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荷塘“有奖金”征文】琉璃娃(小说)
琉璃娃在雪域安排好两家达货贸易会馆以后,第一时间就立即又返回了滨海。不过,这回他还没有开始动身穿越之前,就构思出了要开办一家以藏医药为主的佛性和谐治病场所和一家通货贸易商行。想到这里,他因为着急就没有回到与世隔绝的尘封冰谷老家父母身旁一趟,因为琉璃娃还清楚地记得,他还是在雪域封尘冰谷冬眠沉睡的那些年代,就不止一次听到以卓严律强治家为原则的父亲强调:“琉氏子孙,只要还会喘气,就不准回到或者踏进中原的边缘!”
因为琉氏家族一代传下来一代的祖训:秦嬴政太霸道了,不管对错,只要看你有半点稍微不顺眼的地方,不是满门抄斩,就是净身发配。当年,要不是琉氏祖先已居一品大员的一句:“陛下,冠戴歪了。”也不至于满门300多口净身发配,被迫来到这雪域高原兔子都不敢逗留拉屎的地方。要不是武功高强的琉祖程亮找到了雪域单传圣果,恐怕琉氏一族早就在这个地球上灭绝身亡了……想到这里,琉璃娃朝着雪域寒光冲天的封尘冰谷拜了三拜,然后驾云过山川,眨眼之间就来到了缤纷向荣的滨城故地。
事隔三月,徐怡然却觉得好像如隔三秋,在帮助父亲徐百万为他们两个小夫妻兴建的祥和苑项目管理的同时,望眼欲穿地不时打开和琉璃娃分手时互留的安卓视频,可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打开有多少次遍数了,可就是找不到刘利伟一星半点的踪影,而且每次还都是出现:“你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的提示音。急得徐怡然茶饭无味、夜睡难眠,连上下的嘴唇都起了满满一圈的水泡。本来,原本整整是一个貌美如仙的俊俏姑娘,现在却变的简直就是一个山乡黑妞。她的父亲徐百万见了,虽然也是心痛辣肝,可他心里知道,在这个时候如果劝说和安慰她,只能更加进一步加大她思念的砝码。鉴于这属于情感折磨的实际需要,徐百万只能采取迂回关心的策略,从保安公司变相招用了一名会开车的机警灵活名叫晁建全的青年小伙子,名义上对徐怡然说是给刘利伟将来配备使用的开车司机,早些过来先跟着她熟悉业务,暗地里却掐着耳根眼子嘱咐晁建全说:“怡然的一切都要注意,时刻保护她……”
琉璃娃穿越抵达滨城以后,刚刚探出了地面,就先礼貌性地给徐百万打过去了问候报平安的电话:“爸,我从西藏回来了,您跟怡然现在在哪儿?天鹅湖经济开发区?我知道那个地方,以前怡然带我去过,风景很美,找祥和苑?好,好,我知道了,我马上就过去……”
本来,琉璃娃还想着用土遁的办法,这样过去能快些,眨眼的工夫,可刚一要施展土遁口诀,又马上觉得不妥了,土遁穿行繁华的闹市,一旦被人发现了,多有不妥。即便可以施展障眼手法,可只身去到开发园地,怡然看了也会产生疑惑的,于是就撂手招来了滨城的士,决定乘出租车去到那里。道路宽广平坦,30多公里的路程不长时间就到了。当琉璃娃在祥和苑建筑工地围挡门口走下的士的时候,看到徐怡然正在一栋已经盖好了六层楼房的不远处查看图纸,刚迈下的士的琉璃娃就急不可耐地撂手喊道:“怡然——”
其实徐怡然已经听到了的士的车声,只是没在意而已。当熟悉的呼喊声钻进耳朵,先是一惊,瞬间便猛然把手里擎着的图纸甩给了站在身旁的一位年轻小伙子,两人就互相奔跑着冲向对方……当徐怡然跑到琉璃娃跟前不到一米的时候,先是站定愣了一会,瞬间就冲过去双拳使劲地擂着琉璃娃的胸口,精神崩溃地喊道:“利伟,你这狠心的家伙,我还以为你从地球上消失了呢!”擂了一会,又扑到琉璃娃怀里哭着问道:“你说,你为什么不给我回电话?你为什么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此时,琉璃娃虽然已是仙风神骨,可是面对真情切意的美貌佳偶,他还是真正动起感情来,两手轻轻地拍打着徐怡然后背说道:“西藏信号不好,我所去的那些地方,也根本就没有信号,虽然我也想天天和你聊天见面,可是它没有信号这能怪我吗?”
