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轻舞】出轨(随笔)
离猛子的体育办公室约有三十米左右,我就扯开喉咙喊:“猛子,猛子!猛子!!”
喊声,一声比一声大,象钢琴弹奏出“低音——中音——高音”,音档分明地抑扬顿挫。常引得校园内正在散步的退休老师们也学着我抑扬顿挫地喊:“猛子,猛子!”
猛子会迅急地步出体育办公室并回带上门,然后转身把门栓栓上——外人看到门是锁上了的,只有我们几个一起散步的人知道“门是真锁还是假锁”,真锁上了的话就是猛子有事,“猛子茶馆”今天概不接客(几个散步喝茶人笑称猛子茶馆)
猛子(视力极差)做完这些动作后,就笑嘻嘻颤颤巍巍地、向我探路式地轻轻步过来。伸出一只手插入我的胳膊弯,手的前端回向自己地弯过去,我俩就手挽手地开始天天如此般的散步。
今天,明显感觉猛子有点不对劲,我的热情依然,猛子却一直在听我说,没有往常热情兴奋地接我话茬,且挽着我的手越挽越紧。
“猛子,今天怎么的?”
“你出过轨吗?”猛子突然问。
我为之一怔,猛子今天怎么这么问话呢?这可是始无前列的啊,已严重地打破了我们长期积累的闲走闲谈习惯。这一打破让我始料不及,让我不敢也不知如何开口说话了,猛子问完这句话,就长时间地没有了后话跟上,我们俩手挽着手默默地往前闲走着。
“你出过轨吗?”猛子又问。
猛子的后话来了,是重复着说的前一句话,且越来越凝重。
我又一怔,这次是惊怔了,猛子有病?猛子夫妻闹予盾?猛子出轨了?猛子的老婆出轨了?
举起闲着的手摸着猛子的额头,说:“不发烧啊!”
“你怎么回事?”我问。
“跟我一个办公室的梁老师老婆出轨了,让梁老师伤心欲绝。”
“有证据?”
“有!”
“什么证据?”
“梁老师看到了老婆在网上发表的文章《我爱我的初恋》——最终爱得出轨初恋了,让梁老师伤心得很啊!”
呵,原来如此!
我想:“梁老师是个文学盲,是被文学耍了。他老婆是文学创作者,怎么能把她的作品当做出轨的证据呢?猛子啊猛子,你又被文学盲耍了哦,文学盲的悲情传递给你,你怎么去信呢?”
“你出过轨吗?”猛子第三次问我。
“出过,出过!”我语气一声比一声重地说:“出过!!”
猛子突侧头偏望着我,显得忒庄重,似美国911事故般给人感到突然的惊恐状,又似——老谢啊老谢,发现你也是个出轨婚姻的“出轨之人”啊!
猛子语气相当凝重地问:“你也出轨了?!”
“出轨了!”我也庄重起来故作凝重地说。
“为什么?!”
“第一是不小心出轨了,第二是为了追求‘爱情激情感’的感悟,也就是说为了迅速增补激情知识。”
“出轨了,出轨还有理?”
“有理!”
“为何?”
“第一次带着礼品去女朋友‘轻舞’家,却因不熟悉环境,走到她隔壁的‘春花’家去了,这算不算出轨?”
“不算,只是觉得滑稽好笑,觉得忒尴尬而已。后来礼品怎么处理的?”
“可我爱的是‘轻舞’啊,应能说第一次‘不小心就这么出轨’了。最后,礼品当然还是归‘轻舞’了。”
“那第二呢?”
“后来常提着礼品去‘轻舞’家,时间越长越熟视,我感觉我的激情象燃烧的火焰,既浓又热烈,而‘轻舞’跟不上我的浓烈,她是个传统、又显得内向、庄严得低沉不语的姑娘。”
“于是你又出轨了,真出轨了?”
