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荣
故土难离,虽然搬迁了,还总是常常回家看看。站在老家的土地上,极目远眺,哪里还有家乡的半点影子。村南边,早已建成了高大气派的体育场、豪华堂煌的游泳馆……老村也被一条人工河一分为二,成了待建中的城市花园。
正当我感慨这家乡的变跹时,忽然听到有人喊:“雁子,啥时候回来的?”
回过头,一眼认出了儿时的好友刘春,身边还有位麻脸的女人。忙走过去握住他的手,说道:“刚回来看看,刘春,这几年搬哪儿去了?”拆迁后,村里人七零八落,都不知挪哪去了?
“我现在住红叶小区里。”
“哟!那地方也不错。刘春,这位是?”我看向那女人。
“我老婆。”刘春有些不好意思。
我一愣,刘春原来的妻子叫小荣,比这个麻脸要强之百倍,小荣不光长得好,还贤惠、能干。当初结婚时,村里人都说刘春家烧了好香了。也有人说小荣,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说来道去,无非就是刘春家里穷,貌不出众,个矮,脸黑……却娶个飘亮媳妇。
“小荣呢?离了吧!”我的心底油然生出一丝反感。
刘春点了点头,眼里仿佛有一种无法言说的苦衷。好一会,他转过身,对那个麻脸的女人说道:“大菊,你先回家吧,我马上和雁子干两杯去。”
“好吧,有几年没坐一块了,走!我请客,玫瑰酒楼。”我说着,两个人走进了路旁的酒家。
包房里,点上六菜一汤,两瓶江小白,我们边聊边饮。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刘春的脸色通红,嘴也不那么利索了,眼里闪动着泪花。“雁雁子,我我对不起小荣。”
“是怨小荣没生孩子吧?”我猜想着八九不离十地是这原因。
“绝不是!”他断然否决了我的测想,长叹了口气。
“五年了,我一只严守着一个秘密,只到今天。”他仰起脖子,咽下又一杯苦酒,好半天咳噪不止:“雁……雁子,我也也是个男人呀,我也需要那些男欢女爱。可你知道吗?小荣她、她却是个石女呀!”
我一惊,手中杯子掉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