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岸】属鸡人侃鸡(随笔)
一
我本来属蛇,但是我觉得我应该属鸡,属大公鸡。属蛇也对,属鸡更对,听起来像笑话。属蛇是因为我在蛇年出生,冬至那天。北方冬月蛇在冬眠,而我却出生了。母亲说,我出生后7天没睁开眼睛(这是真事)。本来嘛,冬眠的蛇怎么能睁眼睛呢,非得叫我睁眼睛,我不睁。母亲害怕了,怕我是瞎子,活生生的把我的眼睛扒开,看见我的眼睛很好,大人放心了,而我还没睡好觉呢。所以,我这一辈子就不愿意再把眼睛闭上,冬天也不冬眠,好像眼睛一直还有人扒着。所以我说,我属蛇似乎不大准确,更准确的应该属鸡!
为什么非要这么说呢?蛇也好,鸡也好,都是夜间有精神的动物。我夜间觉少,少的可怜,特别在后半夜一两点钟就没有觉了,而且从来不偎窝子,醒了立马下床,几乎和大公鸡一样起早,大公鸡的第一声叫我都能听得到。我记得从十一二岁开始,到现在都还没变。算起来,我的一天要比一般人多出来三四个小时。属蛇不好,蛇阴险狠毒。属鸡好,大公鸡起早打鸣,唤醒沉睡的人们,不偷懒,不为名,还有为人类献身的精神,被人们当美食。所以,人们不喜欢蛇,倒是喜欢鸡,我就特喜欢鸡,所以我应该属鸡。你看,我说我属鸡是不是更准确呢?
今年又到了鸡年,我觉得我特有精神,心情好的唱歌。咱中华民族的传统习俗,到什么年就祝福什么。年夜时,拜年的微信频频,五彩缤纷。出于礼节,我草拟了几幅春联回敬大家:
(一)
上联:金鸡鸣唱神州秀,
下联:梅花绽放新春丽。
(二)
上联:创业苦必须闻鸡起舞,
下联:兴盛难定要百折不挠。
(三)
上联:大国方兴五星旗展金鸡唱,
下联:小康福祉中华梦圆彩凤飞。
(四)
上联:孙大圣筋斗云翔送旧岁五湖奏凯歌,
下联:雄金鸡鸣振九州迎新春四海展红旗。
(五)
上联:政清吏廉若春雨润青定使万众富锦,
下联:浊世贪官如鼠窜深洞能让大坝决堤。
(六)
上联:国运苍劲仍须宁静思痛登高望远,
下联:华夏圆梦还要奋进百年再上层楼。
(七)
上联:中华逢盛世举国欢庆高速腾飞惊环宇,
下联:神州摒耻辱续写辉煌再领风骚数百年。
这几幅春联对联虽都不怎么样,却也得到不少点赞。过年了就图个吉庆吉利,开心就好。
二
前面说了,我觉得自己应该是属鸡的人,到了鸡年,说说鸡很自然。
我从小在农村长大,农村人家家养鸡,养鸡、喂鸡的活我没少干。我觉少,每天老早起来准时打开鸡架门,大公鸡好像摸准了这个时间,叫醒了伙伴,守在鸡架门口发出声响,等待着我的到来。鸡架门一打开,大公鸡迫不及待的冲出来,边咯咯咯叫唤边回身守望着鸡架,直到最后一只鸡出来,好像怕我抢了它的伙伴,天性?英雄?担当?有家长气度。
大公鸡长得帅,除了吃食的时候,一直都高高昂起它那个漂亮的头,环顾四周。大鸡冠子红润光泽,一愰一甩的好像故意招人眼目,显示地位。如果鸡养的多了,大公鸡更是孤芳自赏,高傲无比。这点像人,官当大了凭添了许多龙气。大公鸡在啄米时略显霸气,时不时地欺负与它抢食的母鸡。吃饱了,马上找到高处上去,抖擞精神,俯视它的嫔妃和子民,面向斑斓的旭日,一阵阵昂首高歌,十足的领袖派头。看来,鸡的世界同样蕴含着它的文化、语言与习俗,不可小视。
我更赞赏大公鸡的敬业。无论冬夏,不畏寒暑,不分阴晴,大公鸡每日清晨照样打鸣,从不偷懒,从无错时。我们知道,在人类发展的历史长河中,人们长时间生活在没有钟表的世界里。没有钟表怎么安排时间?聪明的人类,便把野鸡抓过来饲养驯化(有资料记载,人类驯化鸡有7300多年的历史),把鸡当钟表使用。鸡,是人类发展进步的朋友和助手。
