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里？”她撇过头，眼睛盯着手指间的香烟，烟圈顺着分叉的旗袍，温柔地抚摸过她妙曼的身子，最后落在她的秀发上，就好像三年前他的手一样。
　　 “听说那里没有阳光，没有车辆，没有人能在星期三的早上叫醒我。”他靠在蜕皮的墙上，借着玻璃窗整理头发，接过她手中的烟，深吸一口，抬头，今晚没有月亮，闭眼，还是一样黑暗。
　　 “现在不也是吗？”风在裙底路过，春光乍泄，裁缝铺里漏出的余光照在她露出的高跟鞋上，妖艳的红唇张开又合上。
　　 他转过头来，拉起她的手放在胸口，浅红的指甲如同被心脏流出的血染色一般鲜艳，他搂过她，烟灰掉在她光滑的背上，性感的翘臀上，咬在她耳边说“在此之前，我喜欢你。现在以后，或许没有你。”
　　 “星期四，夜晚，没有车经过。”玻璃窗里的她似乎面无表情，真的无所谓吗？或许是的，又或许不是，谁知道呢。不过这重要吗？
　　 “十二点还没过去，少了东西。”这句话他从她的脚底说到嘴唇，纽扣也被褪去，露出雪白的肌肤和迷人的肩胛骨。
　　 “少了什么？”她感觉到他的手像羽毛一样轻盈，仿佛此时她成了一件艺术品，而这件艺术品，正在被人展览。
　　 他吻向她的胸口，几秒钟之后，他抬头起来，望着她的眼睛，一直望着，这几分钟里，她惆怅，难过，她从不想明白他眼里的东西，可还是明白了。
　　 明白了，就不重要了。
　　 街口的路灯忽明忽暗，他的背影看起来如此孤单，她知道他要一直走，不能停下，因为一旦停下，心就会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