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山】徐干事下乡扶贫记(散文)
“忙碌是一种幸福,让我们没有时间体会痛苦;奔波是一种快乐,让我们真实地感受生活;疲惫是一种享受,让我们无暇空虚。”(摘自徐干事扶贫日记)
一、坐上竹筏,调查帮扶
“小竹筏,河中游,爸爸站在筏上头。
过险滩,破激流,来到农户家里头。
不送米,不送油,思想脱贫才长久。”
这是小彤根据爸爸在帮扶工作中的一张照片,写的一首童谣。
小彤的爸爸徐干事,赤水市统计局的一名普通工作人员,下派到葫市镇小关子村帮扶。他一个人帮扶多个精准扶贫户家庭,长期住在村里。一开始扶贫,他就写道:“信心、毅力、勇气、耐心,四者兼备,则天下没有做不成的事情。”
赤水的初春,春风中带着寒意,河水冰冷刺骨。徐干事和村干部一起到小关子村三组进行危房户调查。小关子村三组,位于赤水河小关子对岸,没有桥,也没有渡船,离公路很远,交通极其不方便。如果走山路,爬一山,下一山,动作快的男士都要走两三个小时。而坐船过河,则方便,上了岸,走几步就到了。为了节省时间,尽快完成危房调查的任务,他们便自己砍竹子,扎竹筏。他们站在简陋的竹筏里,手里紧握住竹竿,鞋子早已经湿透,在急流中,竹筏打着旋,忐忑不安中前行。幸好,带路的村民,熟悉水情,熟练操作,有惊无险。
他们入户调查,一丝不苟,发现小关子村的危房六十多户,并及时上报。上级部门积极协调资金和技术人员进行了危房改造。
那些天,徐干事和他的战友们,坚守在精准扶贫路上。差工人,他们亲自上。和水泥,搬砖头,挑灰浆,砌墙体……危房改造好了。室内把墙刮白,地皮用水泥打平,建好灶台,贴上瓷砖;老化的电路,换上新电线和电灯;厕所也改造得整洁;他们穿梭在林间、地里,装上自来水管道,清亮亮的自来水,流入老乡的水缸里……
岌岌可危的房屋,在扶贫工作队人员的齐心合力下,变得坚实了,漆黑的房屋,变得亮堂堂。有的农户,卫生习惯差,他们便帮助打扫卫生、收拾家务,把这些贫困户,当作是自己的家人看待……
扶贫队里几个爱美的姑娘,买来花草树木,房前屋后,种上几株栀子花,栽上几棵桂花树,希望开花的时候,花香飘进乡亲们的家里!飘进乡亲们的心里!
二、不忘初心,思想帮扶
徐干事说:“从我自身对帮扶工作的理解来说,我不希望直接送东西给他们,这样会让他们形成等、靠、要的观念。我更愿意改变他们的一些思想观念,因为态度决定一切。‘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于渔’。脱贫得靠自己,理解扶贫工作的政策。我能给他们争取的政策,我会尽量给他们争取。但对他们更多的是做思想工作,思想脱贫才是关键。”
孔某某是徐干事帮扶对象之一,家住小关子村八组,46岁,属于一般贫困户。原来好吃懒做,喜欢喝酒,还要打牌,连地都没有种,妻子是因为他懒,劝说不听,离家外出;10岁的儿子在读三年级。
徐干事认为,一个人的思想,决定一个人的生活行为,思想问题解决了,那其他的问题迎刃而解。
每次去孔某某家,主要是去做思想工作。徐干事和孔某某坐在屋里谈心:“孔哥,你才四十多岁,属于壮劳力,周围的人说你栽秧、编背篼什么都会做,我看你也确实像他们说的一样,所以你要干起来。”孔某某点点头:“那些活路,还是干得来。”徐干事趁机劝说:“你看你年纪不大,又能干。老婆跑了,家里面连个桌子都没有,你自己也得挣点钱,把家理起,找个老婆吧。”“一个家,要有女人,才安心。你有力气挣钱,媳妇在家带娃儿,这样,日子就越来越好。”
孔某某不好意思地说:“我知道,以前,我好吃懒做,还喝酒打牌。”孔某某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徐干事因势利导:“你自己少喝酒,偶尔喝点可以;牌不要打了,那是无底洞。你儿子还小,你不为你自己考虑也得为他考虑,要是你有点什么,娃儿怎么办?”一谈到儿子,孔某某心底的那份柔软,就被激发起来,他点点头:“我想让儿子多读点书,不希望他跟我学。”“对呀,你就要给儿子做好榜样。你以后还要易地扶贫搬迁,你如果不挣点钱,你搬进城,那房子里面就什么都没有呀……”
两个男人,一次次的促膝长谈,孔某某思想通了,人已变勤劳了,种了不少蔬菜、楠竹和杂竹。农闲时,打点零工,挣点钱。儿子看到父亲在变好,有了家的温暖,性格也开朗了,笑容又灿烂在小脸上,学习也认真了。孔某某更是喜上心头,希望找一个知冷知热的媳妇,给儿子一个完整的家。
前几天,徐干事去看望孔某某,孔某某在竹林里掰苦竹笋,准备去卖。翠绿的竹子,在微风中摇曳,哗哗的声音,悦耳动听,好像在为孔某某蜕变鼓掌加油……徐干事写下这样的话:“脱贫攻坚,进村随处是竹林,身在竹海中穿梭,累并快乐着!”
