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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流年】白幡下的白发(小说)


作者:山地731828829 探花,17416.66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6095发表时间:2017-06-06 10:23:45

【流年】白幡下的白发(小说) 高满仓非常后悔当香长,他终于明白,高有福为什么三番五次说服他,接手红土箐村香长。并不是高有福说的那样,他有多能干,在村里族上威望有多高,而是高有福不愿意当这个香长,因为不好干了。
   高有福的年龄,大小也是六十六了,不允许他再当,城里的干部不是五十五岁也要退居二线吗?他高满仓今年好歹五十三岁,在村里这些能走动的人中,算个年轻的吧。哪里知道,上当了,被高有福一顿酒、几句好话就收买了,真不该啊真不该,答应他当这出力不讨好的香长。
   晚霞被黑炭多情地涂抹,失去了本来的色彩,天渐渐暗下来。高满仓从埂子上起身,双手拍了拍屁股,拎起他的长烟袋,赶着几只羊从山上下来,来到翠河边上。浅浅的河水哗啦哗啦响着,波光粼粼。领头的老羊带着羊群急不可耐地跑进河里喝水。
   哎哟喂,这不是他高三伯吗?我两个儿子都来电话了,老板不准他们请假,来不了。到出棺上山那天,可安排我抬花圈或拿金元宝什么的,我这把老骨头还走得动。说话的是红土箐村最东边的那家女主人,叫疯姑的。疯姑,其实不疯,是尊称。她是中年丧夫,一个人带大她的孩子们。前些年,她会跳神。村里有的人家有麻烦了,或身体不爽,就找她跳一跳。几炷香后,她全身抖个不停,说神仙附身上,开始指点如何破解,于是,有了收入,把日子撑了下来。这些年,日子好过起来,没人信她的神,她年龄也越来越大,满花甲了,跳不动了,歇活了。但村里人还是叫她疯姑。
   高满仓听了她的话,皱了皱眉头,低头不语,他把长烟袋别在身后,弯下腰,脱下一只鞋,翻过来,拍了拍鞋底,几根松毛落了下来,飘进河里,随河水顺下游流去。
   我说了几遍,是要他们回来的,人家说不来,忙得很,你也知道,人家一年到头就回来一两次的。疯姑瞥见高满仓那满脸的皱纹,像枯柴一样,要着火了,连忙又补了这句。其实疯姑心里真的有愧,哪家没有老人?什么事情还有老人入土为安的事大。给过世老人抬棺,就是行孝,百善孝为先啊!
   告诉那两个王八蛋,以后,他们娘老子升天了,人家的娃娃也请不了假。高满仓甩下这句话,再也不理疯姑,赶着羊,踩着石桥,过河去了。只留下疯姑,呆呆地站在河边,脸白一阵红一阵的,眼泪扑簌簌地往下落,像要与河水比赛似的。
   好你个疯姑,你这不是故意气我,哼!两个儿子都喊不回来,亏你这么大的年纪,还能活几年呢,不想想自己也是快要入土的人了,到时也需要出力的人。高满仓越想越气,昨天挨家挨户听到的就够令他难过的了。
   天刚破晓,一丝丝亮光从窗子里扑到床上把他揪了起来。他胡乱冲了一碗泡米吃下,赶上羊,就要上山,还未到村口,就被聋子大妈拦住了,嗯嗯呀呀比划着。
   高满仓听明白了,她老公公死了,村子里年纪最大的老人高左死了,今年应该是一百零一岁吧,在红土箐村,是第一位百岁老人,也是令高满仓最尊重的一位老者,在族人中辈分最大。高满仓喊他高大爷,足足大着两个辈分,村里的后生,管他叫曾老祖。
   这样的百岁老人升天了,无疑是村里最大的大事。高满仓是村里刚上任的香长,主管村里的白喜事,负责组织青壮年村民,按照阴阳风水先生指定的地点开挖坟塘,调配村民抬棺,同时,要求每家在规定时间内出一张桌子及够八个人吃的碗筷。高满仓没有多想,急忙把羊赶了回来,关进羊圈,丢些草进圈里。
   高左独儿子高四海今年七十六岁,身体不好,稍微动一动就喘个不停,走路也是佝腰驼背的。平时的起居生活,全靠他婆娘聋子大妈照料。就是说,高左、高四海父子二人全由七十三岁的聋子大妈伺候。高四海有一儿一女,女儿嫁到外面,儿子成家立业在镇上开馆子,有两个娃娃,都在读书。再换句话说,就是大孝子出不了力,这回的丧事全靠高满仓操刀亲自督办。
