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经受着牙痛给我带来的折磨，两边的磨牙都不能吃东西，连咬个米粒都不行，吃饭对我来说，已是件令人困苦事。只能整吞了，也只有吃点小米粥并把它吞下去来维持生命了。
　　 自从治牙开始，我已瘦了好几斤了，身体也变得很虚弱。而这般痛苦，这一近年来给我造成的伤害，却要从一个没有医德的牙医说起。
　　 去年冬天上城里办事，因为牙痛，顺便走进了一家私人诊所。一位个子不高、腰部微扭的中年女子走了过来，礼貌地问我：“治牙吗？”我说：“牙痛。”她看了我的牙并介绍说，是吃饭的时候经常塞东西才把牙齿弄的，需要做根管治疗。我想：是的，我的那后面的牙最好塞东西了。正好又受着这牙痛的折磨，就接受了她的治疗方法。随后，她便拿出一副新牙具来给我磨牙钻孔。她问我哪里人姓什么等等，手中的活似乎并不耽误她热情的问话。说来说去她和我是同年人，她说她曾在某城干牙医，后因遭遇车祸使自己的腰部受伤，胃也切除了一部分。说到这里的时候，我便产生了恻隐之心，也似乎感受到了一个医生的最根本的良知与真诚。钻完孔后，放入药棉，说：“好了。”于是，便熟练地收起牙具，认真地在上面写上我的名字，并把牙具放进柜子里。说：“治这颗牙就收你150元吧。”我付完费后，她满脸笑靥地说着客套话，并礼貌地把我送出门外。
　　 我第二次去时，她似乎更热络多了。灵巧的嘴里总是谈着我牙齿的状况，边说边拿出那套写着我名字的牙具来。
　　 “你这颗牙是需要补的……”
　　 “你右边的智齿和磨牙最好镶个牙冠把它们保护起来，要不然，就会像左边一样，因为吃饭塞东西把牙弄坏的。”
　　 ……
　　 而此时，我并没有感觉到右边牙齿的不适。换完药后，第二次的治疗结束了，她便把那用了两次的牙具，煞有介事地丢进了垃圾桶。
　　 第三次去时，屋里挤满了人。她的热情洋溢的谈话活跃了整个屋子。她在寒喧别人的同时，还不停地向我说着我的牙需要做牙冠的事，边说边又从箱子里取出又一副新牙具。
　　 “你最好还是做个牙冠把你的牙保护起来。"说出并显示出不容置疑的神情。
　　 而此时我的做治疗的牙还是一直痛着——也许是因为痛，让我产生了有保护其它牙的想法——也许是她的“诚恳”与絮叨，使我动摇了人最本能的保护意识——也许是她一个很讲卫生的医生让我感动了——牙具就可看出嘛。
　　 “好吧。”我终于松口了。
　　 她听着立马喜出望外。
　　 之后便是我的一颗磨牙和智齿被磨小了，磨的时候伴有阵阵刺痛。后来才知道是牙釉质被打没了，牙的敏感部分完全暴露了出来。
　　 “你应该做两副牙冠，那个治疗的牙也是要做牙冠的。”她进一步说，微扭的腰也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