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说征文】梦醒时分
听过《梦醒时分》的人,都会为写这首歌和唱这首歌的人为之感动,当世界为你展开五颜六色的幻想时,你就会觉得这个社会其实是非常的可爱的,但也是极其残酷的。钱呀,使这个社会变得既现实也很残酷,我们这边本地人有一句俗话:“诗人是死人的翻版”。
刚听到这一句话时,陶情急得跳了起来,对任性吼了起来:“谁说的,你叫他出来,我跟他理论理论!”
陶情急得暴跳如雷,这样说。
“因为很多诗人都自杀了,像海子、像顾城,还有徐迟……”任性却慢条斯理这样说。
“徐迟是写报告文学的,据说《千秋功罪》就是他写的,据说他82岁那年也跳楼自杀了。当时全国作家协会的全国各地的作家们正在北京开会呢。”任性又复加解释地说。
“你的这个消息确切、可靠吗?”陶情问着任性。
陶情是我们这远近闻名的、读书最多,对人文历史最有深刻研究的人。做什么事就爱认个死理,也爱钻个牛角尖,他常这样说:“学问,学问,是不耻下问得来的。知和识是两个不同的概念,最后居然组合成为一个词语,知,本来是对这个社会的一切事物的一种认知,感知。识嘛,就是对客观事物的一种认识,识别。所以最后知和识就组合成一个词语了。就像生活,生是生下来,活是活下去,所以生活最后就凑到一块,成为‘生活’了。”反正什么事到了陶情的嘴里,即使再没道理,也变成有道理了。我们这边认识陶情的人背地里就给他起了个外号叫“死古结”或“认死理”,陶情就是这么一个很博古的,一副读八股文、认死理的样子。
其实真正的认死理的人还不是陶情一个人。这一天,陶情总算找到一个对手,也就棋逢对手,可以以他对弈相搏之人,她就是本文的另一个主人公叫任性。
可偏偏说来你也不相信,他们可真的是郎才女貌的一对千古绝唱的绝配。
陶情长得人高马大,浓眉剑眼,鼻正,嘴圆,天庭饱满,地阔方圆,是个能使很多小姑娘一见就能钟情的帅小伙子,在“高大帅富”的今天择偶选美的范畴标准里,陶情首先具备了“帅”字这一撇。又加上陶情,琴棋书画,无所不通,无所不精,又外加一副能“滔滔不绝三江水,五湖四海尽朝晖”的“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的口才,陶情真的是“三才亦得甲天下,大街小巷呈威名”真的有点鹤立鸡群,不可一世的样子。
也注定了命里要相遇,陶情此生偏遇上一个“若说没有奇缘,此生却偏又遇着见她”的她。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这就是陶情与任性的爱情故事,可这一段故事还得从那一首《春江花月夜》的古曲来说起。
在A市的一次首届“圆山之声音乐会”上,任性的古筝独奏《春江花月夜》博得满堂彩,任性的美丽和古筝名曲的美丽双美丽地把陶情的眼睛、两颗眼球双双吸引住了。
任性身着古典丝绸的服装,这如旗袍似的服装把任性的身段衬托出来到极致,苗条淑女,君子好逑。此时,古筝声声脆,鸟语阵阵香,花香了,人醉了,在场没有一个人不被任性的风韵和美丽陶醉的,当然做为帅哥的陶情,也是食人间烟火长大的,也是有七情六欲需求的,他怎能不“闻筝长弹青山泪,赋曲酣眠淑女情”呢。
所以陶情掌声拍得最响,喝采之声喊得最激烈、最亮,就像帕瓦罗蒂,唱响了男高音的死亡音。
终于散场了,任性看到陶情还呆坐在光荣剧场里,好像发呆似的不肯离去。
“小伙子,清场了,您怎么还傻坐在这里,我要打扫卫生了,快走,快走!”清场的老头子催促着说。
“好的,好的。”陶情已经梦醒时分一些了,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任性,慢点,慢点,等等我。慢点。”陶情急急地朝任性追去了。
这就是陶情认识任性的奇遇。
“干嘛!干嘛!要劫色呀!马路求爱也要讲究点绅士风度。”任性嘴上虽是如此的说着,但人却鬼使神差地跟着陶情走,这似乎真的有点探险大陆、强行冒险。
“不是的,不是的,我知道您叫任性,是市文化宫的教古筝的老师,刚才我从报幕中得知你的名字叫任性。我不会劫色的,请你把心放回你的肚子里面去,我只是想与你切磋切磋琴艺。”陶情说。
刚好,离光荣剧场旁不远有个公园叫胜利公园,这至高点有个小亭子,挺幽静的,任性欣然应约,两个人双双如风轻快地来到亭子上。
清风一阵又一阵地吹着,已经是三月深春的天气了,一轮上弦月挂在天上,天上有诸多的星星,悄悄地向着任性眨着眼,似乎在痴笑着这对“罗曼蒂克”的才子佳人的荒唐举动。
“你是谁,怎么这么唐突冒昧,竟然像在演西方话剧一样,马路求爱,真是的,你不怕把我吓出神经病来吗?”任性说。
“你的古筝弹得太好了,你先别问我叫什么名字,把古筝让我弹一弹,你就静静地看着我,听听我的弹拨技艺,然后在做点评尚且不迟。好吗?”陶情痴情地望着任性,非常投入地弹响了古曲《渔舟唱晚》,筝的响声划破宁静的夜空,传得很远很远,任性这次不听则已,一听就开始对陶情刮目相看了。
唉呀!好一个大帅哥,筝艺竟然这么的纯熟,真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闻”呀!
陶情剑眉大眼痴痴地看着任性的丹凤眼,柳叶眉,秀丽端庄的鼻子,以及那一片樱桃小嘴,鹅蛋形的脸蛋,任性在陶情古筝的弹、拨、挑等等十八般的武艺里,尽情地倘佯和享受陶情的绝妙技艺,不时地频频点头,眼睛里竟折射出钦佩的眼光,时时给予陶情以鼓舞、鼓励。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两情若是默契时,又怎能不难分难解呢?”任性心里默默涌动着一种难分难解的盛意了。
郎之才,君之貌,不是不识不相逢,相逢何必曾相识。此时,两个一见钟情的帅哥和美女,不仅浸透在美妙的筝琴声中,而且还折射出一种“难却难离,相见恨晚”的感叹。
夜太短了,这对初次相见的“阳春白雪”现代情种,竟然“潇洒春风吹又是,一片琴瑟到晨现”,两个初升的未来的明星,直畅谈到启明星挂满晨曦,才恋恋不舍的离去,可是第二天任性的教导学生弹古筝的课程,还得继续,但估计可能会一直打哈欠,陶情所上班的文联办公室,可能会“趴桌酣声如雷起,昨夜筝鸣梦里绵”,我想这甜甜的梦呓,将伴随着陶情和任性的故事,把新的一天启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