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来 如去
我曾感受着你的到来带给我的美好,可如今,我却在感受着你的离去带给我的彷徨。
我再次变得迷茫与无助,你的离去把我的一切都打回了原型,我又为“要过怎样的生活”和“做一个怎样的人”而变得不知所措。
那个令我感到厌恶的自己渐渐呈现于现实,那始终无法挣脱的命运枷锁,那脾气,那浮躁,那过度思考的脑筋……我常恨不得给自己当头一棒让自己变得简单。
半年前,你来了。
你的到来曾让我感受到原来人还可以这样子活着的,原来只要稍微改变一下视角世界就会变得不一样,原来心在宁静的时候是那么美好的,原来人是可以控制时间长短的,原来空间的局限是可以被人为的感受所打破的,原来这个浑沌的世间还可以有另一片清净世界……
可你走了,从前的我又回来了。我变得比以往更加不堪入目,甚至连直视自己的勇气都没有。
内心无限期的矛盾与挣扎再次出现,每一次复杂的内心斗争都充满着对人性弱点的批判和对自己的种种失望。
你曾看到了很多以前看不到的东西,你曾看空世间种种是非善恶,可我如今却亲手打败了你!
是因为你的不够强大而被我打败了吗?可我要怎样才能让你更加强大?又怎样才能让你具有完全置我于死地的决心与能力?
你向往山水之间的那份宁静,所以我带你一直往山的方向走去。
你内心深处那热爱“世外”的暗涌,我能感受到。我坚信你会回来,回来继续追求那一份清静无为。
厌倦喧嚣的人群,厌倦不道德的追名逐利,厌倦人心的复杂,厌倦人与人之间种种的不理解与包容……那不是你,而是我。
你的内心没有对这些的厌倦,因为你拥有容纳这一切的胸怀。是你的离开,让我变得如此。
再听一次那首《空山琴音》的衷肠诉说,黑夜里我会为你留一盏明灯,让你知道归来的路。
无论是昼或夜,我都会等着你的回来!
无所从来,亦无所去。
我是你,你会是我吗?
作者按:写于学佛修禅又被打回原型之后。文中的那个“你”是指当时略有心得的我,而“我”便是在写这篇文章时的我。我和你是不同时间的两种状态。
——纠结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