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水乡】归去来(散文) ——那归去来兮的爱情游戏
一、那条巷子,遇上了一位失婚的女人
我大学毕业后选择回湘中的一家广告公司做文案。选择城中村的这条巷子做为自己毕业后第一个栖息地,理由很简单就因为这条巷子清静,一走进去清凉清凉的。出租房是一幢三层楼房,很简陋。我是一个富有生活情趣的人,每天总是对着自己的生活产生很多梦想和遐思。经过一整天的构思和设计,使本来简单的房间焕然一新。我会把每天下班后的时间做为尽情释放自己的空间,打开窗户盘腿坐在床上弹着吉它唱着一些自谱的歌曲,生活过得简单而开心。
没有过多久这种简单无忧的生活被打破了,临窗对面商品房的那户人家每晚激烈的争吵着,阳台护栏下总是会看见一个短发的小女孩蜷缩一角哭泣着。那户人家里男人由于爱上别的女人在激烈的争吵之后搬出去了,我本来在学校都是一个喜欢打听别人私事的人,哪怕在街上看见一对两公婆在争吵都会放慢脚步并紧跟在人家身后静静地听着人家争吵,对于这种事又怎么能放过呢。
那家小女孩叫丽丽,我是一次偶然的机会帮她取下了飞上树枝的羽毛球认识的。丽丽笑起来好美,俨然一幅邻家女孩的样子,微笑时总是会露出一颗很特别的小虎牙。
就这样丽丽成为了陋室的第一位客人。
因为丽丽认识她母亲刘云。湘中的秋天来得较早,一到晚上凉风阵阵,那晚我加班很晚才回家,刚走到楼下的花坛时,丽丽见到了我便大声叫喊着,硬要牵着我给她母亲认识。见到刘云第一眼时,刘云那双失态的眼睛里怎么也不能掩饰她内心的失落。或许是话语投机,刘云讲到了她的婚姻:之前刘云和老公都是市郊一所中专的老师,后来老公和朋友一同去了广州办起了自己的运输公司,生意渐渐好了,老公也变得不常回家了,在外面包养了一个小他十多岁的女孩,还为她在广州买了一套两居室。对于刘云来说,自己的痴情相守换来的是犹如晴天霹雳般的现实。刘云也曾试着用真情去感化丈夫,但丈夫的心就像那泼出去的水一样收不回来了。经过几次激烈的争吵后两人离婚了。
那晚刘云就像是关不了闸门的洪水,我静静地坐在她的旁边,心中为善良的刘云惋惜,或许这一切犹如一块石头重重压在她的心里,一刻都卸不下……
经常和丽丽在一起,想借着跳板踏入什么什么之类的流言和蜚语缠绕着我。
我畏惧了,开始慢慢避着丽丽。
两个月后的一天丽丽的举动彻底使我摒弃了流言所笼罩的阴影,心中对她们母女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热情和大胆挑战的念头。
那晚倾盆大雨,丽丽蜷缩在我家门口,头发湿透了。看见了我,飞地站起来一把扑在我怀里,眼泪就像决堤的海。我没有阻止她哭,因为丽丽受了巨大的委屈才会如此伤心。许久丽丽才泪眼汪汪地说:“叔叔,做我的爸爸好吗?在学校里大家都不愿意听我这个中队长的话,说我爸爸是一个花心的人,我是他女儿,肯定是一样的坏……”我被这突如其来的问话给惊呆了,也不知要说什么是好,在丽丽那双充满童真的眼中,有家人的呵护才是真正的温馨。
送走丽丽的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海总是浮现着丽丽那双企盼的眼睛,心中海浪翻腾。丽丽总是有意无意地制造机会让我和刘云接触。以前总是回避的防线被丽丽的举动彻底击溃,便开始约刘云一起背着吉它出来散步。
那晚从电影院出来,我们彼此好像依然都没有要回家的意思,我便要刘云陪我去资江边走走,刘云答应了,随手带去的宵夜和啤酒被我们一扫而光,从来没有过的快乐包围着刘云。借着皎洁的月光,刘云双手平撑甩着长长的头发在草地上旋转着,像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和着草丛交响乐似的虫叫声。我也爬了起来跑过去,双手拉住了刘云的手也跟着旋转起来,不经意间刘云一个趔趄倒在我的怀里,我紧紧地搂着刘云,她没有拒绝,那瞬间刘云的头依偎在我的胸前听到我加速的心跳,滚烫的双唇贴近了她那樱桃小嘴,我们深情地吻着。
