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西行见闻录
送儿子西行求学,虽然只是短短四天时间,却也有一些不同的见闻,今天得空记录下来,留作日后咀嚼的一个蓝本,应该不是坏事。
一、火车厕所改动大
从当兵开始,我就没少同火车打交道,长途短途加在一起,没有一百趟,也有八十趟,当然,这也只是一个约数。
在我的记忆中,过去的直快列车,厕所的排便孔很大,大到能够塞进一个拳头,我们也常常在影视作品中看到,那些正面或反面人物通过厕所排便孔,给车上的人递进刀子、手榴弹之类的武器或其它东西。同时,也会因旅客的不小心,把东西掉进排便孔,从而溜出车外。
现在的列车厕所,比旧时的列车厕所有了很大改观,首先便是排便孔比过去的小了许多,直径不会超过三厘米。而且,冲水也是有记忆功能的自动化系统。也就是说,它在两分钟以内不会连续两次冲洗,至少要在两分钟以上,从用水能源上减少了人为的浪费,而且冲劲很大。
二、高铁乘务员像空姐
动车组上的乘务员小姐,个个都像空姐那么苗条而又漂亮,再也不是过去那种老大妈或老大爷式的乘务员了。年轻漂亮的乘务小姐,不仅人长得漂亮,而且莺歌燕舞话语动听。
还有,过去一上火车,那些做生意的小商贩,一波接一波地沿车厢叫卖,这个喊“啤酒饮料矿泉水”,那个喊“香烟火机火腿肠”,跟对对联一样热闹。现在,火车上很安静,只有列车上的服务员在一些固定时段,推着小推车叫卖一些早中晚餐或饮料、零食之类的东西,香烟、火机之类的东西是没有的,因为,火车上不让吸烟,也就没人去买这些东西了。
我那时在景阳乡林业站工作时,有一个叫王启成的农民,就经常在火车上卖东西,被我给取了个外号,叫“王火车”。他不但满嘴跑火车,而且几乎以火车为生,长年在火车上讨生活。
那些漂亮的乘务小姐个个满脸含笑,说话语音柔美,时不时地把自己负责的车厢内清扫干净,把行李架上的东西整理得规整一些。不像过去那些乘务员,整天板着一张脸,好像除卧铺车厢以外,其他都是不买票坐便宜车的人。
三、青海有两种清真寺
从西安北站通往西宁的高铁上,沿途可见很多清真寺,大多数清真寺都跟我见过的一样,是那种古城堡式的建筑,也有少数清真寺建得跟汉族的寺庙一样,如果不是庙上竖立着清真寺的特有标志——半边月亮,还真以为是汉族的寺庙。
清真寺是伊斯兰教建筑群体的型制之一。是穆斯林举行礼拜、穆斯林举行宗教功课、举办宗教教育和宣教等活动的中心场所。亦称礼拜寺。系阿拉伯语“麦斯吉德”(即叩拜之处)意译。《古兰经》云:“一切清真寺,都是真主的,故你们应当祈祷真主,不要祈祷任何物。”中国唐宋时期称为“堂”“礼堂”“祀堂”“礼拜堂”,元代以后称“寺”“回回堂”“礼拜寺”,明代把伊斯兰教称为“清真教”,遂将“礼堂”等改称“清真寺”,沿用至今。西北地区回、东乡、保安、撒拉等族穆斯林,至今仍沿袭原称“麦斯吉德”,或称“哲马尔提”。
那天从西宁返回西安北的途中,遇上一对从西宁送女儿到西安读书的青海夫妇,那男的告诉我,在青海,伊斯兰教有两个派别:老教和新教,老教就是格迪穆:“格迪穆”阿拉伯语为意为“古老”“遵古”,一般则称为“老教”“老派”或“遵古派”“古教”“古行”,表现出了其正统性和长期发展的历史,区别于其他教派。“格迪穆”在中国的历史最悠久,明末清初兴起,主张今生与后世并重,对教派关系主张中庸、调和,看待问题也比较宽容、灵活和顾全大局,重视因袭传统和遵行宗教习俗,反对标新立异,坚持按老规矩办事,虽然对门宦崇拜教主与拱北(坟墓)持有异议,但又不干预其他教派的事务,不反对任何门宦的功修,也不主张攻击其他派别的仪礼,具有适应性和宽厚性,可谓“老教不老”。
至于青海境内的伊斯兰新教,那位老弟似乎说不清楚,也似乎是因为涉及到宗教政策不好乱说,我也就不便多问了。
四、西北的回民很剽悍
相比较而言,我觉得青海那边的回民比我们这里的回民剽悍一些,单从外表上看,他们的个头就比我们这里的回民要大很多,表情要凶悍一些。不像我们这里的回民,说话、做事都是温文尔雅的,青海回民说话都是直通通的。
我在一家回民店里买了一碗牛肉拉面,一看碗里只有指甲盖大的两三片牛肉,就问他为什么只有这么一点牛肉,那个年轻的老板却直通通地说:“就这么多,爱吃不吃!”为了减少事端,我也没再多说,赶紧吃完付钱走人吧。
要说打架,就他那个头,一只手就能薅住我这样三个,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和谐社会,息事宁人为上策。
五、兰州以西森林少
高铁进入兰州西站以后,就很见到到森林了,甚至很少见到树木,山上虽然有一些星星点点的绿色,那既不是树木也不是杂灌,而当地农民收割青稞后落下的青稞秧。
车上的青海人告诉我,青海省地处青藏高原,土地面积大,但质量差,优质土地少。海拔高,气温偏低,大多数地区降水少,土地发育程度低。从土地类型来看,高山地多,山旱地多,戈壁、沙漠多,冰川、寒漠地多,土层薄和质地较粗的土地多,从而影响了土地的质量。不长树树木也不长粮食,只能种些青稞做酒。因此,很难见到树木,更不用说能见到成片森林了。
六、亲情联络站
妻侄礼敏从湖北十堰转战西安做汽配生意多年,南来北往经过西安的朋氏家族或与朋氏沾得上边儿的亲戚,他都是热情接待的,包括接站和陪同旅游。
我在买到西行车票后,即刻给礼敏打了个电话,请他于8月25日到西安站接上我们,然后送到西安北站,转乘西安北至西宁的高铁,礼敏毫不犹豫地满口答应下来。可是,我当时把列车到西安的时间看成了6:11时,礼敏在电话中说,他把手机闹钟定时到5:50时,我说不必定得那么早,定时到6点就可以了。
结果,宜昌东至西安的列车是7:10时到西安,礼敏接上我们以后说:“姑父,我昨晚定的闹钟,早晨没听到。差点误了大事。”我说:“幸好你没听到闹钟,要不然,姑父可犯大错了,会害得你在西安站多等一个小时。”
礼敏是妻子的远房侄儿,虽然没出五服,但也从他太爷那里隔着几个房头。但是,礼敏不论亲疏,只要与朋氏能沾上边儿的亲戚家门,只要给他打电话联系,他都能热情接待,一视同仁。我当时跟他开玩笑说:“我任命你为朋氏家族驻‘西安联络站站长’。”礼敏听后呵呵一笑说:“只要亲戚或家门户内的人能联系我,说明就是看得起我朋礼敏。姑父,这回是事情紧急,来回都不便久留,要不,我一定要陪姑父在西安城里转几天。”礼敏的话我信。但是,由于来去时间紧促,原计划返回西安时,在西安简单地看一看,可又碰上礼敏的二叔去世,我们都得赶回去奔丧,于是便错过了这个机会。

顺致谢意,多谢关注。我自己可是一个懒虫。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