其实,琉璃娃在离开滨城的时候,电话根本就没有开机,他怕开机之后,怡然发现他的什么行踪。正在这个时候,徐百万领着一辆运送钢材的大卡车也来到了工地,刚迈下轿车看到自己的女儿和琉璃娃两个还难舍难分地搂在一起,便朝着那位拿图纸的青年小伙子喊道:“晁建全,开车把小姐和利伟经理送回鲁镇的徐家湾金悦华府去!”
琉璃娃一看,过来一位精明小伙子,赶忙礼貌地问道:“你是?”
不等小伙子开口,徐怡然就离开琉璃娃的怀抱,红着脸擦着眼泪说道:“利伟,这是爸给你招用的轿车司机,将来你当经理了,当然得有个专用司机。”
小伙子听了赶紧过来自我介绍道:“我叫晁建全,陕西麟游人,到滨城已经有三年零八个月了。”
琉璃娃一看,小伙子年纪在二十岁左右,不仅长得眉清目秀,而且很健谈,于是就说道:“麟游那个地方这几年发展很快,不仅GDP指数提升很快,而且自然景观和TM指数也都不错,是个值得开发和打拼的好地方!”
晁建全一听,不觉心中欣慰,说道:“是的,经理,要不是我出来这几年没混出个人样来,我还真有点不好意思回去见我的爹妈、哥嫂……”
琉璃娃一听,说道:“山高长林秀,山深藏凤凰,麟游那个地方美呀,美在山清水秀,美在人杰地灵,将来如果有机会,我一定和你一起去麟游转转,好好考察考察!”
晚饭时分,本来晁建全得回公司集体食堂去吃的,可是琉璃娃觉得晁建全的人缘可交,就跟徐百万商量说道:“爸,我有些话想和晁兄弟谈一下,叫晁兄弟今天晚上到咱们家里吃饭吧。”
徐百万一听,对女儿说道:“是应该庆祝一下,怡然,赶快打电话告诉你张阿姨叫她多炒几个菜,今天利伟回来,建全也过去,叫楼下两个保安也别回餐厅了,咱们好好地庆祝一下!”
晚饭当中,沉浸着热烈友好的气氛自不必说,饭后都针对着琉璃娃的这次藏域之行很是好奇,要他说说打算和看法,琉璃娃没有急着回答大家的问话,而是先问晁建全:“晁兄弟现在持有的是什么本子?”
晁建全对于琉璃娃和自己称兄道弟的份上,心里很是感动,受宠若惊地说道:“老板兄弟哥,我现在只是个B证,我这个人怀才不遇,没去想挣太多的钱,只想开出租汽车,等攒够了本钱,我就回到麟游老家去发展。”
“好男儿志在四方。其实,在外地发展了,也可以建设家乡嘛!”说着,琉璃娃又转过头对徐百万说道:“爸,教建全兄弟去学个大A证吧?”
还没等琉璃娃把话说完,徐百万就挤上去说道:“利伟,你还没有说说,这次西域之行的做法和打算呢?”
琉璃娃看了看在坐的都是几位实在朋友,就不好意思地说道:“扯远了……”他朝着几位点点头,又对徐百万说道:“爸,那边联系了两家贸易货站,一是负责采办咱们的货物,二是接收咱们运过去的货物。我都想好了,现在只采购佛品、藏药和接收干海产品两项业务。等将来再发展到多地发展,可发展干鲜果品和冷冻海产品业务,不用咱们派人过去经营。他们自己经营,也不用咱们派人过去,这样双方都有积极性。”说到这里,他又对在座的几位说道:“咱们都要当成是自己给自己打工,我也用不着专业司机。爸,教晁兄弟去学个大A驾驶证吧,闲时做我的司机,忙时就负责咱们的两地运输业务,这样既能让晁兄弟多挣点钱,又能在将来开发麟游的时候,为建设他家乡派上大用场。”
琉璃娃的话还没有说完,晁建全就站起来握着琉璃娃的手说道:“利伟哥,承蒙你这样抬举看得起我!”这时,受感动的晁建全也不称经理、老板的了,而是诚恳地掏心窝子说道:“我晁建全一定把你的事当成我自己的事来办,而且一定要办快办好!”徐百万这时高兴地说道:“利伟,没想到你小小年纪考虑事情这样有见地卓识,我的女儿真没看错你!”说着,他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意,隔了一会又说:“先休息两天好好地陪陪怡然,等过两天之后,给我拿出一个详细的书面方案来!”
琉璃娃一听,立刻趁兴而入说道:“爸,趁着你高兴的份上,我再提一个小小的要求。”说着,琉璃娃那眼睛希望地看着徐百万脸上的表情。徐百万不知道是因为高兴,还是酒精的作用,只见他笑得更热烈地说道:“哈哈,宝贝女婿还得寸进尺了,说吧,什么要求?宝贝女婿的话只要是对的,对我老丈人来说就是圣旨!说说看,还有什么事情?”
