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山宸光】听听那冷雨(大学组散文)
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
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
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
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虞美人·听雨》 蒋捷
大自然中的雨大致可分为三种,一种谓之“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一种谓之“七八个星天外,两三点雨山前”,一种谓之“已觉秋窗秋不尽,那堪风雨助凄凉”。“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谓之不可听,“七八个星天外,两三点雨山前”,谓之不能听,“已觉秋窗秋不尽,那堪风雨助凄凉”,谓之不敢听。然虽谓之不敢听,却于风起雨落时悄然入耳……
时令已快到深秋,却始终未曾有一滴秋雨从高远的天空滑落人间。在这个深秋的清晨,一场不期而至的雨袭扰了整个人间。它的到来无疑是一份惊喜,然而也勾起了一丝淡淡的惆怅。惊喜这不期而至的第一场秋雨,惆怅这雨落之后渐起的微凉。秋雨既没有春雨的细腻温柔,又没有夏雨的暴跳如雷,它有的只是缠绵多情。有时候秋雨一下就是好几天,我想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秋雨连绵吧。我坚信这一定不是戴望舒雨巷里的雨,因为我的雨伞几乎撑不起来。好不容易撑起来之后,却不能平稳的立在头顶,为我挡住这不期而至的绵绵秋雨的侵袭。所有的一切都只因秋风突然造访人间。秋风与秋雨似乎心有灵犀似的,在秋雨绵绵尽情洒落的时候,秋风也不甘寂寞,于是它也悄然而至。我看不见它,但是它却真真切切的存在。不信请看,那摇晃的雨伞,那掀起的衣襟,那舞动的长发……
“一场秋雨一场寒”,这不期而至的秋雨,着实让人感到一阵寒意。这不期而至的第一场秋雨似乎给了人们一个下马威,尤其是给了年轻气盛的我们一个下马威。年少轻狂的我们大多数都是那种人——“只要风度不要温度”。不知道是我们耐冷,还是年纪大了之后就经受不住寒冷了。前几年,每当天气开始变冷之后,母亲都会几次三番的劝我加衣服,然而我总是不以为然。因为自己感觉还不是特别寒冷。这时我总是会暗暗嘲笑母亲,冬天还没到呢?冬天来了,该要怎么办?(她自己天一冷就会加一些衣服,而且通常都比较多)面对这一场不期而至的秋雨,虽然我没有听到母亲的唠叨,但是我还是自觉地添加了衣服。一方面,这场秋雨确实让我感到一丝凉意;另一方面,我远在异乡,打从心底里是不想自己随便生病的。秋雨还在尽情洒落,同时也在向人们宣示着“一场秋雨一场寒”的真谛……
每当风起雨落,我都在不经意间充当了一个听雨的听客,不论是否想听,每一场雨都悄然入耳。在二十多年的生命历程中,我听了无数场雨。而今我又一次深秋听雨,这雨却是那么冷,那么冰,那么凉。我听着窗外那冷雨,却心不在焉,似听非听……雨最能引起人们的遐思,尤其是这深秋的冷雨。刹那间我想起了故乡,想到了母亲。我猛然间觉得自己的心像在冷雨里浸泡过似的,拔凉拔凉的。在生命中的那些深秋时节,每当风起雨落,母亲一定在故乡听雨,她一定是坐在自家的炕沿上隔窗听雨,母亲听到的雨一定很冷,一定很冰,一定很凉吧!答案似有若无。
听听那冷雨,听听那冷雨……那不是一场冷雨,那是漫天相思的热泪……
仔江17年10月9日保定听冷雨拙笔
作者仔江系河北软件职业技术学院软件工程系16级在校生 张国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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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雨,是相思的泪,不停歇。
问好仔江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