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晓荷·心愿】爱犬贝贝(征文·散文)
贝贝,是两年前丢失的,说是丢失,其实是老婆趁我不在家时悄悄遗弃的。
贝贝在“家族”中的突然消失,于我竟是一个天大的打击,总觉得家中缺少了一个重要成员。从前,我每天回家刚到楼的一层就能听到贝贝充满期盼的叫闹声和挠门声,进屋之后,贝贝先是一阵撒欢式的"亲热",接着便是用嘴分别叼着我的两条裤腿,帮我换掉外衣裤子……
贝贝还会学舌,而且能够迅速地将当天在它身上发生的“不幸”在第一时间内告诉给我。比如,老婆和孩子白天里吃了煮鸡蛋,而没有它的份儿时,它便会记在心里,等我回家后向我诉说。它会在一番亲热之后,用眼睛的示意带我走进厨房,看我跟来后,便会用后腿蹬着垃圾桶的翻版,立起身子,将头伸进去,叼出一串叠挤在一起的鸡蛋皮,放在我的脚下后,蹲在地上用它那充满依赖的目光看着我的反应。每每这时,我都会因惊喜于它的聪明而表现出倍加喜爱的动作,并吩咐家人马上单独给贝贝煮制鸡蛋,鸡蛋煮好后,我会亲自为它剥开,一点一点地喂给它吃,于是,它对我的信任和依赖便与日俱增。
其实,动物的可爱,不但在于它的这种依赖性,更在于它对可信之人的忠心和坚定不移的维护。夫妻吵架时,它会自然地蹲在我的脚边,看到我占了上风,它会表现出非常的愉悦,而一旦反目动手,它便会密切注视局势的发展,眼睛紧跟不舍,如若对方伸手打来,贝贝便会迅即启动比人类快出多少倍的速度,弹腿而起,用它的嘴准确而死死地叼住对方的衣袖,使对方动弹不得,但绝不会伤到对方皮肤,也正因此,我的爱犬贝贝经常会遭到妻的毒打,有一次,她竟然伦起贝贝的两条后腿将它死命地甩向石墙,随着一声凄厉的叫声,贝贝从墙上落在地上,蜷曲着身子痛苦地打滚儿……于是,为了捍卫生命意义上的一种真正的公平,我便和妻子厮打起来。战争一结束,我便会将一瘸一拐的贝贝抱在怀里,轻轻地爱抚它,这时,贝贝便会用深情的目光凝视我一会,接着用它最高级的情感表达方式舔拭我的手指、手背……
贝贝还是一名出色的足球运动员。一次,我带它到附近的体育场观看球赛,我坐在周围看台的座位上,把贝贝放在旁边,我们都聚精会神地看着,这时的贝贝似乎是一个非常虔诚的球迷,瞪着大眼睛,目光随着足球的移动而同步地运动。突然,它一反常态,猛地跳下看台,冲向球场,它用两条前腿交替而和谐地操动着足球,动作娴熟而滑稽,并且敏捷而调皮地躲闪着周围聚拢过来的队员们,显示出了绝对一流的运球技术,队员们看着贝贝的表演,一脸无奈的怒容竟然在极短的时间内迅即变成了开心的笑容和喜爱。
屋里已经不再有往日的喧闹,更不再有往日的欢乐。眼下,回忆着从前快乐的日子,环视着家里“安宁”的环境,我不时地会落下思念的泪水……对于贝贝的丢失,我曾和妻子反目相对,在我的再三追问下,她只告诉我,贝贝送给的是一位弹棉花的老头,其理由是老人喜欢贝贝的机灵劲儿,妻说,临走时它给贝贝买了20根“王中王”火腿肠,为了不让贝贝记住路线,走时是用黑布蒙着眼离开的……听了这些介绍,我的心就像刀割一样难受!我不知道,可怜的贝贝,究竟现在何处?是否还健康地活着?它在新家习惯吗?它会不会傻子似的忠实地思念着它的不称职的主人?会不会因不甘于新的家庭而离家出走从而冻死或饿死在荒郊野外?陪送给它的“王中王”火腿肠会不会被吝啬的生意主人窃为己有?
冬天风起的时候,望着窗外飞舞的树叶,我的眼前经常奇迹般的出现贝贝叼着一枚树叶和我在风中嬉戏的镜头……
贝贝,我的爱犬,你到底在哪儿?你到底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