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荷塘】南瓜(散文)
南瓜,提到南瓜,我眼前就会出现一个超级大的南瓜,紧跟着脑海里就会浮现出童年的那段故事……
记的那时的我应该有六七岁吧,记得还是生产队的时候。那是一个丰收的秋天,听着大喇叭吆喝,让村民去坡下的地里分南瓜,人们个个都拿着袋子喜气洋洋的,只有妈妈犯了愁,看着怀里爱哭的妹妹,望着爷爷生病的屋子,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看着妈妈小声说:“我去吧,我让邻居姑姑带我去。”我看着妈妈,看到了妈妈眼里的泪花,我向妈妈点了点头,拿着袋子走出了家门……
邻居姑姑是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她人很亲热平时也喜欢带我玩,所以我有事也喜欢找她帮忙。一路上倒是好玩,看着人们成群结队的东拉西扯,还有人推着小车车上坐着自家的孩子,看着孩子对我显耀的目光,我把羡慕的目光移向了路的前方。
走到坡下看着人山人海,我有点发傻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这时的邻居姑姑把我送到一个人群告诉我在这等着排队分瓜,说这是我们一队,她在四队要去那边排队等着。看着姑姑走远,再看看身边不太熟悉的人,我感觉有点胆怯,不敢乱跑就这样站在原地乖乖地等。
看着那如小山一样的南瓜堆慢慢变小,而且大的南瓜也被大人们一个个挑走,剩下的都是小南瓜和丑南瓜,我真的有点着急!偷偷看着大人们都挤上去挑南瓜,我也大着胆子挤入人群挑了一个大大的南瓜而且还非常好看,红绿相间的外皮光光滑滑,而且还裹着一层薄薄的白雾。正当我对南瓜微笑的时候,听到队长的一声大喝:“这都是干嘛,排队去,不好好排队今天就别想分瓜!”我吓得看着人们散开,也看到有人把挑好的瓜滚进了袋子,我抬头看看队长,看到他没有对滚瓜的人再说什么,我也就想把我挑好的瓜也滚进袋子,然而我没能办到,瓜实在是有点大,也有点重,所以滚不进袋子去,可我对它又爱不释手,可就在这时候,有一个比我大的男孩过来抢瓜,说是该给他分瓜了,我让他自己去瓜堆上挑,他不肯,说就看中我的这颗瓜了,怎么办?我把目光投向人群,可是找不到我熟悉的人,而且还听到人们要我把瓜给男孩的声音,我愤怒地瞪着人们,看着男孩就要抢走我的瓜的时候,我一屁股坐在了瓜上,愤怒瞪着男孩,一直瞪着他,虽然我眼里有泪,却没有当场流下来来。
在人们的骂骂咧咧中嘟嘟囔囔中,瓜总算分完了。看着人们各自背起自己的袋子,我有点发呆,这个瓜如果没人帮忙的话,我是别想把它装进袋子背会家的!也就在这个时候,黑脸的队长走了过来,我有点怕,怕他也是来抢我的瓜,我索性又坐在了瓜上,抬头看着他,只见他嘴角上扬蹲下身来捏捏我的鼻子,说:“小家伙你坐着南瓜,不回家啦?”我挥挥手中的袋子,小声嘟囔:“装不进去呀!”队长哈哈大笑,“起来我给你装,谁让你抢这么大个儿的。”他这一说,我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这时邻居姑姑也分完瓜走了过来,不过她看到我的瓜也是一愣,怎么拿回家呀?她家人多分到的瓜已经又多半袋了,我对她吐吐舌头,愣是把我分到的大南瓜背在了背上,虽说有点吃力,但是我还是迈开了步伐。
爬坡的时候姑姑让我等她,她要把她的背上去下来再背我的,看着姑姑一头的汗水,我没有停下来,而是一小步一小步地攀爬,忽然感觉背上轻松了不少,我回头看见一双大手帮我把南瓜托起,还笑眯眯地对我竖起来拇指。
回到家里已经天黑,妈妈抚摸着我湿漉漉的头发,把我揽入怀里,闻着南瓜的香味,我迷迷糊糊睡去,等我醒来的时候又是一个新的黎明,看着妈妈端来的南瓜,我流了口水,那个香香甜甜的味道,让我至今难忘。
后来的日子,我不但喜欢吃南瓜,而且还喜欢上了种南瓜,看着一粒粒小种子落入土壤,慢慢发芽育苗,一点点长大开花结果,再看着那小南瓜从小玻璃球长成大南瓜,我感觉特别开心,每到这个时候我的脑海里就会出现分南瓜的一幕,虽然每次想到,眼里都有淡淡的泪花,但会露出开心的微笑。
童年的记忆,童年的南瓜,也是童年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