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晓荷·天地事】青春回不去,但要知道做什么(征文·散文)
“十七岁那年的雨季,回忆起童年的点点滴滴,却发现成长已慢慢接近……”这首歌词只要是八零后,都知道《十七岁那年的雨季》。听到这首歌,我就会想起我十七八岁的岁月,美好的时光,美好的往事。在那一年我早恋了,爱一个女孩爱地死去活来的。在那一年,我学会了吸烟、喝酒,学会了跳舞,接触到了各种各样新鲜事物。也培养了好多爱好,吹笛子、说相声、唱歌。在那个年龄的经历,好与不好都是美好的回忆,当时觉得社会是多么美好。
前两天,有一同事结婚后,补办酒席,说白了就是随份子吃饭。请了两桌,宴席散后,说是要KTV唱歌。同行中都是些十七八,二十几岁的年轻小伙子,我比他们年长,有点难为情,不过想看看他们在KTV是怎样疯狂地,是否和我当年一样疯狂,我想看看。
在我青春年少时,去KTV里唱歌,是同伴们的最爱,一个接一个,一个人一晚上还唱不了几首,跳舞更是疯狂地不得了,尽情地狂欢,尽情地摇摆,年轻真好。想起就有点向往,好刺激。
回不去的青春,我来了,虽然我比他们年长,我要回忆青春。我刚进去,就坐在点歌台,一首首,把我喜欢唱的歌点了出来,免得你们过会占位置。当我唱了几首歌,看到同事们静静地听着,看着我唱,没有一个人主动过来要话筒,并不说是抢了。看着同事们坐在包厢里,新郎打开啤酒,一个个敬酒,再一个个的碰酒,没人唱歌。十几首歌唱下去嗓子都冒烟了,没人接,没人唱,你们这些年轻人也白当了吧?最后决定推销话筒,不能一个人开演唱会吧?这给谁话筒,都忸忸怩怩,像小媳妇,头摆地跟拨浪鼓似的。新郎看着我实在推不出去,接过话筒,唱了首要命的歌。随后,喝酒,闲聊,没人唱歌,没人取乐,死气沉沉,这哪里是KTV唱歌吗?这好像走进了茶馆,酒馆。这时我又点了几首舞曲,正是青春年少时,你们总会能疯狂吧,呵呵!没人会跳舞,三步四步都不会,更不用说探戈了,我就不知道他们的青春是怎么过的。你们真就是工厂里会说话的机器?跑到KTV里静静地喝酒,有钱没地花了?
无聊的凯歌终于结束了,走在街上,这些年轻人都活了,有了青春活力。凌晨两点多,口哨打地震天响,借着酒劲,扯着嗓子大喊大叫大吼着,一会把垃圾箱踢一脚,咣的一声响,招来随行大笑;喝完的啤酒瓶,啪一声,扔在路中央,玻璃渣四溅。一个人把大树枝,使劲搬下来,几个人凑在一起,一使劲,咔嚓一声,折断,树枝垂落着向树根招手。就这样更来劲了,公路边新种一排大树,树桩旁边有三根胳膊一样粗的树干支撑着,一同事一脚踢飞,我刚要阻拦,又有一同事把剩下地踢飞,一排支撑大树的树干,就这样瘫倒在了路边,发出刺耳地,砰砰乓乓地声音。走一路,路边住户的灯,亮一路,也招来了,大大小小狗叫声,旺旺,旺旺,旺……大晚上的,真热闹。
哎!这是日本鬼子进村了,还是土匪下山了?年轻人啊!这是你们的错吗?娃是好娃,让社会带坏了。这些同事都是十七八岁,初中没学好,高中没考上,职校毕业的孩子们。在学校没有学到多少东西,就早早的就业,他们没有十七八岁的雨季,就直接成年了。早早地进入社会,使他们该学的什么也没学到,孩子气,却保留了下来。他们没有爱好,不会唱歌跳舞,只会打游戏。他们的智商就是婴儿,他们就是巨大的婴儿。
说到这,我还算是幸运的,我上了高中。我知道了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虽然我和他们一样,同在屋檐下,同在一个工厂打工,工资待遇还不如他们,但我知道的多,懂得多。学校里学到的东西,这辈子用到的很少,但在学校里学到的做人做事,却受用一辈子。这就是为什么好多单位要招有文化程度的人,有学历的人。
工厂里十七八岁年轻小伙子们,你们失去的并不是,雨季里该有的美好时光,花季里浪漫的回忆,而是遗憾。人就活这一辈子,你们不管是因为,学习的原因、家庭的原因,还是……种种的原因,都不能这样。因为我们会死很久,我们不是挣钱的机器,我们也有思想,也有娱乐生活。当你在凯歌放松时,那正是你疯狂的时候,而你在大街上时,那是你做人的时候。请不要把不良嗜好带到社会,这样你会离做人很远。我多想回到你们这个年龄,但不想回到你们这种生活,这种生活太他妈无聊了,这还不如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