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岁月的歌
上世纪八十年末,也就是三十年前的深秋,一次偶然的机缘,由于联系工作之际。我有机会到县城一个秧歌剧团给单位联系工作事宜。几个相认识的人介绍,使我认识了一位脸色腊黄、忧郁、性格显孤僻的女演员。此女子长得身材瘦俏,娇小玲珑,一双黑亮晶晶山杏仁眼晴。当时,由于接连的巧遇,好事人的搓合,使我们彼此相互结识、相互恋爱是不可避免地发生、发展了。我作为一个未婚男子,被她想接近又拒人门外的逆反心理,产生了强烈的好奇之心,亦即求偶心理。下决心,与她相处一段,后来几次在家乡的秧歌剧,乡村演出,有机会同她相见,交谈、沟通感情,好像打开了她感情的闸门,原来,她并不孤言少语,心情忧郁,性格也显现出开朗、坦率的一面。她很好客似地和我打招呼,又一次在一个乡村演戏结束时,还邀请我一起同她剧团的朋友们吃饭、喝酒。
特别是在机关“国庆节”的一次联欢演出中,单位邀请秧歌剧团演员演出秧歌清唱,使我觉得她还很开通、讲人情事理,为人处事显得落落大方。男性心理使我对她产生越来越爱慕的热恋心理。看她做事精明强干,大庭广众能说会道,善于交际应酬。又具备一个女人的特长,打的一手好毛线毛衣活。我一个姨姨就打毛衣打得好,从小我就仰慕打毛衣好的女人,因我母亲不会打,我穿的毛衣是三姨给我打的。这就是五、六十年代,乃至八九十年代人们生活的时行向往。这一突如其来的际遇,使我陷入了深深情感激动和无比兴奋的恋爱情愫的晕眩效应之中。
在我们并不漫长的感情交织、纠葛、恋爱的过程里,我不断探求相爱、相亲的奥秘时,我也无时不在期冀着能有一次艳遇,同一个完全成熟的女性,进行一次出神入化般、凤凰涅槃重生一样的相交、相恋、相依的交欢。我想我这个人好像有些发育的不很正常,二十七、八的人,虽然也有常人的感情,平凡人的思情与欲望,但平时却很人模人样地正人君子生活着,颇有道学家的派头。过着清心寡欲的日子,一个乡镇团干部出身的书记,后来又一个群团的工会干部,一个有着政治素养,追求上进、准备作为后备干部的人才,所谓“齐家,治国、平天下。”作为修身,养性,锻炼,修养人品、人格的理想追求者。在遇到恋爱、婚姻、家庭问题的关键时刻。脑筋考虑问题总是顾虑重重,有时又感情冲动,有时想的足够全面。有时遇到实际问题总转不过弯来,看事又偏面,偏听偏信,个人感情同题上,也足见一个人的处理问题能力。但每个人的际遇不同,出身、家境、遭遇、经济能力、社会环境、人际关系,总之人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吧!大江这人义气用情,感情激动,执拗、偏执,听不得别人意见,这是人们对他的评价。了解我的人理解,不了解的人,认为不尽情理,但我个人总有自己的内心世界和独特的精神追求。这就是我的个性特征。
我的外表特征是面貌敦厚,清秀、肤白体中,身材稍显微胖,略有驼背。眼睛细小,戴副近视变色眼镜。品性忠厚、善良、做事谨慎小心,不善言辞,行动缓慢,劳力劳心,研究心专一,记忆力亦还佳,有事业心和责任感,处事态度积极,个性正直、倔强,不满生活现状,有理想和抱负。
现在说来,我的家庭妻子、儿子、三间房子,可以说不错,这是我作为机关科员的生活基础。妻子长得还算漂亮,有人认为并非如此,一个黑紧鸡鸡式的女人。她在中学时代就谈恋爱了,婚姻是人生大事。但她在姻缘未到,婚姻市场上转出来走进去,被别人挑,她也挑别人,婚恋感情一直并不安定,好像陷入个人私情的漩涡,自拔不出,婚事最终一无收获。她所爱的人,人家看不上她,人家追她的,她又看不上人家,在别人的怂勇下,把情感之网投向了我。山不转水转,就在当时,我与一个感觉并不太好的女子分手,情感失落像条疲备的大鱼,又落入她抛织的感情网络。我当时确实是爱慕她。用同学玩笑的说话:我找着了一个“董文华式”的女人。她也做出爱的样子。她说:“喜欢我,爱你这个人,皮肤白,个子高,有文化,有文凭。在县委机关上班,也仰慕中专生、大学生的。”我也喜欢她人精明强干,能说会道,讲人情事理,也希望找个善于料理家务。个人生活上的伴侣、事业上、家庭生活上的贤内助,因为当时她也需要一个家庭。好像迫不得已。我们都已二十七、八岁了。于是我们很快地结婚了。
婚后生活我不想多说,一年中她住居在剧团,剧团生活的不规律,演出有时陪喝酒多,致使她妇科炎症,1989年典礼后,真正过上夫妻生活。造成一次宫外孕。但是,那时还能互相商议,互相体量,共同生活都是满意的,生活习惯、为人处事上,发生了一些矛盾、冲突、误会,也是过一段时间就消除了。现在我只说她很个性,我想她的个性生来就有,她与我交谈的印像里,她说在中学时就很个性出名,从不与不关己的异性同学多来往。为人处事,独处自尊,个性特强,婚后生活一段时期,就深深领教了。毫不夸张地说,一分钟之内她要干什么,你可能了解,一分钟之后她想干什么,要什么就无法猜想了,好像我娶她是一个误会。但她嫁我可能是一个错误。她有时根本看不起我的为人处事,看不惯我的生活习惯和这个人,她眼中的我是个秉性耿直,吝啬小人、生性愚憨,而且毫无共同生活的信念。