   高满仓进屋时,高左静静地躺在翻过来的棺材盖板上,双目闭着,双手枯瘦如柴,十分寡白。高四海跪在旁边,稀稀疏疏的白发十分凌乱,没有哭,手在颤抖,似乎悲痛可以抖掉的。他开馆子的儿子、嫁出去的女儿两家人已经赶回来,跪在他身旁,注意着他,生怕又出事。阴阳风水先生测了八字,起香安葬的日子定在农历十月十六日。
   高满仓一听,这不就是五天之后吗?时间来得及。做为香长的他,该忙活了。他挨家挨户地通知,反复交代,让外出打工的年轻后生在农历十月十六日之前赶回来,参与抬棺、安葬。这些都是需要体力活的,没有青壮年劳动力可不行。他拄着他的长管烟袋,一家家地走,一家家让他失望。
   村里很安静,这与他记忆里可不一样,以前啊,红白喜事可是村里最热闹的时候,成年人三人一群,五人一堆,议论着东家长西家短的,评判着红白喜事的当事人功过是非。村娃们更是欢乐,这个时候,村娃们得吃得喝,才不管是那个死了,只要有热闹,他们就疯玩,撵得村里鸡飞狗跳。高满仓摇摇头,看现在,除了死人这家有响动外,其他人家依然静悄悄,就好像都是瞎子聋子。也是,绝大多数人家只有冰冷的围墙,锈迹斑斑的门锁,长满了荒草的院子,怎么热闹呢?也许只是默默地冷眼旁观,哦,又死了一个。还好,风有感情,刮得呼呼作响,算是呼应吧。
   当从最后一家走出来时,高满仓那满脸皱纹的脸,阴沉得十分厉害,整个人就像一个刺猬似的,刺毛癞痢,就像死了的人是他的父亲一样,脸色极为难看。
   抬个球!他嘟囔道。整个球事,一个年轻后生都不在,那怕有几个中年人也好。不是电话打不通,就是走不开,不能回来。这不是不给他面子嘛,他才上任,当这个香长,碰到的第一桩白喜事就拉稀摆带,不行,必须得办好,才对得起村里唯一的百岁老人——高左。如果哪家的人不回来,哪家老人死了,我就不管你。高满仓心一横,把他的长管烟袋敲得震天响,就好像敲出了最强号令,年轻后生们齐排排地站在他面前,等候他安排。
   昨天疯姑家门上锁,没人在。高满仓就给邻居留话,疯姑有两个儿子,年轻力壮,三十来岁,打工地点不远,就在省城,应该回得来,这是他的最后一点希望。
   今天,忙完事后,已是下午。他来山上放羊,就愁了半日。刚才,疯姑在河边说的话,不是雪上加霜吗,也就是说,百岁老人没有年轻后生来抬了,这不是要翻天了,这还得了,传出去还不让外村的人笑掉大牙!去年,五里之外的蚂蟥村,是一个大村,分为上下两个香,上面那个香的一个老人死了,也是找不到人抬。巧的是,那几天那儿在修路,孝子就出高价钱,让香长请了几个男人。
   打工,打工,不要祖宗了,我看你们呀,是要老死在外面了。你们这些狗日的,也有父母,你们这样做,会遭报应的。高满仓心里不知骂了多少遍。要是我有儿子或孙子在外打工,敢不回来,那我还不修理他们个够!可惜我那过世了的婆娘只给我生了两个女儿,而且嫁到很远的地方。香里的习俗,只能是本村人抬棺啊,去外地请人,意味着无能啊,那不把祖宗的脸面都丢尽了啊,我高满仓可不愿落下这千古骂名。
   农历十月十五日下午四点,是亲属上祭的时间。在喇叭匠悲哀的唢呐声中,一家家亲属扛着,或举着,或抬着纸扎的飞机、轿车、保姆、电视、马、羊、牛、扎着白色花朵大大小小的花圈以及金黄色的元宝,在几棵挂吊钱树干下,等候披麻戴孝的孝子跪迎。然后,亲属来到灵堂跪拜行礼、告慰、祈福、上香、烧纸、挂礼。
   明天就要起棺,时间不容许等候了,高满仓又一家一家地去落实。他彻底失望了,这是他从未想到过的。记得去年前年村里都有老人过世,没有出现这情况啊,多少都有几个年轻后生抬棺啊,今年是咋个啦?他想不明白。
   看他唉声叹气,旁边,疯姑的话点醒他。去年那两个老人过世一个在年前一天,一个在年后一天。那种日子里,有回家过年的人啊!你看高老爷子死的时间,十月,正是在外打工最忙碌的时候,谁都想把自己的活儿做完,好方便春节时回家过年啊。
