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晓荷.见闻】替城管说句话(征文.随笔)
清早,我去离家不远的路边小型农贸市场买菜,偶遇城管与卖菜的小贩发生纠纷。双方怒目圆睁,各执己见,满脸的霸气,本来就不宽敞的路面被堵的水泄不通,车辆、行人一片混乱。出于好奇,也出于满脑子都是对城管掀翻小贩的摊位,甚至是殴打小贩的印象,就站在旁边观看起来,想验证一下报道和微信视频中城管暴力执法的真实性。
中国人喜欢围观看热闹,也好七嘴八舌地议论事件的原委始末,我正好赶上,也想听个究竟,了解一下事情的真相,就认真地听起了议论。其实,原因很简单。小贩将面包车停在路边往店里卸货,占据了半幅路面,影响了正常的道路交通。城管让其赶紧把车开走,恢复交通。小贩则坚持卸完货再开走,嫌城管督促的紧,城管嫌小贩磨叽,就这样你来我往,相互发生了口角。这就是事情的经过,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接下来的事态发展,我就是身临其境的见证者了。
过了一会儿,城管见小贩不听劝告,被堵车辆的喇叭声此伏彼起,城管急了,使出杀手锏,把小贩的电子秤和一些蔬菜水果往执法车上装。原先不理不睬的小贩,这时像斗红了眼的公鸡,在门面房里抓起一把剪刀冲了出来,正好撞在媳妇怀里,媳妇眼疾手快怕出人命官司顺手把剪刀夺了下来。接着小贩不依不饶地追到城管面前用手推搡着一个城管小头目的前胸,城管小头目被推得直往后趔趄,但没有还手,而是指着自己的肩膀头警告说,这是执法记录仪,这里发生的一切行为都将会被全程记录。我随后也发现看热闹的人群中也有人在录像,尽管穿的是便衣,但他手中的记录仪和城管的一样,能猜到也是个城管。还好小贩经过熟人劝导,自知理亏,收敛了凶相,把车往前开了开,城管也没有继续强行装菜,事态算是平息了下来。
趁此机会,我认真地观察了一下小贩的摊位。这个小贩有间十几平方米的门面房,里面堆满了蔬菜,空间狭窄。小贩为扩大生意就把各类蔬菜摆到了门面房前的人行道上,人行道已经被完全堵死,成了摊位。小贩这样做已经影响到了行人,属于占道经营。也许是考虑到小摊小贩不易,也许是其他小贩也是如此,城管也没有过多的干预,多少年来,睁只眼闭只眼,才相安无事。这次小贩把车又停在路边卸货,堵塞了交通,有些得寸进尺,城管这才进行了干预,小贩又不给面子(这是辅路,两边都是菜贩,应该不归交警管辖),这才引起了纷争。
透过这起简单的城管执法事件,来看城管与小摊小贩的矛盾冲突。虽然是个小事件,却反映了底层社会执法与抗法的大问题。
城管是“城市管理行政执法局”的简称。其功能庞大,涉及到了城市管理的各个方面。笔者在此不做探究,打盆说盆,打碗说碗,就从这件事情说开。
顾名思义,城管是管理市容市貌,环境卫生、治理“脏乱差”等具有多功能综合性质的事业编制单位,其执法依据是1996年颁布的《中华人民共和国行政处罚法》以及各城市颁布的地方性法规。
城管维护一方秩序,创造良好的社会环境,给人们生活、出行带来便利,是城市的维护者,无可厚非。一些小摊小贩在给人们提供生活便利的同时,随意摆摊设点,占道经营,不按规定经营生意,“脏乱差”严重,甚至垃圾遍地,影响街道美观,也影响了周边群众的生活,增加了环卫工人的劳动强度,引起不满,这就演变成了一个共性的社会问题,就需要城管出面协调解决。而个别小摊小贩不服从管理,城管又不能任其发展下去,在执法的过程中,发生了诸多纠纷和引起了对城管执法的不满。不明真相的群众又盲目地跟风倾向于弱者,一些自媒体为了噱头又不对事件进行调查,极不负责任地广泛传播,导致城管在老百姓的心目中威望扫地,形象极差,视频、段子无不占尽风骚。
先按下城管不表,再来说说小摊小贩。小贩是老百姓中的一员,处在社会底层,无论是资金、学历、能力、人脉等都不占有优势,只能靠小本经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勤奋努力,过着简单疲惫的生活。他们为了每日的生计,寻求一个卖点好的摊位,冒着违规的风险,经常和城管人员捉迷藏,你来我收,你走我摆,打起了游击战。这种灵活性强,随意性大的经营方式,搞的城管焦头烂额。如若不管,上面有考核指标,管有可能发生冲突,城管也是在夹缝中生存。一旦遇到个不服管理,脾气暴虐的愣头青,城管也只能强行执法没收东西,终止其违规行为的继续,这样双方的矛盾就有可能升级,甚至发生流血事件。小摊小贩是弱势群体,值得同情。但弱势群体也要守规守矩,不能因为是弱势群体就可以任性,就可以践踏法纪法规。有些小摊小贩利用这种特殊性,暴力抗法,上演了一幕又一幕与城管对峙的闹剧。
城市管理需要一支过硬的城管队伍。这支队伍的建设需要从法律、道德、人文、文化、民情等诸多方面进行培养教育,具有一个良好的职业心态,平心静气地管理市场,为市场服务,就能化解很多基层矛盾。但由于事业编制有限,很多城管人员都是招募来的零时工,经过简单的培训后就走上了城管岗位,人员素质参差不齐,对其约束力也有限,这是城管队伍建设的一大弊病。
可喜的是随着科学技术的进步、普及,城管在执法过程中,佩戴了执法记录仪。这样不仅可以促进文明执法,约束城管人员的行为,也可以还原事件真相,对小摊小贩也具有约束力,双方都不可以任性。对虚假报道、视频扰乱视听也是有力的佐证。
无论是城管、小贩都需要一个和谐的社会环境,共同营造良好的市场秩序,促进社会文明发展。
我相信,随着法制意识的不断增强,文明程度的不断提高,这种和谐的氛围会越来越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