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菊韵】写在母亲节前的感叹(杂文)
浑浑噩噩的过着日子,沉醉在自己狭小的文字天地里,整天整天地活不明白,虚度着无边的光阴。不知从何时起,也学起了众多的年轻人,把手机当着前世不遇的情人,QQ、微信一古老地翻来复去,一个群一个群地点击猎艳,恰似童心犹在,恍惚悠哉中却不知道自己也是个奔六的人了。这个年段,说年轻已老,谈享受尚早,不比文人惜墨如金,不比商人重利经营,唯我辈碌碌无为,自恨无以标榜。
正刷屏时,偶闻母亲节快到,思念、感恩的文字,铺天盖地如雪花般漫天飞舞,又有一番大造声势的感觉。看年轻男女奋奋欲试的孝心,大约商家又可大捞一把了吧?“康乃馨”极有可能断货。
天地君师亲,仁义礼智信。尊老爱幼孝敬父母,是中华民族传承了几千年的优良传统,也是做人的基本美德,而决非一个节日,一种形势。我们祖国有我们中华民族自己的感恩文化,强调的是无时不刻地去要求自己,却不局限于某个节日,与西方的母亲节感恩文化道同一理,本无区别。或许是我不懂西方文化,母亲节只是一种重申,一种提醒。“母亲”这个词很大很广,大地母亲,祖国母亲……等等,在感恩生我养我的母亲时,请切勿忘记告诉儿女,还有更伟大的母亲,祖国!
是儿子对老母亲逝去的思念?还是儿女们感恩母亲,当母亲的面献给的一份殷勤?作为一个社会的过来人,我无法去走进每一个人的心里,到底这一份感恩的情怀,是出于真心孝敬,还是出于敷衍走形式?母亲,仁慈善良的象征,朴实无华任劳任怨的代号,这是一个多么伟大的名词,她承载着历史的重任,占据了人类史中的古往今来。混沌初开以来,只要是女性,逝去的,活着的,老了的,年轻的,或是天真无暇的,千篇一律地都会成为“母亲”队伍中的一员。有时我很迷惑,在接受儿女歌颂自己这个母亲伟大的时候,为什么就想不起让自己的儿女,先去孝顺自己的公公婆婆再来孝顺自己?可怜那白发苍苍来日无多的亲娘。
记得我母亲以八十八岁高龄,驾鹤西归的时候,悲哀痛哭过后,待安排好一切后事,我曾经在说说里写过这么一段文字。
生与死的距离到底有多远?父亲走了七十二年,母亲走了八十八年。十六年前的农历丙子年九月父亲走了,走得那么无奈,那么的不甘心……,是因为我做儿子的太无能,在他老人家有生之年,没有做过一件让他老人家足以引以自豪与欣慰的事。人生孝义有三,不能孝敬于生前,不能尽孝于身后,以成终生遗憾……十六年后的今天,农历乙未年十月二十六日清晨七点半,母亲也走了,世上再也没有日夜牵挂自己关心自己的亲娘了,人生到那里还能够去寻到生我养我的母亲呢?父母亲在,家就在,父母亲没了,家随之也仿佛就没了,如今的我,已成了个没有父母的孤儿了,心中满是悲痛。母亲在世时曾有交待,她老人家走后不能视为死了,那只不过是高尚的灵魂,脱离了尘世的躯壳。到时天空中会有隐隐的祥云覆盖,同时会异香扑鼻,仙乐阵阵。会有众多的菩萨、阿罗汉随同“西方三圣”一起前来迎接。吩咐子女们不要悲伤,也不许哭,哭她就等于咒骂她。去世只是离开人世,去往了人生该往的天国,一个属于自己坚定修行向往的地方,一个自己德与信的国度“极乐世界”。儿子不孝,没能守在她老人家面前,送她老人家归往西方极乐,这也许是做儿子的与佛缘薄,未能亲耳聆听佛音。当我从街上赶回去的时候,母亲她老人家早就丹云轻驾,随佛祖去了西方。说好了不哭的,可一见到躺放在床上的母亲,我还是不觉悲从中来,忍不住痛哭失声。天大地大,父母亲最大。母亲三十几年如一日,长斋摆素专念“净土法门”,信奉佛祖阿弥陀佛,信奉“西方极乐”,如今功德圆满自知时限,无病无痛,潇潇洒洒地随着前来迎接她的“西方三圣”走了,去往了她老人家日夜追慕的“极乐世界”,为佛为菩萨去了,留下人生高深的哲理及一大堆佛经,让后人无限思念。南无广大灵感南海观世音菩萨!(三称三拜),南无大势至菩萨!(三称三拜),南无阿弥佗佛!(三称三拜)愿佛祖同在!愿母亲极乐无边!