   高满仓似乎明白了,但更来气了。难道死也要自己挑个日子吗?难道要算好自己死的时间吗?好吧,就从你疯姑开始,过年死,不缺抬棺的人。
   疯姑顿时跳了起来,你算个什么破香长,尽说屁眼里的话,臭不臭?难怪我觉得就像站在大粪池边一样。行,我在过年死,你六月间死吧。
   疯姑说完不解恨,又吼道,再说了,我疯姑死了,再没有人抬,也有两个儿子,背也背得到坟塘埋了。你呢,死了,背的人都没有。
   高满仓一下子蹦起老高,高高举起长烟袋,你,你……他突然住口了,身子颤抖着,转身离开了。高满仓觉得他不必与疯姑吵下去,男不与女斗,哼,吵下去只会他吃亏。疯姑那张嘴,可是红土箐出名的,什么脏话狠话都说得出口。再说了,谁叫他没有儿子,心里没有底气啊!所以,每次抬棺,高满仓都是亲自上阵,即使有时候有病在身。
   深秋的夜,寒风阵阵。天似乎是黑墨水染了,黑漆咕咚的,什么也看不见。村里除了喇叭匠的唢呐声、录音机放出的哭丧声,很静。平时常听见的狗叫声也没有了,也许这些狗也为老人去世陷入悲哀中吧。在挂满了白幡的灵堂,死者家属身披白色孝衣,带着白色孝帽,在先生的念叨声中,跟着先生,围绕着黑色棺木,一次又一次地转,一遍又一遍地念着。棺材大的那头,挂着高左的遗像,遗像下,放着一张小桌子。桌子上堆着祭品,燃着四对白色蜡烛。桌子下,有一个铁锅,铁锅里燃着黄纸、清香。每一次转到这儿,孝子都要跪下去,磕三个响头。高四海才转了三圈,就喘得不行了,只好扶他到旁边躺着休息,由他儿子等人接着跟先生转。
   高满仓看了一会,坐不住了,起身往外走去。他亮着手电筒,挨家挨户地走了一趟,说着同样的一句话,我不管你们家在外打工的回不回来,明天必须来一个人,参与抬棺。我高满仓求求你们了,说着,腰弯得低低的,差一点就跪下了,就如死了的是他老子。
   农历十月十六日,起棺出香之日。中午。灰蒙蒙的天,飘着丝丝细雨。前来抬棺的人陆续来了,来了!他们佝偻着腰,长满白发的头,平添荒芜凄凉的感觉。
   高满仓此时的心异常寒凛,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悲哀、心酸。红土箐村在家的全部出动了,但都是与他一般年纪的人,男男女女,白发苍苍,满脸皱纹,表情肃穆。高满仓走到他们中间,点着人数。他对前面的两个人说,走的时候,压着走,速度不能快,都是上了年纪的人,就你俩,也是两鬓斑白的人,一个五十五岁,一个五十四岁。今天抬棺的人,我粗算了一下,平均年龄六十一岁,最大的七十一岁了,所以万万不能大意。连高满仓自己都觉得太啰嗦了,平时说话多干脆啊,可此时,同样的话反复嚼,就像这些话多咀嚼几次能解馋一般。
   高满仓安排好抬棺人后,指着那些花圈和花花绿绿的飞机、轿车、保姆、电视、马、羊、牛以及金黄色的元宝,还有覆盖在棺木上的白色丧幔,对其他年老体衰的白头发白胡子老人说,你们就帮着抬那些吧。说完,高满仓来到一个喘着粗气、拄着拐杖的老者面前,说,高大爷,你老就不要去了,你都八十一岁了,还抬什么花圈,回去吧。
   这个老人叫高发财,一听高满仓这样说,把拐杖朝地上使劲敲了几下,看来是生气了,脸色苍白,喘气声更大,断断续续地说,不行,香上的人,每家都,都要出人,我孙子,来不了,儿子,瘫痪在床。我,我还走得动。我,必须去,我不能,让我死了,没人抬。
   一席话,说得闹哄哄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静得远处一个流着鼻涕的村娃放个屁都能听得见。
   疯姑来到高满仓身后,压低声音道,他高三伯,走的时候,我跟在高大爷身边。
   高满仓看了看她,点点头。好吧,不过你也不小了,都是满花甲的人,都注意点吧。高满仓说完,转身去检查捆绑棺木的绳索。这绝对要捆绑好,要牢实,才能安全抬到坟塘。
   棺木前面,站着的几乎是清一色的老太太,顶帕下包裹着银发,她们有的抬着纸马,有的抱着纸电视机。颤颤巍巍的高发财老人,抱着一台纸电脑。疯姑抱着纸保姆,站在他身边,履行她在高满仓面前说的话。
