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味】那一年,那些年(散文)
如果不曾听到《那些年》的歌词,他就不会相信有人可以这么深刻地展现自己的青春,那些有她的日子,远离现在的日子。
他曾经不相信一见钟情这种事情,但是那是在遇见她之前。从此,他的内心里便有了一个柔软的地方,存满宠溺与温柔。
不过,他与她不熟,至少表面看起来是这样,虽然是一个班级,但两人几乎不会说话。她是美丽的,他是自卑的。
美丽的女孩身边总少不了男孩子追求,他看着她的身边那些不一样的面孔,得到她的微笑如此得心应手,而他却连一句话也不敢主动说。
他喜欢她,但是没人看得出来。他把所有的思念和喜欢的心思都扼杀在了学习当中,当看到自己的成绩每次都名列前茅时,他似乎能得到一点安慰,而她几乎每次都会排在班级的倒数位置。
他偶然得到她的QQ,没有了面对面的胆怯,他和她会聊很多东西。他很喜欢她,她发的每一句话都能让他高兴,她很羡慕他,学习那么好,一定能考个好大学。
在学校的每天,空闲的时候,他的目光总会漂到她的位置,他习惯看她的背影和那只甩来甩去的马尾,不过当她转过头来,他会立马看向别处。
如果毕业是学业的一次提升,那对他来说,则无疑是青春的结束。毕业前夕,一向严厉的老师都来上最后一节课,回归良师益友的姿态,说话和蔼,气氛暧昧。
年轻的语文老师别出心裁,给同学们出了一个主意:玩竞猜,测默契。玩法就是先分组,在几张纸上写一个词或一句话,由一组挑战另一组。老师拿着纸条,男生背对老师,女生则相反。由女生表演动作,男生猜出纸条上写的东西。
他和她被分到了一组,并接受了另一组的挑战,看得分的高低定胜负。他们猜的那纸条是由挑战他们的组写的,所以事先不知上面写的是什么内容。
他和她上了台,第一张纸条展开时,上面写着“我想你”。台下起哄声不断。他不知道写什么,看着她羞涩地作着手势,心中好像明白了几分,就说:“我想你”。台下大笑不绝,他故作镇定。
第二张纸条展开,上面写着“我爱你”三个大字,台下笑得更欢了,她缓缓作着手势,眼睛看着他。他也有点脸红了,很不容易,他才挤出了那三个字,怯怯地下了台。
那一年,最想说的话通过一个简单的游戏说出来,不是表白,却是他内心的真正表白。不知道是不是同学们故意为之,现在想起来,倒是有些温暖欣慰,在那样的年纪,他最终勇敢地告诉了她,我爱你。
那些年,时光随着风雨流过,相爱的人、相似的人都已走散。终究,相隔天涯,他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
只是那时年少。那一年,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