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百味】父亲,请听我说(散文)
我不知道亚当与夏娃的故事是否真实,我只知道你十几年来为我操尽了所有的心血;我也不知道地球还能自转多少圈,我只知道在地球花了十七年自转了6210圈,而十七年来,你只围着我转。别人都说父亲是家的栋梁,是最伟岸的山,任劳任怨,父亲对我的爱却满怀苦涩。
又是一年父亲节,我想起了你。依然在田里干活的你可好?你是不是还在为满籽的穗儿在笑,是不是一边数着猪圈里蠕动的猪崽一边笑?原谅此时还在回家的路上的不孝女,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好好陪陪你。父亲这个词,蕴含了朴实厚重的人间最美的传说,是我们永远无法忘记的字眼。
多少个繁华街道的十字路口上,我看到了背道而驰的别样风景。一面是灯红酒绿,熙熙攘攘的大城市,五颜六色的光芒渲染着星空的孤寂;一面是皎月当空,安安静静的农村。偶尔会听到昆虫的阵阵鸣叫。或许,我不属于前者的风景。我想,我应该在每天一忙完时,就立马回家陪日渐老去的你。你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老农民,一辈子也没有给我积攒下什么金银等财富,也没有给我跟富同学拼爹的资格,可你教了我"人穷志不短"的道理,教会我要自立自强。由于家里穷,从小我的身体就非常棒,这个应感谢你鞭策与教导。
你用你坚实的肩膀扛起了我们这个家,为我们遮风挡雨,我们逐渐长大了,而你却逐渐老去。我不争气,没有成为三姑六婆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让你在亲戚们面前没面子,只能尴尬地陪着笑,我知道你的内心是非常不安舒的。等到离开亲戚们,我想说些为自己辩解的话,即使是狡辩的话也好,可随着你故意岔开话题,我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我感到很愧疚。
我记得小时候。家里还没有摩托车的时候,只有一辆自行车。你爱那自行车如宝,每逢初一、三、五,你就会骑着它搭着妈,妈背着一丁点的菜赶去集市。每每你回来时,你总爱摁响铃,活似古代鸣锣开道。你时不时会给自行车上油,上油用的工具是家里老母鸡自然脱落的鸡毛。每当你要用鸡毛时,我跟我弟弟就会到处去给你找鸡毛,然后争先恐后地对比着谁找到的鸡毛长,我们两个总是要你说谁找到的鸡毛更长才肯服气。或者那时候我们的开心就是跟你在一起,只要有你,整个世界都是美好的。
后来,你买了摩托车,我和弟弟长时间住校。两姐弟回家的时间越来越少,你骑自行车的次数也越来越少,逐渐地自行车被遗忘在尘封的角落里。再也不用像往时那样去给你找鸡毛,比那条鸡毛长那条鸡毛短了……
都说父亲是女儿的上辈子的情人,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到心里,可能我这辈子就是来回来报答你的。你的爱,我铭记在心里,无以言表。到现在,我还是无法说出我爱你这三个字,可能这三个字真的要用行动来表达。
听过筷子兄弟的《父亲》这首歌,每每都被感动了。我每当想起你在田里面耕种时候,想起你在灯下拔那过早长出的白发的时候,我总感到心里酸酸的,很难受。父亲为我付出了一生的辛劳,但是我又什么也干不了,除了内疚还是内疚。希望父亲和以往一样,原谅我的木讷和笨拙。”
我是你的骄傲吗还在为我而担心吗?“我学了这么久,还是只会唱这一句。如果说我这辈子亏欠谁很多,那就是父母了。
席慕蓉说:“我知道凡是美丽的总不肯,也不会为谁停留。所以,我把我的爱情和忧伤挂在墙上展览,并且出售。”父亲说过,拥有时就该好好珍惜,不要等到失去,也不要留恋某些东西不肯放手。父亲的话竟与作家的话不谋而合。
谨以此文,献给全天下伟大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