三、家国情怀,取舍之间
劳动节、端午节,国家规定的节假日,要放假,可是,扶贫队的工作人员,依然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没有休息一天,更没有陪家人吃上一餐团圆饭。
“每逢佳节倍思亲”,徐干事已经2个周没有回家了。他们战雨天,斗晴天,和时间赛跑。为了提升群众的满意度,他们走到哪里,院坝会就开在哪里。给群众讲政策,讲科学,讲道理,解纠纷……回到村里,还要开一日总结会,次日的调度会。等一切结束,已经午夜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是想家的时候。想给妻儿打电话,想听听妻子温柔的唠叨,听听女儿甜美的撒娇。此时,妻子、女儿早已进入梦乡,算了,还是忍住了。
夜深人静,是回忆往事的时候。徐干事以前是贵州电信公司的中层干部,妻子在赤水任教。为了“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承诺,为了每天陪着妻儿,每天能接送孩子上下学,周末的时候一家人到处转转,他毅然决然地舍弃了省城的一切,考回赤水统计局当了一名普通的办事员,一切从零开始。现在,因为扶贫,和妻儿近在咫尺,与妻儿见面的时间更少。
徐干事叹了口气,自言自语:“老婆,女儿,对不起,我不能陪在你们的身边。等忙完了扶贫,我一定好好陪陪你们,好好弥补你们……”
过了几天,看到徐干事发了一条消息:“赤水城,我回来了。看着你,我觉得陌生了。”其实,小关子离城里,不到30分钟的车程。可是,为了让大家都脱贫,走上小康之路,不仅是徐干事,赤水还有4000多名扶贫干部,奔赴在扶贫一线,他们也是舍小家,顾大家……
我劝他,跟领导请假回家探亲。他坚定地说:“扶贫任重道远,我们正在努力!”他的扶贫日记中写道:“你若不脱贫,我必不离弃;你若精彩脱贫,我必华丽转身……”
好久,没有看见徐干事发消息了。那天,终于看到一条温馨的消息:“今天休息,陪我女儿一天。”女儿在爸爸的指点下,第一次学做面条,爸爸陪着女儿学跳舞……看着照片,心里满满的感动:这就是如山似海的父爱!
今天,我跟徐干事电话:“你家闺女,这几日怎么头发都乱糟糟的?”徐干事内疚地说:“哎,妻子生病了,卧床休息,她打电话让我回家照顾,娃儿在一旁哭,我的心像锥子刺一样痛,可是,扶贫在紧要关头,走不开,我只能请岳父岳母帮我照顾妻儿。真的好感谢岳父岳母!哎,真的好对不起她们娘俩!”
“这段时间,我很少陪妻儿,心里有很多的歉疚,特别是妻子身体不好,需要我,我还是无法离开。说句心里话,我也想家,我也想妻子,我也想娃娃。我不后悔回到赤水,既然选择了,就要无怨无悔,就要把我的工作做好!”
此时,他恨不能有孙悟空的分身术,一个坚守在扶贫攻坚的岗位上,一个守护在妻子床前嘘寒问暖,一个陪着女儿嬉戏玩乐……
我们,用热心品读,用真情呵护,用诚挚眷顾,用成功祝福!
每一位琢字的人,心中皆有梦,每个有梦的人,梦中皆有南山。
梦里,我们携手耕耘、播种、灌溉、收获;
梦醒,我们共同释然、畅怀、顿悟、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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