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清明之于生命(散文)
又到清明时节,想起那首诗句“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是否与怀念故去的亲人的心情有关系,因为此时,我站在父亲的墓地旁,晴空万里,太阳正释放灼热的光芒,将整个天空绚烂成蔚蓝的色彩。父亲故去已有三个年头,2014年,正值国庆节期间,父亲的生命体征一点点殆尽,阴阳两隔,人就是这样,被化作灰烬,被生存的人怀念,生命的过往,走过去了,留下的是给予子孙们永不消逝的痕迹。
闲暇时,朋友之间聊天常问:“人为什么要出生?”“出生后为什么要去世?”有这样回答的:“如果出生时,自己知道早晚要死,那么自己一定不会选择出生。但是,对于出生来说,是别人帮自己选择来到人间的,所以说,自己既没有对出生选择的权利,也没有选择死的权利。
人的出生是男女两性结合的必然产物,这是婚姻家族功能的体现。一个人的出生是寄托着一个家族兴旺发展的希望,一个人死亡的时候,他的人生价值或多或少已经实现,因为伤痛、疾病和衰老使肌体的功能完全丧失,生命出现终止,死亡是生命体不可扭转的趋势。人的一生,不管贫穷、富贵,都要经历很多事,最后,都要同样地归入泥土。这些话题很沉重,也很现实,于是,有人归纳为人活着是来受罪的,沒啥意思。
这仅仅是话题,最为触动内心的还是亲人即将逝去林林总总的过往,提起来重若千金,这使我想起了父亲的疾病,柏金森、脑梗病,
如同虫蔓,在他的体内啃噬,特别变形了的肢体,无法辨认出父亲原有的模样。所有这些,不仅仅使母亲万般悲伤,也让我一次次不忍去看他的身体,而又一次次地协助母亲翻动他那瘫痪在床的身体,帮他按摩,打通血液,疏通筋骨。或许只有在此时,我才深深地体会到,生命于自己之伟大,无论怎样的境况,都不能辜负了来人世间这一遭,伟大的人物只是少数,我们都是生命中大海之一粟,怎样地活着,对于每个人来说,答案千千万万。
已故明星张国荣逝去十四年了,人们仍然以不同的方式纪念他,或写文字、或作音乐、曲谱等等,表达对他无尽的怀念。是什么原因导致张国荣从二十四楼纵身跳下而亡,离开人间。了解他的人,都会记起他的1997年跨年演唱会,他唱“人生如梦”,如梦似幻;他唱《红》,抹着妖艳的口红,巧目美媚;他唱《月亮代表我的心》,那一刻,他的眼睛像天上的星星璀璨无比。他走了,最终极的原因,也许是因为寂寞,随之而来的绝望将他淹沒,任何人都无法排解他的忧虑、慰藉和希望。因此,越是年轻的生命,其骨子里奔涌的血性方刚,越容易致自己于死地而快哉!
所以说,由于社会环境、工作情况、家庭状况,都会对生命提出很多的问题,我们的生命始终有很多无法回答完整的答案,每一个个体体征,由于年龄段的不同,承载生命的重量也各迥异,由于文化程度的高底、领域的不同,或者信仰的不同,也会对生命有不同的感知。但是,无论怎样诠释生命的内涵,我们不必刻意去争夺什么,人生苦短,我们应该珍惜生命,一寸光阴一寸金,用充分的理由,告诉自己可以活得很精彩,而不是以悲观的心态,埋怨生命无法永恒。
在这个怀念故人的节日里,生命展示给我们的是一堆泥土、一座墓碑。一个个的花圈,圈去了故人的一生,无论生前他是简单生活,不停地劳碌度日,还是在事业上获得卓然的功绩,最终还是要简而单地沉睡在地里,任岁月经久变迁,任草木杂灌狂长。只有站立在碑前的肖像前,瞻仰故人的遗容,才能永久地给自己一丝暖意。看着母亲虔诚地拨弄着焚烧的纸钱,一刻都不曾离开,我在旁边耳语:“好烫的火,示意母亲稍挪远点。”而姐却拿着我的衣襟,悄然说:“让她吧,这样她才会好受些。”我知晓了,那是母亲对父亲刻骨铭心的祭奠。因为,时间拉长了空间,却无法拉长空间跨度人的思维,以及在心灵深处蔓长的野草。
生命对于墓碑来说,已然成了记忆、标签。
编辑编按好精彩!辛苦了!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