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颅
引子
一个骷颅在赵紫烟的手中慢慢复原:“啊!是他!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
“江晓峰?不!江海涛?不,江晓峰跟我在一起?每天他都来到警局上班?怎么会是怎样?他他他是谁:江海涛?”
“不,江海涛早已去深圳下海经商,他他他这个骷颅他是谁?怎么这么像江氏两兄弟?”
“这眉!这眼!还有这嘴!让我仔细再摸摸。”
赵紫烟马上闭上了眼睛,他与江晓峰的恩爱又浮现在了她的脑海,她的手抚摸着这个被自己复原的骷颅,她的一双手每抚摸到一处赵紫烟的心中都会骤然一紧:“啊!怎么会是这样!他他好似我的晓峰?”
当赵紫烟抚上骷颅的嘴角眉梢时,热泪顺着赵紫烟的脸颊滚滚直直而下:“啊!啊!不会不会!是晓峰?晓峰……江晓峰难道真的是你?这这……这是怎么一会事?我复原的骷颅头……他,他究竟是谁?和我结婚的不是你?江晓峰?而是你的弟弟江海涛?怎么会哪?怎么会是这样?”
“我到底同谁……结了婚?是哥哥江晓峰?还是弟弟江海涛!”
“不行!我一定找他问个清楚明白,为什么要害死自己的亲哥哥江晓峰?”
不知真情的赵紫烟仍在猜疑:“他、他到底是谁?世上真有如此这样相像的三个人?”
一个奇颅在赵紫烟的手中复原,相继牵出为了夺妻,双胞胎弟弟谋害亲哥哥一案在赵紫烟的回复骷髅真貌中被牵出……
一
这是东北的一座城市,一九八五年六月里一天,在公安局家属楼群里,四居一厅的房屋,一个年龄在五十左右,面容姣好,身材丰胰、穿戴得体的女人不断着忙碌着。只听得家的房门一声声开锁的响动过后,紧接着一个人走进了房门。
“妈,真香,你做什么好吃的,家里又要邀请谁来?”
“不邀请谁,是你的哥哥今天带他的女朋友来家。”
“哦,哥哥,真有意思,哥哥他恋爱了?”
“我不许你这样说你的哥哥”
“呵呵,妈,你也知道他是那样木纳,却比我先交上了女朋友?呵呵,是谁家的傻姑娘会呵呵……妈!看上了他?”
“我,不许你这样说你的哥哥,你哥他怎么了,他不优秀吗?每次考试他都拿第一。而你呢?拿第几?”
“妈!我就是随口一说!看你就跟我急,你不愿意以后我不说了。”
“海涛,你表面上看你是很聪明,你想想在学校、在警校你几回给妈妈我拿过第一啊?”
“妈你那么喜欢第一,我们的试还没有考,我就拿个第一给妈妈看看!”
“妈就是随口一说,你什样妈还能不知?快快去整理一下你自己吧,看看你,一会你哥的女朋友就到,你也不怕人笑话?整天这样邋邋遢遢,一点也不利索。咳!妈真愁!那个姑娘她会看上你?妈妈我给你介绍的孙政委家的孙美你你……”
“得得,行行,妈,您老快给我打住别说了,就她?儿子我打一辈子光棍我也不要她!看她蠢得像头猪。”
“我不许你这样说话,怎么,她不好?”
“就他家那个孙美丽,切!还是快留给别人吧。本少爷我、可享受不起她,哼!名字起的倒是挺好听,还美丽美丽着叫。她哪点美丽,你看看她的个?再看看她的腰?她的美丽在哪,在哪里?行行,妈妈,您就饶了我吧。”
“快去收拾一下你自己,一会客人她就来了。好,你的婚姻我不管,我倒是看着你会给妈妈我找回来一个什么样的媳妇。可你的哥哥他不同,我听你爸爸说:那个姑娘她很好,看样子你爸都喜欢,我想看了她我也一定会喜欢。真好,我家就要添新人了,而且我那个大孙子就要和我这个奶奶见面了,哈哈……哈哈哈。”
“你笑吧,我倒要看看我的哥哥他会给你领会来什么样的天仙!进屋换衣服去了,妈妈,您继续,继续做您的美梦吧。”
“我说,老雷,你也别老在书房里呆着,一会人家姑娘她来了我再去请你,让姑娘看见她是不敢随意登我家房门的,你还不快点给我走出来。 你就跟在我的身边和我一起端个菜拿个碗,这续香火是我刘兰芳一人的事吗?没有你江雷的事啊?大局长、校长,在家里你不要给我摆架子端官僚。”
“知道了,老太婆!唠叨唠叨,等媳妇过了门,你的嘴可别这样碎,碎了人家会烦的。”
“我只是让你联系群众,你就说起我的不是,好,我怕了你,你可别挑拨啊,我的儿子晓峰看上的女孩准不会像你说的那样。”
“当当当……”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高兴的江母扬起头朝着小儿子的房间就叫喊起来。
“我说海涛,海涛,开门去。八成是你的哥哥领着女朋友来了,你整理完自己没有?可别让你的新嫂子笑话你邋遢啊,整理好收拾完自己快点去开门啊。”
“知道了,催催催,哼!又不是我的媳妇,我收拾那么干净干什么?”
