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柳】流水记(随笔)
冬天真的来了,似乎一夜之间,寒冷就从北方呼啸而至。朔风割面,让你无处可藏,除了下意识裹紧还没来得及换下的单薄秋装。
随寒流一起被冻僵的,除了手指,好像还有心情。思维凝滞着,不肯如往常那般天马行空。于是歇着,让自己多些厨房逗留的时间——女儿说晚饭的西红柿鸡蛋、粉条炒肉味道不错,这样的口头夸奖颇能鼓舞煮妇斗志。
难得有大晴天,会首先把女儿的被褥搬上楼顶晾晒。想着丫头每晚累极了,能头一挨枕头便伴着清新的阳光气息跌进柔软温暖的梦境,一边铺床一边嘴角露出微笑。这几天还向别的家长学习,晚上按时去小区门口等她下自习,接过其重无比的大书包,陪她走一段幽暗的人行道,问问她上课累不累和听听她讲些班里的趣闻乐事。
一天的作息时间跟着女儿变。她早上发车时间推迟十分钟,便将闹铃相应调晚,和她一样多睡十分钟。她起床洗漱我开电饼铛,早点做好了装保鲜袋,看她喝下一杯白开水背书包带早点走人,我再开始招呼自己出门。
临近学校的街巷人满为患。送孩子上学的家长买早点的学生挤成一团,混乱的局面总要持续到八点多各学校打过第一节上课铃才慢慢恢复平静。穿过乱纷纷闹哄哄的街道走进校门,遇到熟识的人微笑点头或是简单的招呼,接着进教室开始一个忙碌的上午。中午放学往校门外走的时候是最轻松的,一天的课上完了,不用赶回去做饭,步子便安闲从容,披一身初冬暖阳等车回家。
吃午饭,洗一池子的锅锅碗碗,收拾停当了再洗晚饭的菜,然后叫醒午睡的女儿,等那砰的关门声响过,可小睡一会儿。起来拉开窗帘,阳光跟脚就进了屋子。顺手打开电脑,习惯性登了QQ打开博客页面。博客更新的频率越来越低了,越来越少走访朋友,有时纯是为了查看邮件才登陆。
QQ空间却是每天都会进去,农场种菜不致痴迷但也关心着作物的长势和收成。好友多,常去“顺手牵羊”人家的瓜果,自家每一批果子成熟便也引动朋友们殷勤的步子。先生近日童心大发,常帮着挂QQ收果子,而且一挂就仨,另两个是女儿和蜗牛宝宝的,有次还戏剧性地和蜗牛撞车——两人同时操作,那边蜗牛刚种下,这边他以为地还没挖就挥铲子了。小蜗牛不明就里,好一阵郁闷,大惑不解怎么刚撒的种子不翼而飞了——她级别高,一粒种子好几万金币呢,一下浪费了三粒,把她好一阵心疼!终于弄清是怎么回事说了句“这说明,我和姨夫太有默契了!”
下午还和女儿Q上聊了几句。一上线就看她头像闪动,立刻打过去字还被她嗔怪“怎么这么慢”,我说午睡刚起来,问她在干吗,说上电脑课呢,我说电脑课就是挂QQ聊天吗?她说顺便挂着在看电影,同时说了一个我陌生的电影名字。截图给她我正下载要让学生看了写观感的电影《肖申克的救赎》,她只“哦”了一下便销声匿迹,看来一节微机课已经结束了。
晚间散步在小区林荫道上,看跳跃出没在树梢间的月儿格外明亮,洒下的清辉和地上升起的雾气相连,再也舍不得分开的温存缠绵,恰如白居易那句:花非花,雾非雾……
这冷寂的夜晚,谁家的空调开着,嗒嗒的滴水声混着墙外马路上偶尔的车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