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柳】去茨沟 (随笔)
一早起来先生就在耳边叨叨,说都计划好了,中午好友几家子一起去茨沟吃豆腐宴。我说你去好了,家里离不了人的。见他很固执,就抓紧时间给父亲做好早饭和挂上液体。中午侄儿也来了,女儿放假在家,叮嘱了他们,几乎被先生绑架了朝楼下走——一行人都齐了,都在等我们。
知道先生为什么非得拽着我一起。是别家都夫妻双双同去,他怕落了单;也是见我最近整日忧心,逼着出去稍事放松休息。所以一再强调来去时间不长,只是两三小时——“都安排好了。咱们去了就开饭,吃完就走人。”只是吃一顿饭,路上却要奔波来回两小时,实在是——
可是再看大家都兴致勃勃的样子,便在心里截断话头,及时加入到他们的谈话队伍中去。驶入西康高速,我们的脚下便似踩着云雾,两边的丘陵山峦,急速向身后隐去,而前方的树木庄稼由模糊到清晰,潮涌般扑入我们的眼帘。
茨沟,隶属汉滨,离市区上百里的路程。此前,是从长途车上放置的区间牌入目过这个名字。听名知义,它名实相符的属于深山,远离喧闹都市,静处巴山一隅。有沟便有水,一道小河绵延而前,公路紧随水流的方向蜿蜒游动。
我们的车驶出高速后,就拐进了颇窄的乡村公路。新农村建设的面子工程之一,便是山坡路边的农家房屋,墙壁一律涂得雪白,远看整齐甚而富丽。大家车上指指点点的高速桥和铁路桥,玩捉迷藏一样,一会儿在我们头顶现身,一会儿又在我们脚下忽隐忽现。
说说笑笑地,一小时不觉过去。一路不断有“茨沟豆腐宴”的广告招牌指引,没走弯路,我们十二点出发一点到,整整一小时的车程。我们预定的,是茨沟豆腐宴的8号店。它白墙红瓦的院落依山傍水,竹林掩映,门头巨幅牌匾上各色菜名红底黑字醒目排列,一个个活鲜鲜的样子,恨不能跳下来代替主人招呼我们上楼似的。
当然是热情干练的女店主亲自出来招呼我们,上了碧绿的毛尖大家喝着,一边说菜都备好了就上。果然很快冷盘热炒次第上桌,琳琅满目色香味俱全难以备述。只说最具特色的。比如出自茨沟小河纯天然无污染的酥脆爽口的干炸小鱼。“很新鲜,才刚网上来的呢!”女店主细心地补充。
“曹操用计”这道菜,其实是豆腐夹——豆腐外裹面粉内包肉馅下锅炸后再加作料烹制而成;而“神仙豆腐”也是岚皋的特产,去年的“欢乐中国行——魅力安康”晚会上,就由董卿介绍过。可惜只是一带而过,没讲清它的原料和制作过程以及食用功效,观众难有深刻具体的印象。
人少菜多,许多都剩下了。不是味道不鲜美,只是肠胃容量有限。而且以豆腐主打和做主料的各道菜,该在配料上多下功夫,让出来的菜品再清淡清爽一些,尤其在这样干燥酷热的夏天。
饭后大家围坐谈天,谈古论今好不快意。不觉日影西斜,该起身返程了。回去换了座上唯一没喝酒的赵哥开车。饭饱酒醉,车行平稳,除了赵哥手把方向盘眼睛盯着前方。其他人,全都靠着椅背进入香甜的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