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教师节走笔
第二十五个教师节悄悄来了。
我幸福,我是一名教师。我们有自己的节日。
幸福,幸福是什么?不少人撰文阐述过,见仁、见智、见愚、见怪者均有之。要说到一个行业的业者是幸福的群体,恐怕要属教师这个庞大的队伍,老革命家陈云同志曾明确指出,教师职业是高尚的职业,曾见有关文载教师地位现时的排行比以前高了六个档次。由“老九”列为老三,看着这数字变化我们高兴,感到幸福。
当然,幸福不是教师的专利,杨利伟亿万之众唯他独尊,遨游太空,显耀世界应感到幸福,可他手上曾留有老师的温暖。任长霞一心为民,虽长眠地下,可在生时没忘记自己的老师,殉职后深受老百姓敬重,她九泉之下也感到幸福的。可我上天无路,入地无门,马克思说我没读好《资本论》不让去,五殿阎王说我用笔杆打鬼骂他们,不肯收。也罢,三尺讲坛有幸福,暂且庸人自乐苟且偷生吧!
我要自豪地说,我幸福,我是人民教师。粉笔灰虽比不上羊肉泡馍有味,但它清洁雅馨,和它打交道晚上能睡得安稳,不用担心什么敲门声,不过我只有点怕老鼠给我咬文嚼字。
我幸福,我改变了曾经改行的念头,若混迹官场。也会把心思花在摸、爬、滚、打上,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欺上瞒下,贪财谋利,腐而化之,两副面孔做人,一腔坏水做事上,在不贪不宫的浑浊的漩涡里生活。多累呀,哪有我如此潇洒的怡然自乐!
我幸福,寒暑假时,有学生来探望,他们还点名要吃先生做的鱼——此乃本人的拿手菜,我乐意操铲动锅,看着他们那吃得津津有味的神情,其幸福的感受是他人不可体味的。不过他们也给我送“礼”,知道我喜爱杯中之物,总要带点自家酿制的跟头酒——包谷酒,纯真的酒也使我醉过,但没有栽过“跟头”,用不着担心“双规”,五粮液、茅台是喝的人不买,买的人不喝,学生送酒不是贿赂老师,是师生情谊的表现。我常邀明月,对影成三人,那时我变成了超凡脱俗的人了。
我很幸福,课余时间和孩子们逗蚂蚁、弹玻璃球、跳三人绳、打乒乓、扮老鹰……真是到了疯癫的程度,其乐无穷。一次次我拾回了童真童趣。
我很幸福,曾收到过寄自清华、北大的来信,接过信我不忙拆封,把它放在书案上,妄自欣然地品赏,之后再看这些无声胜有声的文字,此时此刻的幸福感觉谁能感受得到?我曾想考进清华、北大的梦成泡影,可我的学生给我圆了。二00五年在北京参加年会时,特在清华、北大校园内漫步三个多小时,我为我们国家有这样的高等学府而自豪,遗憾的是我不能使最高学府为我骄傲。
我很幸福,环境使我与知识打交道,而不感到无聊、庸俗。前几年我曾参加中央教育科学研究所“十五”重点课题的研究,在该课题组中心期刊上发表十几篇论文,收获颇丰,我还在工作之余也弄点文墨——有小作散见于文学刊物,充实的生活使我感到幸福。
我很幸福,我的学生也争气。前几年我曾指导学生参加全国性的“长城杯”等作文大赛,有一百多名学生先后获奖,看到一本本奖证,幸福感躁动于心溢于面表。
我很幸福,踏踏实实教学,认认真真工作,明明白白做人,高高兴兴领工资,尽管含金量不高,但人民币还是硬挺的,坦坦然然生活,也许会比那些生活得很累的人群在这阳世间多苟延几年吧。
人若像佛语所言有轮回,那么来世我还当教师,继续千这阳光下最阳光的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