“你这个孩子,我说老江你别在那愣着,开门去。” 江雷江局长步履飞快向着门儿走进,他打开了房门,说了声:“请进。”
“江校长,您好。”
“爸,你不认识她了?”
“啊,面熟。”
“爸,她就是比我晚一年八四界一班的学生,名叫赵紫烟,她在文艺宣传队,每年的宣传演出都有她,你忘记了您在台上还和她们合过影哪呢。”
“啊?”
“咱家有这张合应照,爸,一会我指给你看。”
“好。”
“紫烟,这是我的妈妈。”
“阿姨您好。”
“这姑娘可真俊,快里面请。” 刘兰芳这句夸奖羞得赵紫烟低下了头,用手不停摆弄自己的裙角。
“哥,你真行!不是一见女孩子脸红了吗?我看看你把那个灰姑娘收到你的麾下了。”
当顽皮桀骜的江海涛扬起头看向姑娘那一刻,他的话语被眼前出现的这位姑娘而惊断。幸福中的江晓峰以为赵紫烟的美貌把桀骜成性的弟弟江海涛而震慑,他自豪的仍在弟弟面前做了一一介绍。
“海涛,不用我给你介绍了吧?她是我们的校花想必你是不会不认识她的。”
“你好。”
说着赵紫烟大大方方伸出了手,此时的江海涛忙把自己的手在衣襟上擦了几擦连忙伸了过去:“你你好。”
此时的江海涛早不见了往日的桀骜,他的手在赵紫烟的轻握中打颤。赵紫烟警觉,连忙收回自己的手,笑了笑算是回敬。
“姑娘,别在门外站着,快进屋坐,晓峰你也不往里请请。”
“妈,不用那么客气,反使得紫烟他更不好意思。”
“哪有的话,姑娘你里面坐,老雷你来帮我忙活忙活去。”
“海涛,你你楞站在哪里干什么?还不快给你的……嫂子啊是同学……啊你们警校的新名词行叫什么?师妹,师妹她倒茶去啊。”
“啊,我这就去。”
“师兄,不用,晓峰,你和海涛长得真像,一模一样。”
“紫烟,这你不知道吧?我们是双生子。”
“哦!怨不得,真是分不清。不仅个头一般高,那胖瘦也是一样。”
“不!有不一样的你还不知道。”江晓峰说。
“哥哥,兄长!请你嘴下留德。有咖啡、茶,师妹你选哪种?”
听得此言,赵紫烟她笑了!他们二兄弟的确不一样,就看海涛那一双眼睛叽里咕噜乱转就知道他的心眼很活分,不似那江晓峰憨厚。赵紫烟被江晓峰请让走进客厅,刚刚落座,江晓峰疼爱着说:“不像你想的那样吧?你的校长他很随和吧?对你不凶吧?”
“校长他好,不似了在操场上训练那么严肃,是个好校长,我喜欢,不,是更尊敬了。”
“这才对了!紫烟喜欢只能是我江晓峰。”
“请用茶。”江海涛说。
“谢师兄。”
“紫烟,你不要拘束?就叫他海涛比较合适。”是江晓峰替着赵紫烟打着圆场。
“对对对,你只有一个师兄,那就是我的哥哥!而我你就直呼其名,我是不会介意,就叫我海涛。哥,我叫她什么?叫嫂子?”
“去,紫烟,你看不一样的戏剧上演了吧?这就是我家的混世魔王,只有老爸孙悟空能降服她,而我妈哼!就是他手底下的喽啰兵,非常听喝。”
“看看!看看我说师妹,啊不,紫烟,他还是隐藏不深,终于现了原形,他的桀骜不逊色于我。”是江海涛在调侃。
在厨房里忙活的老两口听着这客厅里不断传出的笑声,刘兰芳她笑着对江雷说:“我说大校长,你们警校还有没有像她这样的女孩子?有再给咱们海涛找一个来。她叫什么来着?”
“赵紫烟。”
“对,赵紫烟这样的姑娘,你物色一个回来,那我就省心多了。”
“这话说的,现在是什么年代了。自由恋爱,纵然我是校长也不能限制人家婚姻,你呀竟瞎出馊主意,快做你的饭吧,别净瞎操心。”
“好好,我不说,古语说得好,官升脾气长!”
“竟瞎联系!被人听见你也不怕旁人笑话您,与这官升脾气长能挨得上联系得上?”
“笑话什么?我这是在家里说,怕什么?”
“老雷,你说,要不请紫烟帮忙,给咱海涛找一个?”