   抬棺木的被高满仓分为两组,每组八人,计十六人。编排成两组好,抬一段路,便轮换抬棺。这样安排,高满仓心里踏实些。都是些上了年纪老人,安排两组保险,免得有人体力不济中途出事。如果出事他可负不了这个责任,他是香长,出事跑不了的。
   高满仓低下头继续查看,棺木下的两根木头,得垫稳妥了。棺木结结实实地捆绑在三横两直的木棒上,抬棺木用的木棒称为喜棒。每一根喜棒的两段,都有绳索拴紧,然后用一根两米长的刺梨树喜棒套起,与棺木平行,一头压在一个人的肩上。棺木的两侧,各有四人抬着。棺木前有两个老人,各抱一条长凳,要歇气或轮换时,就支好长凳,以便棺木安放稳妥。
   时辰到,起棺,阴阳先生喊道。送葬队伍出发了。高满仓把喜棒放在肩上,喊道,起。众人随声喊,起。后面的喇叭匠顿时吹奏起低沉凄哀的安魂曲,阴阳先生嘀嘀咕咕地念着什么。前面的人抬起纸扎的陪葬品,两个老人向天抛洒黄白两色的纸钱。棺木里躺着的百岁老人的儿子高四海哮喘得厉害,由他的儿子扶着,拄着裹满白布的竹喜棍,弯着腰,头压得低低的,走在棺木的前面,其他孝子孝女披着白色孝衣,紧随其后,低着头,哀哭着:祖啊,你不要金银堆百斗,只要西间路一条;西间路上好玩耍,鸟语花香好逍遥。祖啊……

共 9996 字 2 页 首页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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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小说紧紧围绕红土箐村在老人去世后没有年轻人送葬,向读者徐徐展开一幅令人心生凄凉的画面。小说从高满仓接手红土箐村专管红白喜事的专职香长后在办村里的一些老人的白事时找不到抬棺的年轻人入手,采用顺序、倒叙、补叙等多种手法交替运用,写了村里老人送葬的场景:村里的年轻人都在外地打工,村里有老人去世了,竟然没有年轻人送葬,来送葬的都是些头发花白,至少也是年过五十两鬓斑白的人,有的甚至已年过八十。看似波澜不惊的画面,却蕴含着异常丰富的信息量。在当前社会的转型期,村里的那些土地,已不足以维持人们越来越要求高质量的物质生活,人们便纷纷涌向城市打工。于是,村里的人空了,只剩些老人儿童,田里的土地荒芜了,再没有精耕细作的人了。小说设计巧妙,人物鲜活,用疯姑和高满仓的对话来凸显送葬队伍的匮缺,用高满仓得病即将死去,想到自己也没人来抬棺,种种悲凉涌上心头,越发病得厉害,于是,到集市上卖羊,听说喜事可以用婚庆公司来办,想到将来的白事也可以用什么庆公司来办就好了,用这个细节来凸显一种无法言说的凄凉与无奈。小说的高潮在结尾,高满仓突然听说农村必须实行殡葬制度改革,心里突地豁亮了开来。难道自己死了装在一个骨灰盒里,女儿还抱不动吗?他的病一下子也好了。小说一波三折,通过高满仓找不上送葬队伍,到他绞尽脑汁选继承香长的人,到他的愿望落空,最后病倒,再到病好等一系列事件,很好地彰显了小说所要诉说的主题。原来,殡葬改革在农村也深得人心。读完,止不住一声叹息!留给读者的是一种对眼下空巢村的伤痛和无奈。主题深远,厚重!作者关注当下,关注社会转型期的农村,字里行间充满一个作家对时代变迁中出现的问题的担忧,这是一种担当,一种作家情怀,一篇极具现实意义的佳作,倾情推荐!【编辑:雪飞扬】【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1706090013】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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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雪飞扬        2017-06-06 10:25:00
  山哥的作品总是那么厚重,充满着时代的担当,欣赏学习了,问候山哥,期待你的更多佳作!
