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桃之夭夭烁烁其华
在我的文字里,除了格律诗词,我好像没有描写过桃花。
桃花在我的印象里,记忆是深刻的。小时候,我们家的院子大门边就有一株桃。是新房子落成那一年父亲种下的,桃是五月桃,开花也特别早。春天的雪还在树枝梢头一点一点地没有融化,而桃树已经换了黑黝黝的皮色。突然之间,黑黝黝的树枝上生出了一朵两朵粉红嫩白的桃花,含苞待放。桃花是先开花然后才有绿叶的。光秃秃的黑黝黝的树枝忖着粉红的花朵,显得有些孤零零的冷清又有些暖洋洋的娇艳。有些寂寞又有些热闹。细看树梢,花朵边的树皮有些纹路裂开了,有青青的嫩芽在将吐未吐地欲要蓬勃而出。忽然一夜之间。片片娇艳欲滴的嫩叶忖托着朵朵粉红的桃花。于是蜜蜂来了,燕子来了,春雨来了。春天就这样来了。
我总是受不了美丽的诱惑,被那浓浓的粉红翠翠的绿所俘虏,枝桠错综桃树,大片的是叶,小片的是花,缀满枝头,一簇簇,一串串,密密匝匝,其间偶而几株稀疏的,却给整棵桃树凭添了几息灵动气韵。和着春日空气里蒙蒙的青烟,眼前的桃树,似天边的霞霭,朦胧了天地世界。微风徐来,那青与紫的烟,随之漫漫飘忽变幻。
微风轻轻微漾,一股股馨香直透心扉。
桃花太小巧,太娇嫩,太动人,使人不忍心用手掌碰碰它,那份艳,总是那样惹人爱怜。立于树下,如置于一把大伞里,不知是哪位花仙,将这些美丽的精灵,收集了来,顺着枝丫,编织成了伞衣。
古往今来浪漫多情的诗人,为桃花写出了无数脍炙人口的诗句。也有无数多愁善感的多情女子,为桃花写出了沥血的词汇。桃花的曼妙可人,韵味无穷。
桃花太美,总被赋予人性,在描写桃花的诗词里,也总有若隐若现的可人的女子:“桃花窗外春意暖,桃花帘内晨妆懒。窗外桃花帘内人,人与桃花隔不远。桃花帘外开依旧,帘中人比桃花秀。花解怜人弄清柔,隔帘折枝风吹透。”花美若人,人怜娇花,花人相和,精妙如此,总是引人浮想遐思。
印象中的江南,在缓缓流淌的流水中,听不出那些曾经的低呤浅唱,闻不到那些柔情婉转的气息。陆游,柳永的无奈之叹,林黛玉蚀骨穿肠的柔情,乌衣巷的沧桑,朱雀桥的悲凉。前世今生的欢颜,流传了千百年。
桃花依旧年年开,先开花后吐叶。雨打桃花随水流,桃花落时子满枝头。
千古风流事,不关风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