人固有一死,父母恩深终有别。说说在QQ空间上发布后,已是母亲肉身上山入土为安之时,众文友纷纷发来祭奠,设香点烛告慰英灵。更有好友多人欲结伴赶来为老母亲送行,无奈路途陌生遥远,母亲灵柩已然入土。母亲刘姓族弟,咸宁市著名的曲艺家刘昌杰老师,闻讯挥笔骤书:“恨残冬,无情风,刘门失慈容。唯有沉痛,却无回天功,老姐乘鹤西去,启佑儿孙福长荣!”如今忆起,如言在耳。
辗转反侧中,自省得失,无以慰父母在天之灵,今见群情振奋,感恩父母,痛定思痛,唯有将从前所作自嘲之语,粘贴于此,以示请罪。
“自嘲”生就一付倒霉相,恰好慈心,赢得五短身材铁骨铮。但见眉毛短束,注定兄弟不足。目光呆滞心空浮,难载亲朋与好友。心高气傲难独立,何能闹市觅知音。手短脚短,难以建功立业;胸无点墨,偏向班门弄斧。喜白日做梦,诗不成,文不就,东扯西拉,写数篇文章,尽狗屁不通。叹命运乖戾,天不收,地不留,南风北雪,听高山流水,唯顾影自怜。未到黄河心不死,头撞南墙不回头。跪天跪地跪父母,自诩男儿膝下有黄金。忧国忧民忧生计,从来位卑未敢忘国忧。敬天敬地,身正岂可惧鬼神;爱子爱民,当官可为民作主。莫道此身卑贱,却喜傲骨天成。平生视金钱如粪土,从来当富贵似浮云。心藏云水禅心,生老病死若等闲;意喻高山流水,荣华富贵总为空。男人岂可随便低下高贵的头,文心那会着意奉承名利之魂。素笺泼墨,名流可否占尽咏不完的风流债;佛心道骨,居士也有放不开的不了情。忆昔风轻云淡,总把流年空度过;思今花好月圆,独享孤寂平心修。来年,不惧丑陋年华,把盏寻知已,学斯文,定风波。
平生喜阅读,雕迷书迷曾误我,偏却圄囵吞枣,不求甚解,难怪母亲不喜,父亲不痛,爱妻有恨,娇儿不敬。正思努力处,叹生活艰难,更兼薄柳之资,望秋凋零,杨花易落,未老先衰。
常作荧屏浏览客,每思己过愧望尘。作协群文朋诗友,前辈高人,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硕果累累,独我无有成绩,感叹之余,随会话窗口作感慨,放入QQ说说,半为自勉,半为敬佩。其文一为:
《欣闻刘明恒老师文学创作简介有感》 少年时不曾用心努力,再回首时已是人老珠黄。看刘老创作巨献,五十七年笔耕不缀,硕果累累,梅花香自苦寒,由衷敬佩!观自己大半辈子浑浑噩噩,正应“白了少年头,空悲切”,有何面目再谈文学“爱好”二字。“腹有诗书气自华,胸无点墨空寂寞”,汗颜!惭愧!自觉无地自容。本应急起直追,无奈秋风秋雨暮色苍;自当奋勇当先,怎及乏色乏景腹中空。罢!罢!罢!今生休想成名,来世定当直追。逆水浊浪难为中流砥柱,平淡庸俗总是时光空度。勇者一如继往,懦弱望秋凋零。我本庸人,镜花水月难追梦。汝等骄子,春种秋收圆理想。沮丧之际,仅祝刘老健康长寿,宝刀不老,再创辉煌!再祝群内文人骚客,文坛巨匠,文思泉涌,超古胜今。若得文心如意,春风满面,佳作层出不穷,好在井底之下,偏安一隅,得万千巨著,锦文以娱终老,吾之愿也,何惧寸名不显独落孙山!堪叹,幸哉!
去年的一个日子,《湖北乡土作家》网络平台上刊登了一篇题为《梦娘》的纪事散文,文章的作者是咸宁通山知名的作家木哥。久闻木哥大名,只是在下缘薄,刚认识不久,未能深交,唯留敬重。木哥的文字朴实无华,真实、亲切、感人!《梦娘》再现了一个儿子对逝去母亲的深切怀念,及感恩的情怀。读后不忍掩卷,反复再三,不觉想起了好久不曾入梦的慈母,忍不住热泪纵横,情难自抑,便随手编后留言: 梦,一半是希望,一半是警示。总以为世上已没有多少的文字能够打动我了,因为我礼佛,佛言四大皆空,诸法空相。阿木的这篇《梦娘》,却无时不刻地在触动着我心底层最脆弱的一面。母亲,在我们这一代人的心里,不仅仅是一个光辉伟大的形象,更是心灵上永远的一个痛。“在生不把父母孝,死后何须哭亡灵”,在那生活还是极其艰难的年代,母亲这个词表达的意思是,坚强、仁慈、苦难与付出……“梦里依稀慈母泪,扣心自问可有愧”我的母亲前年十月二十六日早上七点半,寿终正寝往生极乐。母亲五十几岁开始,一直病痛缠身开始礼佛,到八十八岁驾鹤仙游,给我们做儿女的一直是一个慈悲、坚强的形象,望着她老人家躺在床上渐行渐远,直至与世长辞,我一直在告诉自己,不要悲哀,不要哭泣,应该合掌欢送……同样礼佛的我却怎么也忍不眼泪,跪倒在床边乌咽着续而至泣。感谢阿木,是您让我再一次流下了思念母亲的眼泪。
又是一年一度的母亲节,人家家慈健在,儿女膝下承欢,子孝母慈,是何等的天伦之乐,而我,还有木哥,还有失去家慈的文友兄弟,恐怕也只能一纸衷肠,哀悼自己的母亲了。
母亲节,感恩文化不是一种表面形式,而是刻在骨子里的那一份情怀。 弹指一挥,光阴瞬息千里,江郎已老,恐无斗志,为人子,为人夫,为人父我却不能随意地推卸责任,路还得继续走下去。愿佛祖保佑所有去往天国的母亲,在康宁的国度里,永远安宁、幸福,成佛为智!
霜叶居士于二0一七年五月十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