总结十多年来风风雨雨的婚姻生活存在的问题,在人生观、价值观、荣辱观上产生分歧,而我们又相互无法沟通,思想认识不一致,处理问题的方法、手段也都行不通。所以我想,夫妻经历渊源相互不了解,或者了解不祥细就组合家庭绝非益事。我们的夫妻生活很快堕落为一种货真价实的廉价的契约关系。她毫无热情,觉得没有乐趣。特别是在四、五年以后,为我生了一个很像她的儿子之后,我们极少再过夫妻生活。她在社会上有她一个生活圈子。就是她的娘家和她的剧团、社团。所以,我常在机关和自己家的小屋。我倒是个自由人,尽管有个家。我们各自心照不宣,心怀叵测心态。可能有人羡慕我这种日子,其实你不懂,当你面对毫无感情生活的家庭时,冷漠的妻子,你的心理压力会多重?我的那种常人都拥有的生理冲动,在很长时间内不能得到实现和缓解,不是没有,是不能实现心理和生理平衡。我是个男子汉,作为血性男人,冲动时寻找缓解或发泄。学会了去轻松的舞厅活动。安静的图书室阅览,热闹的市场逛大街,溜学院公园——农大校园。在十来年的婚姻生活里我忍耐着,我只能忍耐、等待。我己有了思想准备,忍耐的坚持,坚韧习惯,致此我无荣幸、无愧疚。
在县城机关的工作生活中,我其实很紧张,工作忙,事务多。在外人看来,我们机关工作者,似乎整天在屋子里无所事事,看报纸、阅文件、接电话、喝喝茶、抽根烟,每天混个肚儿圆。其实每个人,每间办公室都有一大摊子要干的事务,处理的公文、起草文件、报告调研、对上报情况、对下摸清况、来信来访、处理公务事。
我机关的同事吴丽红,她坐在我办公桌对面,我的心理都有一种很踏实、滋润、平和的感觉。似乎她比一些精明女人妖冶、艳丽的女子更具魅力,她长相一般,说不上漂亮,憨厚得可爱,身态圆乎乎的,动作脾气也都温柔,热情好事,脸白白润润,说话音调缓慢,温馨,知情,知性,就像我在边运乡镇工作时,遇到的一位乡村卫生院护士。虽然工作能力不很强,但极为认真,生性平稳,心态安祥、温和,从不高声骂人,再细小的事情,也一丝不苟。我对她有一种同事间温情、友善、美好的感觉,这当然纯属个人的一种心理体验、感受。耳闻目睹着她散布的,到处是暖乎乎的气息,在办公时,我们都有一种奇妙的心理平衡。享受共处的小环境,体会到工作和生活环境一样,创造一种与别人和谐相处,温馨的人际办公环境也是一种荣幸,并非每个人都能获取这种心态,机关里,除工作的合作外,还存在竞争,我在近三十多年的机关工作中,本来咱来自农村,乡村工作五年两个乡的工作经历,团工作起步,团委书记,八年入党,上过晋中地委党校。考取大专文凭,但遇到机关推荐提级时,几个女同事平时嬉哈说笑,不亦乐乎,节庆时唱歌跳舞,提拔、升级时,又哭哭涕涕,有两位女人先后找领导,争优秀指标,将就我被评为的优秀档次降为为称职,九五、九六年,县考评据此提拔科级领导干部,她们升副科,后正科,而我的忍让,至今将退,还是科员级别。这就是机关工作的无耐。三十年的媳妇也熬不成婆。
我向她叙述人情事故,征求意见时,她能坦率地指出我的弱点:说我实在、正直、忠厚善良、固执已见、不随世俗……真是话不投机,反正女子最宝贵的品质、就是温柔贤惠与感情细腻,这种工作的环境际遇里,正在漫漫消融、缓解我悲凉的婚烟、仕途人生心田。可是在现实中,真正懂得体谅和包容的女人越来越少见。大千世界知音难寻觅。
在家中,我有时端祥审视着妻子,在她富有音韵的身上,寻找着流逝的光阴和亲切亲情的感觉,在她生孩子后,七八年来,我觉得自已变老了,可她还是那么娇小,披肩长发,好像年轻,如小青年那样任性、偏激、因执,这女人现实中变得越来越强势,女汉子化,骂起人来,大喊大叫,像一只冒烟的炮仗,一个不小心,就要引爆,发生不可想像的场面。时间赋予我们俩人不同的含义。对于我这个人,老一点意味着老成,别人看来老气横秋,缺乏了朝气;对于她一个女人,则是一件可怕的事,特别是对于一个女演员,时下文化市场的无序运行无良发展。她急不可待。抓住时机挣钱,从她家的现状需要。和她婚后婚育痛苦的经历艰辛(宫外孕又剖腹产)一股恼儿的困苦、埋怨、愤恨,在我身上,我在和她重新生活在一起,就意识到这一不可调和、克服的矛盾了。她并不属于我,她只属于她自己。她个人主义,我也一样,我试图同她沟通或说服,征服对方,然而却没有成功。没有达到各自的目的。没有满足各自的愿望。个人感情的困惑,使我百思不得其解,我想在婚烟家庭中追求一种爱情,亲情的寄托,尽自己所能,满足家庭生活的要求,可虚荣使她不理解,不领情,为什么与我生活在一起十几年,我的一切努力都唤不醒她的省悟和理解,引不起共鸣。我追求过一种平安、温情,温馨的家庭生活。使孩子健康成长,事业上有所进步。
生活总是要走向光明的,也许阴云过后是清天。随着时代的步伐,我们努力更新,迈向新的生活,新的开始,新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