“去去,想什么呢。”
“我说老雷,谁会像你那么死板?紫烟就要做海涛的嫂子,自然会为他的婚事帮忙。”
“看看你,东一榔头西一棒,你是孙悟空啊?就爱舞枪弄棒?”江雷说。
“咱们哪是一对双,他们的年纪也不小了都二十四五了,是该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我看着我们科里的李姐,她的儿子上个礼拜结婚我就着急了,要是海涛他也能像他的哥哥一样也给我领回来一个姑娘,咱们就给他们俩一天办你看有多好?他们是一天出生再一天完婚他们的人生是多么完美,老雷,你说不是吗?”
“你呀!”江雷在责怪。
此时的客厅江海涛尴尬的坐在那里,走又不是,说话又插不上嘴,只见得他俩人谈笑风生在海阔天空的聊着,赵紫烟她是那样的美丽!哥哥就像一个饱读诗书的学着在演讲,赵紫烟恍若是个学子在那里认真听着他的讲课,无聊的江海涛搓着手思想着最后他还是站起来身向着这厨房走去,临到了门口他就吵嚷起来:“都饿死,妈你的饭还没有弄好?”
“你来的正好,去帮我摆好桌子,这就开饭。”
跟随着江母的张喽,丰盛的宴席铺满桌面,校长江父手里拿着一瓶高级红葡萄酒来到了桌前,笑呵呵就要开启,小儿子江海涛接了过来,他在替父亲开启,江母早摘下了围裙笑嘻嘻的看着赵紫烟说:“姑娘,来到桌前坐,阿姨也没备什么好吃的,便饭你就凑合着吃点吧。”
“妈,不要客气,紫烟又不是外人,你再这样谦虚着说,下次她是不敢登咱家门的。你看看!紫烟你真成了贵宾,看我妈把你当成了总统里接待,还还说什么是便饭,要是我每天能吃到这桌子上的一道菜我就满足了。”江晓峰在说。
江海涛在偷笑,“死小子,笑什么,还不让紫烟姑娘坐?”江母说。
“阿姨,您坐,都忙活了一个大天了,校长您也请坐。”
“海涛你还傻笑,快把各个酒杯都满上。姑娘,紫烟快快吃菜凉了就不好吃了,晓峰你还不请紫烟落座?”
“妈,您老坐,累了一天,紫烟她又不是外人,来,妈,您辛苦了,这第一口菜我夹给妈吃,诚谢老您今日为我们辛苦。”
“阿姨这头杯酒我敬您,辛苦了。”
“好好,好,我喝,紫烟真好,我喜欢真进我心,晓峰,这姑娘妈真是喜欢,海涛,看见没有?你的媳妇也照这样给我找。”
“妈!你烦不烦?”江海涛说。
“是呀!你看小赵她都不好意思了,我说老刘你的嘴就不能歇一歇啊,让他三个年轻人说。”
“校长,阿姨的话我爱听,做父母的都像阿姨这样这就是慈母!”
“妈!不得了了,您的队伍在扩大!爸我看你的病真要进医院住院了!”
“这海涛,说话没深没浅,你也不怕你的同学紫烟她笑话你,说话没有你的哥哥稳重。”
“爸她不会笑话,就要做我的嫂子了,她有我这小叔子高兴还来不及,看我们家多民主,紫烟。爸她就喜欢你这样的校长不像在学校那么严厉!”
“是吗?老江,你吓唬谁都行,可不能吓唬了我们家的紫烟啊。”
一块红烧排骨被热心的江妈夹进了赵紫烟的碗里,江晓峰轻轻用臂肘碰着紫烟说:“吃菜,就像在你家一样,不要拘谨。”
一句说,羞红了脸的赵紫烟只顾低头吃着饭,那个浪荡公子江海涛今日与往日有所不同,他不时抬眼看着赵紫烟,那眼神掺杂着多少心思,只见他不去夹菜只是吃饭,就这样一口一口的往嘴里夹着米粒不时端起碗在啪啦着大口大口的吃。他那双眼睛捏捏呆呆在飘着赵紫烟,当赵紫烟的眼神与他交汇时,江海涛连忙放下饭碗说了声:“妈,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说完江海涛就匆匆忙忙逃离了餐桌。
“唉唉,你也没吃几口,菜有的你也没动筷你怎么就饱了?这孩子……以往是不腼腆的,今今儿他是怎么了?”
“你呀,竟瞎操心,兴许他不饿,饿了他不会自己找吃的。”江雷埋怨着。
只有哥哥还有赵紫烟他们各自心里明白清楚,他们是哪样的幸福。江晓峰爱恋着给赵紫烟夹菜,心里是这个美呀!他在心里说:“弟弟,在嫉妒我,我看他的眼神我就知道他的小心思!就在不远将来他再不会吊儿郎当了,说不定哪一天也会像我一样给妈领回一个漂亮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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