回复1 楼        文友:山地731828829        2017-06-09 15:57:34
  谢谢飞扬,辛苦了!
   谢谢你的编者按!精、准、实。
2 楼        文友:茉莉花香香满苑        2017-06-06 10:47:39
  山地老师的文章时代印记非常深刻,我们这里的农村也是这样,好在路好走,就没人抬也能雇一辆小破车拉着到墓地,唉,不知道这是时代的进步还是退步
回复2 楼        文友:山地731828829        2017-06-09 15:58:16
  莉花,是啊,无奈的心酸……
3 楼        文友:上官风        2017-06-06 13:52:13
  看完这篇文章,心酸,心酸,怎一个“心酸”了得?简直是一种悲哀了。
   人们常说,“白发人送黑发人”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那“白发人送白发人”呢?或许,更应该让人心痛。
   文章的末尾,香主高满仓听到土葬改为火葬的消息,如释重负,喜笑颜开……或许,这笑容的背后,透出更多的是他的无奈和心酸。
回复3 楼        文友:山地731828829        2017-06-09 15:58:59
  小风说的一眼中的。
   谢谢小风,点评辛苦了!
4 楼        文友:两袖清风        2017-06-06 14:19:06
  上联:山哥的佳作,耐看。下联:曲靖的香长,难当。横批:还没想好。
回复4 楼        文友:山地731828829        2017-06-09 15:59:59
  清风老哥,风趣幽默。
   我更希望听到老哥指出我的不足。
5 楼        文友:江上渔夫        2017-06-06 16:18:38
  拜读,向山地老师学习!厚重的作品耐读,揭示了农村的现状,这是时代的记忆,令人感慨。
回复5 楼        文友:山地731828829        2017-06-09 16:00:29
  谢谢渔夫先生,问好!
6 楼        文友:闲云落雪        2017-06-06 23:58:54
  这是一篇满含悲悯情怀的小说,厚重质朴,直击灵魂。单看题目,已足以令人动容。通篇给人一种无奈和压抑的苍凉感。真是精品佳作,学习!
闲云落雪
回复6 楼        文友:山地731828829        2017-06-09 16:01:10
  谢谢落雪温暖的鼓励,并指出几个虫子。
7 楼        文友:秀子        2017-06-08 16:02:48
  山哥这篇小说反应当下社会存在的一个普遍现象,年轻人外出打工、进城,给留守老人带来的后顾之忧。关注留守老人,应该引起社会的重视。
回复7 楼        文友:山地731828829        2017-06-09 16:01:53
  休息辛苦了!
   带孙孙,累但快乐着。
8 楼        文友:妖怪山        2017-06-09 17:25:24
  山哥的语言愈来愈丰富了。
回复8 楼        文友:山地731828829        2017-06-09 20:03:47
  妖妖,只准说不足。
9 楼        文友:五十玫瑰        2017-06-10 10:55:39
  虽是写农村的白事,却让读者从中感到农村目前所存在的实际问题是,年轻劳力的缺乏,留守的都是老人孩子。这是一个不可忽视的问题,也是令人深思的问题。
   写作手法老道,语句凝练,描写细致形象!欣赏学习了!
五十玫瑰
回复9 楼        文友:山地731828829        2017-06-10 11:05:44
  玫瑰姐现在也不会说不足了,尽是表扬。
  
   谢谢找出三个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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