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晓荷.见闻】拐角擦鞋小店(征文. 散文)
街边的拐角处,有一间擦鞋店,我每周一次来这里,保养皮鞋。久而久之,对这里有了一丝丝的眷顾。
店主人是个性格直率、正直善良、助人为乐、挺豪爽的女性。她待人和气,态度和蔼,有些老顾客,简单擦拭也往往不收费。平时,我经常去街边擦鞋。不知什么时候,那主悄悄的涨价了,其实,正常的涨价也是必要的,谁让市场物价这么涨了。可是,老顾客,你得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呀。没有,没有理由,从现在开始就涨。
从此,我从街边转移到拐角处小店。来这里擦鞋的什么人都有,有身份的,没身份的。有钱的,没钱的。有邻居的,也有坐车来的。店主人真的可以说是阅人无数,洞察秋毫。小店,顾名思议,不大的地方,座落在拐弯抹角的两房中间一个狭长地带。面积嘛,一米宽,五米长的地方。前面是擦鞋的工作间,后面是存放鞋的地方。
窄窄的小店虽然不大,却演绎着一段段生活故事,一件件有趣的世态传奇。有一个五十多岁患脑血栓的顾客。穿的鞋也就值20元,我敢说,他擦一个月的皮鞋钱,足以买双新的。可是他依然故我,乐此不彼。这样,每隔三、二天就拖着不灵活的腿来这里擦鞋。据说他家不远,因酗酒妻子与他离婚,现在生活勉强自理,靠姐姐帮助打理生活。每次,他来的比店主人早,于是在早市转够了,一边抹着嘴角的饭粒子,一边蹭到这里。时间长了,店主人看到如此“捧场”也就不收费了。
夏日,小店前后通风,还算凉爽。有些主顾买菜累了,愿意在此坐一坐唠唠嗑。有个离婚的大哥,在擦鞋的时候,对一位端庄秀丽、贤妻良母型的女士有了好感,几回回光顾小店,想看看那位女顾客,既痴情又一厢情愿,害的这位大姐想来再也不敢来了。秋天,小店的门前残留着一些落叶,随着秋风乍起吹向小街上。
这一天,小店来个穿西服带领带,脚登一双名牌皮鞋的中年人,店主人认识他,落座后滔滔不绝地讲他的发迹史,讲他的商业传奇。这让店主人挺钦佩的。期间,她接到丈夫的电话,说晚上早点下班给她过生日。这位绅士听到了,从兜子里掏出500元钱,递给店主人“老妹,过生日了,一点小意思。”这一举动,让店主人一楞,她推开钱说,这不行,这绝对不能收,我出来做事是有做人的原则。谢谢你的好意,请尊重我的工作。然后埋头仔细地一遍一遍地上油,擦拭,转眼间,鞋子锃光瓦亮,如新鞋一般。
冬天,白雪皑皑。店主人按时上班,小店里生个站炉子,暖融融的。店主人刚到不一会,有一个年轻女孩来擦鞋。店主人用清水洗去鞋边的积雪,便开始上第一遍鞋油,猛烈地擦过后,又上了第二遍油,接着她又是仔细擦……不一会儿,额头溅起了汗珠。
这个女孩坐在那里边打电话,边抖动着小腿,一幅城市小资的范。临走时,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她站起身说“姐,真不巧,兜里没零钱,下次一齐算。”说完,推门走了。这时的店主人还没缓过神来……
拐角的小店,在岁月流逝中,依然演绎生活的戏剧,真的好看。走,擦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