。
　　 见惠民点头，我问道：“小媛一会就回来，这种事当着孩子的面谈不妥。这样吧，明天早上咱们在这里见面再详谈好吗？”
　　 第二天早上，我来到升龙国际广场，见惠民和志敏已经在椅子上等我了。
　　 寒暄过后，我说道：“你们俩谁来谈这个问题？”
　　 志敏未曾开言泪流满面咬牙切齿道：“大哥，我恨不得杀了她，她……她把惠民害惨了。”
　　
　　 第二章 卖肾救妻
　　 见志敏情绪激动，我安慰道：“你先冷静一下，要不请惠民说吧，如果有遗漏你补充好吗？”
　　 由于他们两个交替叙述，事情有点混乱，我就把资料重新整理。（把第一人称切换成惠民）
　　 我拉着小媛的手走到小区小卖部门前，此时小卖部老板娘志敏从小卖部出来把我们喊住。她手里拿几包零食说道：“老弟，你送小媛去幼儿园还要再去医院伺候弟妹，辛苦啦。看看都把老弟都累瘦了。弟妹的病咋样了？”
　　 我叹口气道：“大姐，大夫说我老婆的病很有希望治好，但……还差十几万呢。唉！这亲戚们都借过来一圈了。”
　　 “你等一下，我马上出来。”志敏说完急匆匆返回小卖部。
　　 不一会，志敏手里拿着一张银行卡说道：“老弟，这里有七万，你先拿着用，密码是XXXXXX。其他的，姐再去想办法。你千万别着急，要保重自己身体呀。”志敏说完擦擦眼角的泪。
　　 我急忙摆手道：“谢谢姐姐，但这钱我不能要。这是姐夫临走时给你留下的，我再去别处借钱。”
　　 “哎呀，你姐夫得急病走了，虽然给我留下七八万，但姐姐这会用不上，我还有小卖部呢？给弟妹治病要紧。你千万别着急上火，其他的我去想办法。”
　　 “谢谢姐姐，如今姐夫不在了，我要是用姐姐的钱，怕别人说寡妇门前……我不想让人说闲话。”
　　 “谁敢放屁，我把他嘴撕烂。不错，咱俩以前谈过恋爱，最后你家人嫌我年龄比你大，咱们无缘在一起。现在我是寡妇，我喜欢你不假，但那是以前的事，你有家庭，我怎能破坏你家庭？哎呀，别啰嗦啦，这钱你拿着，其他的我再去想办法。”
　　 “可是……姐姐我……。”
　　 “哎呀，别啰嗦了。你赶快走吧。”
　　 我来到病房，见妻子（艳红）脸色很苍白，急忙过去问道：“艳红，你脸色不好看，我这就去叫大夫。”
　　 “惠民，我知道我的病，也知道咱家没钱了，我不看病了。”
　　 “傻瓜，大夫说你能治好。”
　　 “可是，还差十几万呢，上哪儿去弄这么多钱呀。”
　　 “你只管安心配合看病，钱的问题我去解决。你看我已经借七万了，剩下的我一会就出去借钱。”
　　 “啊。你借谁的钱，咱将来好好感谢人家。”
　　 “这个……这个你别管了，钱你先拿着。”
　　 艳红沉下脸问道：“是不是志敏那个寡妇的，我就是死也不要她的钱。”
　　 “你看，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咱看病要紧。”
　　 艳红激动地说：“你赶快还给她，我不要她的钱。”说完，艳红把银行卡扔在地上，趴在床上哭了。
　　 惠民急忙捡起银行卡赔笑哄道：“你别激动，我这就去还给她，我和她真的没啥，都是过去的事了。”
　　 “以后不准你搭理她。”
　　 “好！好!好！你别哭了，这对你的病不好，我这就出去借钱。”
　　 走出医院大门，望着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我茫然了。妻子在以医院等着这些钱呢，我上哪里去借钱呀。
　　 我坐在路边的马路台阶上连续地抽烟，地上留下一堆烟头，但是仍想不出啥办法借钱。
　　 我只好先去幼儿园接小媛。
　　 我在幼儿园看见两个女性家长也在门口等待接孩子。
　　 无意中我听到一个妇女对另一个妇女说：“唉。真是急死人了，我老公在医院急需肾源换肾，可是一直等不到。这咋办呀。”
　　 听到那个妇女说这话，我忽然想出一个救妻子的办法。
　　 我对那个妇女说道：“不好意思，我刚刚听你说你老公急需肾源换肾对吗？”
　　 那个妇女见我是个陌生男人，先是吓一跳，接着警惕地说：“你是谁，干嘛问这个？”
　　 我拉起妇女的手说道：“请跟我来，我有办法找到肾源。”
　　 那个妇女使劲甩开我的手大声警告：“我不认识你，你想干吗？这可是大白天，这里很多人，别乱来，我要报警了。”
　　 “这位大姐，我也是接孩子的家长。我不是坏人，不信我这里有接孩子的牌，你可以先看看。”
　　 那个妇女仔细看过接孩子的牌后问道：“你真的有办法找到肾源？”
　　 “大姐，借一步说话。”
　　 等我说完，那个大姐狐疑地问道：“这样行吗？国家可是禁止买卖肾的，这可是违法的呀。”
　　 “我也是没办法，我不说，你不说，谁知道？咱都是自愿的。如果我的肾和你老公的肾匹配成功，你给我二十万就行。”
　　 “老弟，真的谢谢你。但二十万太少，我给你三十万。”
　　
　　 第三章 我和她真的没有啥
　　 半年后艳红要出院了，临走时大夫嘱咐道：“虽然手术很成功，病人恢复的也很好。但是她以后不能干重活，特别是不能生气。”