很久刘云猛地挣开我的双臂,双手抓狂地捧着散乱的头发:“我是一个失婚的女人,你还年轻,应该拥有一份属于自己的爱情。”看着夜幕中远去的背影我发了狂地大声地喊着:“我会让你知道我是真心的。”
后来我每天骑着摩托车去学校的门口等候着刘云下班,起初刘云是不肯上车的,女人的心是水做的,僵持了近一个月以后终于接纳了我。
二、那晚我尽情燃烧着已婚男人的激情
在家人一片反对声中,我和刘云举行了简单的婚礼,刘云成为了我的妻子。
2009年元旦,刘云和丽丽来到了我租住的陋室中带走了我的全部东西。于是我便成为刘云那宽敞华丽的三房两厅中的男主人,一种说不出的惬意包围着我们三人。
刘云成为了我眼中一道独特的风景,我沉醉了。
属于我们的周末是丰富多彩的,经常一起开车去资江边,夜幕降临时的资江俨然一幅迷人的画。我们会去我们常去的江堤,我坐在她们母女中间,双手攀在母女的肩上,让她们的头靠在我肩上,一起看那皎洁月光下的渔火点点的江面,亲吻从江面吹来潮湿的习习晚风。
几个月后,刘云有了身孕。那段日子,是属于我最快乐的时光,一种不可言喻的喜悦感萦绕着我。为了给胎儿有一个好的环境,家里家外我俨然一个家庭主妇,有时刘云在厨房看见我满头大汗,不时地用手帕擦拭着我额头上的汗珠,将那微挺的肚子靠近我,脸紧紧地贴在我背上,双手环抱着我……
11月21日那天对我来说,永远都忘不了。我从学校接丽丽回家,走到楼梯的拐弯处,我惊呆了:刘云躺在地上,殷红的血顺着大腿流下来。我连忙抱起刘云就往医院跑,摔得太重胎儿还是没有保住。第二天医生告诉我刘云因为滚下来子宫损伤很大,再孕的机会可能性不是很大。一听到这个我懵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出医生办公室的,骑车径直往资江边开去。坐在江堤上,我一个劲地猛抽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泪水轰然迸出……
晚上11点才托着沉重的脚回到病房,无论我怎么去掩饰,努力克制还是被刘云察觉了,她总是不住地问她的情况,我不想隐瞒还是全部告诉了她。刘云痛哭着,双手抱着头就往床架上撞,我连忙跑过去一把将刘云抱在怀中,不停地说一些安慰的话语。我知道我的心情是无比沉重的,但我不想在刘云的心中再加上一道枷锁。
在医院呆上一个月以后,我把刘云接回了家中。丽丽是一个懂事的女孩,每天自己梳头,洗衣服,承担家里的一些家务活。我每天背负沉重的心理负担和工作上的压力,回到家里还要强作欢颜,我希望能因此让刘云早点走出这个阴影。刘云自从医院回来以后人彻底变了,性格变得异常急躁,家里经常被她搞得杯盘狼藉,五彩的美丽花瓶被摔得粉碎。
我开始习惯一个人去酒吧,真的很难控制自己,经常醉得像团烂泥。
那晚又去了那家酒吧,又酩酊大醉。我朦胧之中感觉自己到被一个穿黑色裙子的女孩扶着我进了一辆出租车。进了房间,我躺在沙发上,感觉整个天花顶都有在天旋地转。朦胧之中那女孩把热毛巾敷在我的额头上,我努力地睁开眼睛,吐了一地,女孩连忙打水给我嗽口。我清醒了许多,看清楚了那女孩,是客户部的素珍。我被褪下了湿湿的衣服躺在了床上。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将自己心酸的心事全部告诉了素珍。素珍见我哭成了泪人便一把紧紧搂住了我的头,许久在我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那你喜欢我吗?”我心中变得飘飘然了,素珍曾经也是众多追求我的其中一个,只是我和刘云结婚了。我努力控制自己,但素珍怀中那股淡淡的清香使我又燃起了心中的火焰。在这间散发着淡淡清香的单人房间里,我完全忘记自己是一个已婚的男人,我尽情地燃烧着自己。
