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荷塘】五峰山散记(散文)
当我提起笔写下这个题目时,有一种迷惘,对于故乡的这座山我熟悉么?我对它的进去究竞能知道多少?心中存有太多的疑问,按照自己的印象,写一次故乡的山也算是在外飘泊的心一点慰藉吧。
上了点年纪的人都知道五峰山从前叫五凤山。当人们外出时,有人问:“你是哪儿的?”回答道:“五峰山的。”那人便摇头说道:“哪儿的五峰山,我咋没听说过?”“乾县最北边的五凤山听过没?”此话一出,那人便恍然大悟,“哦,原来是五凤山呀!”
据史料记载:唐高宗李治统治时期,想为自己和皇后武则天百年之后将要入土,修一座寝陵,武则天就召见了当时天下最著名的风水先生是袁天罡和李淳风,立即下旨:要他们三年之内走遍全国各地选好陵址。二人领旨离开长安,袁天罡从北门出城,李淳风从南门出城。长途跋涉,走遍全国的名山大川,认真反复地筛选后提前完成了任务,第二年就一前一后回到长安。两人分别带着李治和武则天的人马,同时去自己选的陵址走去,当他们到达后,发现所选的地方相同,就是今天乾县境内的五峰山。两人均不服对方,袁天罡说自己在选的地方埋了一枚铜钱,李淳风说自己在那里钉了一颗铁钉。刨开后发现,李淳风的钉子恰好从袁天罡铜钱的钱眼钉过。有的人都惊呆了,如实禀告武则天,武则天大喜,宣布择日动工。当时朝野中有些人慑于武则天的朝政掌权不满,心生怨恨,暗中勾结派人去将选的陵址位置挪动一下,正往上拔钉子时,从地面升起一缕白烟,倾刻间,黄烟滚滚,尘土飞扬,那缕白烟惊动五只美丽的凤凰,奸人一看,触怒了天意,仓促间用巨块石头去镇压钉子与铜钱,可无际于事了。
五只凤凰一路南下,看见下面的溪水时就停了下来,在杨家河的上游饮水,停过的地方至今还叫“凤凰台。”凤凰们从沟中的溪水边飞起后,有一只在途中落下一蛋屎,即“凤屎”演变成凤矢成为如今的“冯市。”凤凰途中在乾陵上空盘旋了好几天,以后没有人知道它们的去向。这时乾陵才横空出世。
五峰山距县城25公里,位于乾县城西北方向,东邻礼泉,北扼永寿,一山三县都有份,以铁塔为界,北为永寿,南为乾县,向东便为礼泉了。西望黑山,南与乾陵遥遥相望,五座山峰连绵起伏,以东峰、北峰、西峰、南峰、中峰并峙而得名。
泾河从山涧穿过,古志曾云:上有灵湫,祷雨多应,最有名的宝泉寺,至今香火不断,洋人房,石炕,凤凰洞,一线泉,三寸金莲佛脚印,马蹄印,是旅游,观光,登山,狩猎休闲的好去处,随着养殖林场的规模化,还可以品尝到纯天然的绿色食品。
椐《民国.乾县志》记载:“外国人伏天多避署于此。”民国年间乾县西安等地外国牧师曾在此避署,当地人所说的“洋人房房”就在山顶去山后与去石炕的交叉处。民国初,吴希真以垦殖场为名,在此成立陕西西部18县反袁据点,山上多处遗址属南北朝建筑遗址,多数都消失在山间的杂草中,偶而还有些依稀可辩。
山的南侧有石灰石釆矿区,据省说约3亿立方米,山中林约1万多亩,刺槐为主,还有油松,核桃,苹果。农业有小麦、油菜、黄豆、谷子,现在很少人种糜子和荞麦了。
当我们从石料厂站在山脚时,熟悉的地方勾起多少往事的记忆,又一走近你,故乡的山,也庆幸着自己的选择。
沿着山路盘旋而上,山林间的树梢偶而留有迟开的洋槐花,雪白雪白的,如一串串珍珠,能让人想起漫山遍野盛开的洋槐花,走在其间,槐花缠绕,蜜蜂穿梭其中,被从树枝上吐出的嫩绿的叶子映衬着,远离了烟火的熏绕,尘世的喧噪声,偶而会发现山路上留下行人的脚印,路旁和林间是成簇成片的草绿,小小的叫不上名字的花儿这时也会恣意绽放着而映入眼帘,在万绿丛中显得更加妖娆,久居城市的人会被这种氛围和气息所迷恋。
作为我,在外去过别处的山峦,由于地势随着的增高,五峰山海拔一千多米,显得没有那种高耸入云的视觉,就像朴实的故乡人,以独特的方式展示着自己的秉性,从容安详而清静,还有一种清爽久违的感觉,这模样使人心旷神怡,那种似曾相识的回味容易让我生情,这也许是那种挥也挥不去的亲情。
看着一棵棵树,枝叶纵横交叉,从老树根上发出的新枝,长成新的岁月,稚嫩的枝条上可以推判出它的年龄,从那鲜翠的绿色中,让人触及到年轻力量充满的朝气。枝头上的鸟儿鸣叫,偶而飞越林间,然后消失在草丛里,又一阵直窜云宵,有时停在你的脚旁,正瞅着你,让人顿生好奇而又兴奋,它打量着我的眼神,是不是一位故人呢?
走过骆驼项,沿着山路一直前行,遇到第一交叉路口,向北是五峰山林场场部,向东北方向是去大山顶的路。想走就走,不想走就坐下来休息。坐下林荫屏蔽的树下,阳光从树叶的间隙照射下来,一缕一缕的光束穿透林间,坐在光影里,迎面会有凉爽的风儿送来,微风里身旁的草丛摇曳,初夏的山林却有春天般温馨的感觉。抬头望着天空飘浮的朵朵白云,在透过林荫的隙缝间投下斑驳的阴影,似神笔此刻将山林涂鸦,再与身旁们花儿来张照,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可别发给朋友圈,朋友们肯定会羡慕的。
或者,不休息去宝泉寺,去感受那寺院里去感受那份超然物外的心境,不紧不慢、不急不躁的心态,虔诚去远离红尘,体验佛赐予人的大智慧,做一根小草,摇曳在自己平凡的生命里,让自己生活得充实而浪漫。
如果能赶上一场雨,在这个季节里是最好不过的了,山雨骤至,使你躲闪不及,淋一阵雨后,那份清新使任何的语言也无法表述出其中的美好,这时你会爱上这座山,爱上这座山的每一个传说故事。
不论是现在的五峰山还是过去的五凤山,在我心中都是一样,有久远的诱惑,还有现代的真实,那种历史的悠长和厚重感,可以能触摸到它的实实在在,不由地忆起:“鸢飞垆天者,望峰息心,经纶世务者,窥谷往反”的句子,那个走在山里的吴钧,一定是和我一样。这感觉是少了时代的隔阂、身份的悬殊,山对人是一样的公平。
五峰山能寻找到的景物虽然只剩下屈指可数的几点了,许多都沉默在荒草之中,但每一个都有传奇故事在其中。
当我在外飘泊累了困了的时候,就想起了它,它给我一种神奇的感觉,那就是一次次给我的魂魄中注入了一种力量,心中升起的是对生活如月清澈的美好,“山穆石人静,风涛海不平”中静的境地。
在故乡的怀中吚吚吖吖了这么多,很稚嫩的话语,心里也坦荡了,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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