目前,我们国家还有将近一半的人生活在农村,仍然保持养鸡养狗的传统习惯,生活中如果缺少了鸡鸣狗叫好像缺少了欢乐。
北方漫长漆黑的夜晚,唯刨地活命的民众,即便再累,在“鸡司令”每天清晨的呼唤中也要咬牙爬起身子,接着拼命。冬天清晨的第一遍鸡叫,大人们再不敢长睡。第二遍鸡叫妇女们起来烧火做饭,男人们稍后也都起来。天蒙蒙亮吃饭,看清东西了就下地干活,千百年来固定不变。这样的生活本人曾有过二十多年的经历。那真是:“农家没有钟,全凭听鸡声,鸡鸣起床号,早起忙春耕。”
大人们起早干活去了,小孩们被拽出被窝帮着干活。家境好的也有读书的:“鸡鸣三声唱,儿郎当起床。读书要抓紧,不负好时光。”我家是农村的非农户,活计不多,读书的时间比农家孩子多。读上瘾了经常夜读,那时候养成的毛病,今天依然不变:捧卷难释手,情动由书生。泪为伊人洒,不觉鸡又鸣。
在那些年的苦日子里,农家人还把鸡当成“小钱包”,用卖鸡或卖鸡蛋的钱买些日常零用,亲属邻居家生孩子,送一提筐鸡蛋“下奶”。对农村孩子来说,吃个鸡蛋求之不得,能吃上鸡肉一年能有几回?我家缺少粮食,养不了几只鸡,鸡吃不到好东西母鸡下蛋少,而且只是在春夏才能下蛋,妈妈把那几只母鸡看的很紧,鸡蛋放在一起攒起来,卖的多,吃的少。
我15岁下庄稼地与大人一样干活,当“半拉子”挣工分(大人8分,我4分),天天苞米碴子饭,要不就玉米面大饼子,我家六口人抢一个鸡蛋的鸡蛋酱。病倒了起不来炕,才能得到妈妈两个鸡蛋的“奖赏”。家里养不起猪就尽量养几只鸡改善生活,杀鸡先杀公鸡,一群鸡留一只公鸡,其余的陆续宰杀,母鸡老了不下蛋了才宰杀。大人们杀鸡还要念一套咒语“小鸡小鸡你别怪,你是阳间的一道菜,今天杀了你,明天再回来。他不吃我不宰,谁你也不要怪”好像大开杀戒与杀鸡人一点责任也没有。
农家的小笨鸡实在是好吃,笨鸡蛋也是同样的好吃。小鸡的悲哀就在于此,鸡的命运似乎与它的功劳实在不相称,正所谓红颜命苦。人们的生活好了,美食佳肴,脑满肠肥,以鸡蛋鸡肉为原料的菜肴花样翻新,无鸡不宴。现在,除了农村各家养的几十只以外,大小养鸡场遍布城乡,少的几百几千还有上万甚至几十万。过去一人一年能吃几只鸡,现在一年要有多少只鸡的生命被人的大嘴吞食?
三
说了半天,还要说说我们人类应该学习一些鸡的优点:在人类发展史上,大凡仁人志士无不惜时如命,“闻鸡起舞”点滴拼争,方能成就大业。现在人们衣食无忧,多少人饱食终日,不思进取,把中华民族发愤图强、励精图治的优良传统丢的一干二净。告诫人们千万不要忘记了“落后挨打”惨绝人寰、就在昨天的历史教训!“闻鸡起舞”这个由我们中国人历练出来的成语,不要丢给我们的敌人,让他们强大起来来任意蹂躏我们!
我们还要学习鸡的“精气神”,鸡的“昂首精神”。人是要有一点精神的,特别需要警醒,需要奋进,需要斗志。
我们伟大的祖国,幅员辽阔,版图形如公鸡。生生不息的中华民族,炎黄子孙,当应秉承鸡的精神,唱白东方,震馈环宇,永不言败!
最后,我用一首打油诗作为本文的结尾吧:
雄鸡一唱天下白,吉祥吉利好运来。
撸起袖子加油干,齐心协力共发财。
像今年这个鸡年,就是大吉大利的,在这良辰“鸡”日中,多说点“鸡”祥如意的话语。祝大家生“鸡”勃勃,都会“鸡”星高照,2017年中,闻鸡起舞,撸起袖子加油干,“鸡”不可失,湿不再来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