三、漂泊异乡,逃避那归去来兮的爱情游戏
刘云在我的面前就像是一团凝固的冰,冷淡而无生气,使我真的不敢靠近她,害怕那层冰冷像一袭外衣一样紧紧地裹住我,在那充满恐惧的目光中我的日子充满了胆颤和心惊。
上帝关闭了一扇窗总会有一扇门为不幸的人敞开着,第二年我被升为公司的策划总监,每天的工作变得繁忙起来。元旦节那天,我参加完开口笑酒厂的促销活动便一个人回到了公司。我害怕坐下来,坐下来的那瞬间,我会想很多很多。
一个人静静地坐在电脑前听着《铁达尼号》的主题曲,脑海中好乱,刘云丽丽和素珍交相在脑海中出现。不知什么时候迷迷糊糊趴在电脑前睡着了。
素珍也不知什么时候来到我的身旁。我醒来发觉了素珍,我问素珍为什么没有回家,她说在促销会上看见好像很不开心便跟随过来了。猛然间我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毁了素珍的一生幸福,女孩应该拥有一份属于自己的爱情,我的胸口好像压着一块重重的石头。我问她知道我有家庭为什么还要与我在一起,“因为我喜欢你,我不要求名和份,只要天天能看见你我就开心了。”素珍的回答使我茫然所措。
可怕的时候终于来了。天刚亮时刘云见我彻夜未归便来到了公司。她推开门的当儿,素珍正躺在我臂弯里安详地睡着了。刘云像一头发怒的狮子,拉起熟睡的素珍便扭打起来,素珍惊慌失措地抱着头蹲在地上。我站了起来抱住了刘云,刘云一转身托起我的手猛地就是一口,夺门而出。刘云跑回了家一把将门反锁。我费了很大劲才将门打开,门打开的那瞬间我惊呆了,家里金鱼缸被摔得粉碎,刘云脸色苍白地倒在地板上,鲜血直流。我抱起了刘云就往医院跑,抢救及时,刘云脱离了生命危险。
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我便辞职了。从那以后刘云少了以前的那份冷淡与暴躁。我向素珍坦白我的过错,帮助她寻找新的男友,但一切均无济于事,她说她付出了太多……我对不起刘云,对不起素珍,开始怨恨自己的命运。除夕夜我留下了一张字条背上一个简单的行囊在别人家爆竹声中来到了陌生的广州。
四、买束玫瑰祭奠那痛苦的爱情
正月的广州一派喜气洋洋,但是我却便成为了广州街头巷尾的幽灵。
从朋友那里得知,刘云和素珍两个都期望着我能回去,素珍还让朋友转告我,终有一天她会追到广州,我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我害怕闭上眼,害怕想。
情人节那天,我给刘云打了个电话,刘云听到我声音便大声叫起来了,从那急切的声音中刘云多么希望我能回去,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说了声“珍重”便挂线了。放下电话,心中思绪万千。
经过路旁一家花店便不由得走了进去,里面灯光通明,弥漫着浓浓的花香,我买了一束鲜艳欲滴的红玫瑰便离开。穿过俪人双双的街头,来到晚风习习的珠江边,对着皎洁的月光,手中拔落的花瓣飘到了清亮的珠江上,弹着吉它唱一首能够发泄所有愁绪的歌:
风里默默地在回忆过去
记不起原来的你
雨里在心里还流着泪滴
为何想要离去
曾经痴情的话现在散落一地
脑海中那河经不起这感情雨季
我失去爱的勇气
思绪里也抹不掉爱的痕迹
明天的你会在哪里
越想抽离就越清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