　　 “不会的，不会的。我保证不让我老婆生气。”我连连点头说道。
　　 “哼！大夫不让你惹我生气，记住没。以后不许你搭理那个骚寡妇。”
　　 回到家，我急忙铺好褥子，小心翼翼扶艳红上床，然后问道：“你想吃点啥，我去给你买。”
　　 “唉。我这次看病借了不少钱，咱家欠一屁股账，哪有心情吃东西。对了，这次借十几万，你都是借谁的，赶快用本子记上，以后咱们慢慢还人家。”
　　 “你就安心养病吧，还钱的事有我呢，你别操心了。”
　　 “咱先说好，这次你用那个骚寡妇的钱没有？”艳红沉下脸说道。
　　 “哎呀，你说话咋那么难听，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早就过去了。你这次生病，人家热心帮咱们，咋能这样说话？”
　　 “她一下子拿出七万多，她咋那么好心？人们都说旧情难忘，说不定你们已经旧情复燃了。呜呜呜。”
　　 “哎呀，你别哭呀，大夫说你不能伤心生气，我和她真的啥也没有。”
　　 艳红忽然大声说道：“对了，那个骚寡妇的银行卡你还给她没？”
　　 “啊。对不起，这一阵医院、幼儿园两头跑，我……忘了还了。”
　　 “你个没良心的，当初我家人反对咱俩结婚，我可是铁了心跟你。没想到跟着你没享一天福，倒是吃不少苦，又得了这个病。你……居然没还她银行卡，是不是你俩在我住院期间，早就偷偷那个了？呸，不要脸。赶快把那个破卡还她，我看见就恶心。”
　　 “好，好，好。我这就立即还给她。老婆，你千万别生气。我去还给她了，马上回来。对了，你想吃点啥，等回来给你做。”
　　 志敏看见我忧心忡忡来小卖部急忙道：“老弟，你咋啦？看你咋不高兴呀？你先喝点饮料。”
　　 “我……没啥，姐姐，这是你的银行卡，我没用上，还给你。谢谢你呀。”
　　 “咋回事？看不起我？我知道弟妹得这个病，你把亲戚朋友都借过来了。你没用我的卡，你哪里来的钱？”
　　 “这个你别管，反正没用上，我走了。”
　　 我刚转要走，忽然捂住肚子弯下腰，一脸痛苦的样。不一会，我满脸大汗，极度痛苦。
　　 志敏急忙关心地问道：“老弟，你咋了，哪里不舒服？”
　　 “我突然肚子疼的厉害。”
　　 “赶快去医院吧，我这就打120。”
　　 “别……艳红还在家等着我做饭，过一会我就好了。”我说完就捂住肚子往家走。
　　 刚走没几步，我再次痛苦地弯下腰。
　　 “你咋那么犟呢，我陪你去医院。”
　　 “谢谢。不用了，借你的电动车用一下，我自己去。”
　　 “你这样子去个屁。我已经打120了。”
　　 在医院，大夫看完报告单说：“你这是急性阑尾炎，必须住院。”
　　 “啊。不行呀，我老婆还在家等我做饭呢。”
　　 大夫狐疑地看看志敏，又看看我道：“你老婆在家等你做饭？告诉你，你不仅仅是阑尾炎。通过化验，我们怀疑你尿道感染继而引起前列腺炎，甚至会丧失性功能。”
　　 “你说啥？我会丧失性功能？”我和志敏同时吃惊问道。
　　 “是以前做过肾摘除吧。等明天那两个报告结果出来就可以判断了。”
　　
　　 第四章 情变
　　 “姐姐，我出门忘拿手机了，我现在在医院，可是我老婆在家等我做饭呢，我得告诉她一声。”
　　 我拿着志敏的手机拨通后说：“对不起老婆，我刚刚住院，是急性阑尾炎。”
　　 “啊？你住院了，可是我这身子也无法去医院照顾你呀。”
　　 “我给我弟弟惠强打过电话了，让惠强来伺候我几天。另外，你别着急呀，一会静瑞（惠强的老婆）做好饭给你送去。你在家安心养病，我这里你别担心。”
　　 “你的手机在家呢，你用谁的手机给我打电话的？”
　　 “这个……这个……。”
　　 艳红立即怒骂道：“你个鳖孙。是不是用那个骚寡妇的手机，她陪你去医院了？我不活了，呜呜呜。”
　　 志敏在旁边听艳红骂她骚寡妇，立即夺过手机怒道：“你骂谁呢？再骂一句试试，我撕烂你的破嘴。”
　　 我一看急忙要过手机按下结束键。
　　 志敏气呼呼地说：“你老婆咋那样呀，我好心好意帮你们，又陪你来医院看病。哼！”
　　 “对不起姐姐，别和她一样，她如今是病人，大夫说她不能生气，姐姐看我面子上别生气了。”
　　 志敏仍气呼呼说：“上学时，就是男同学惹我，我不仅骂他，照样和他们干架。你又不是不知道，在学校男同学也不敢惹我，就是在小区，别看我是寡妇，那些想占老娘便宜的臭男人连门都没有，他们也没这个胆子。”
　　 “是！是！是！我知道姐姐也不是省油的灯，都怪我不好。姐姐消消气吧。”
　　 志敏叹口气道：“算了，看你面上不和她计较了。我明天再来看你。”
　　 “姐姐……还是不用了。有我弟弟照顾我呢。”
　　 “咋了，我们之间没有啥，你怕啥？越是这样我偏要来。”
　　 “姐姐……”
　　 “唉。不是明天出结果吗，姐姐不放心，我明天看看结果，以后不来了，免得她小心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