“是的。”
“交待出轨情结!”猛子催说。
“我提着礼品去了‘时光’姑娘那里,姑娘很热情,跟她交流人生,探讨文学,探讨文学走向,探讨文学知识水平如何提高,探讨文学创作类人群的苦和乐。”
“跟‘时光’谈得来,你应稳心了啊!没有再出轨了吧?”
“不,后来又出轨了。”
“又是谁?”
“绿野姑娘。”
“又有何出轨感受?”
“事先就知道‘绿野’姑娘快言快语,长话短说,大故事浓缩地说。就象小说分为短篇、中篇、长篇一样,‘绿野’则力推比短篇还短只有三百字的绝句小说。开始,很有激情,很喜欢这种交流方式,但时间久了后,感觉泛味,感觉太直白。太注重技巧,无法沉淀底蕴,只得又离开了。”
“又离开了,又继续出轨了?”
“是。”
“又是谁?又有何感受?”
“是‘桃源姑娘’,我提着礼品去,姑娘家不断地点赞,跟姑娘也有话说,问姑娘什么?姑娘就会告诉我什么,有次提过去的礼品姑娘不喜欢,姑娘直接告诉我,要我把礼品按照她设定的结构重新组装,就真的提回礼品重新组装,后姑娘很高兴的收下了经过改装的礼品,并把礼品公布于众。”
“你最终爱的是谁?”
“轻舞啊!”
“爱轻舞,为什么要出轨?”
“爱归爱,出轨是为了进一步提高激情获得文学知识,跟不同的人学习如何创作,在拥有激情的情况下出轨,是一种快速地成长自己文学知识的方式,是一种最好地学习交流。”
“娘希屁的,说的是你创作投稿的事啊!”
“是啊!”
“可我说的是梁老师老婆真真实实的出轨啊!”
“什么真真实实的出轨?梁老师老婆是搞文学创作,她创作出来《我爱我的初恋》,那叫出轨吗?那是文学创作作品,文学创作是来源于现实,但远远高于现实,不能对号入座,创作者是创作的虚拟世界,是创作人们追求向往的世界。虚拟就是假的、不存在的、但未来却有可能实现的。”
“创作是假的,我懂啊!”
“你懂个屁!梁老师被她老婆创作的作品卖了,你又被梁老师无知的悲怜卖了,我认为梁老师老婆的作品要么是很不错,让她老公都嫉妒得像真的一样,要么就是梁老师无知的心太小了,要么就是爱得自私?!”
“是啊,你这么一说,真是的啊!”
“是啊,还是啊呢,还给我扮泰山压顶般装苦大仇深!扮得那么神秘稀稀滴!”
“你的出轨不也神秘稀稀地糊弄了我吗?”
“我的出轨是真实的!是真实的我在江山文学社下各社团之间的出轨经历。”
“还真实的呢?还理直气状似的,‘文性即人性’,你为什么要出轨?”
“我说过了,是为了趁着激情犹在,迅速的学习提高知识啊!”
“遵守人格,好好呆在‘轻舞’,跟老师们交流不一样能提高吗?”
“对,也不对,老向固定的人学习,人家有业务和责任吗?你没听说‘文人相轻’吗?况且学习要遵信激情,激情越高学习效果越好,文学创作尤其如此,没有激情就是死人一个,创作也就完了。”
“那文学创作遵信出轨哦?”
“什么出轨?出轨是一种学习方式,是一种激情学习地交流,没有勇气没有激情,还出不了轨,就是出轨也收获甚微,也学不到东西。”
“那硬是出轨有理哦!”
“当然!没听说一本《红楼梦》,千人看有千个林黛玉,万人读有万个林黛玉吗?”
“为什么?”
“因为每一个阅读者的履历不一样,世界观不一样,文学观不一样。出轨是为了吸收,吸收大众的知识,然后放到自己的熔炼炉里熔化——淬炼!”
“哦,那出轨硬是有道理了,那为出轨点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