琉璃娃对徐百万的牛奖表现得有点不好意思起来,看了一眼怀着疑惑眼神的怡然、建全两个人,声调降低了两度说道:“爸,也不是什么大事情。你看建全一个人在外面租房住,吃住都不方便,你看可不可以搬到咱们家一楼,和两位保安住在一起……”
“就这事?”徐百万一听,这种安排对今后的工作开展也没有不好,就站起身来对还没有离开的保安班长说道:“小蔡,这事你安排安排!”
这顿丰盛的晚宴吃过之后,琉璃娃和徐怡然步行在小区花园的林荫道上,本来事隔三个多月两人没有在一起了,徐怡然想浪漫一点叙述两个人分开的衷肠,徐怡然看到父亲犯困的眼神,扯了一下琉璃娃的袖口说道:“利伟,咱们两个到北面的海景花园去溜达溜达吧。”
琉璃娃一听,那是他们两个定情以后第一次约会的地方,知道徐怡然有许多话要对自己说,于是就很爽快地答应说道:“那感情好,正好我要出去遛达,消一消食。”
当两个人走到楼下,看到蔡班长已为晁建全安排好了床位,也许是酒精的作用,晁建全看到他们两个要去溜达,不等他们开口,就从床上站起身来说道:“哥嫂要出去溜达,正好我也跟你们到小区里逛逛!”
琉璃娃看了一眼徐怡然说道:“正好,咱们可以把有些观点详细谈一谈。”说着,他又对徐怡然说道:“咱们一块去吧?”
徐怡然听了心想:“真会凑热闹,我们两个要去散步,谈的都是体己的事情,你一个没有结婚的外人毛头小子,跟在旁边凑的是什么热闹?”不过,徐怡然也是大家闺秀、很有抻头的人,于是就很有礼貌地用双关语说道:“去吧,去了,多一个人也多一份乐趣。”本来,徐怡然是想和琉璃娃到海景花园去谈情的,现在看来晁建全还真的要跟着过去,就改变主意说道:“咱们就在小区里的林荫道上溜达溜达吧,我的头感觉有点晕,一会咱就回去……”
琉璃娃听了心里明白:怡然这是不想让晁建全站在他俩谈话的现场,于是就开门见山地问晁建全:“建全,你在这里干的感觉咋样?”
没想到他这一问,一句话就像打开了晁建全的内心的处理器和胸口的话匣子一样,他滔滔不绝地开口说道:“本来,我是没打算准备长时间在外地给别人打工的,可现在不同了,既然现在老哥这样把我当兄弟看待,我现在就改变了原来的主意。说句良心话,我从小就佩服那种靠自己打拼闯出一番事业而出人头地的人才,我就是抱着这种想法和愿望才来到开放发达的滨海打工的,可到了异乡以后事事不顺,上班因为有繁忙的事做可以支配时间,倒不觉得咋样,时间打发得也快,可到了下班的时刻,看着本地的同事欢天喜地各自回家了,心里就产生出一种孤独惆怅的感觉。回到孤对四壁的出租屋里,思乡的烦恼就飘落在了心头……每次碰到这种情况,我就经常是连饭也不吃一口,左手拿着一包咸菜,右手掐着一瓶白酒,喝到忘我的境界,就声嘶力竭吟着‘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现在想来,也觉着实在是可笑和不自量力了,我一个无名小卒有什么资格吟唱诗仙的名句呢?后来,我的一篇题为《异乡的思恋》发表在《滨海日报》上。那是我在出租屋里一次酒醉酒的时候倍感落寞有感而发的,想不到还获得了‘精短作品大赛’一等奖。我知道,我从小学开始一直到高中毕业在作文方面一直是个弱项,甚至连一个小小‘优秀’的褒奖都没有得过,最好的就是几次‘略有进步,仍需努力’,当时我捧着《异乡的思恋》,真怀疑报社的编辑和评委是不是搞错了。那篇文章我只是用了朴实的语言叙述了家乡麟游偏远山区里的有志青年来到开放的滨海艰苦奋斗的打拼过程当中的一些坎坷,抒发了自己对家乡麟游的思念和眷恋。这样具有真实感受的文章,我相信许多在外地打工的青年异客都会写,也都写过,是篇普通得再也不能普通的文章了。至于他们都没能获奖,是他们没碰上机遇吧,所以我就想这也许就是‘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的原因吧?本想着学个C证自己开出租挣够了本钱就回到麟游老家去,谁料捎带刚考了个B证,徐董就把我聘为你的专用司机,现在你又出资教我学习A证,我想,也许我来到滨海,真的是来遇上伯乐了!”
晁建全的肺腑感言,让徐怡然听了思绪联翩,她看了一眼听得入了神的琉璃娃,这时,正好与琉璃娃瞩目的眼神相遇,琉璃娃一下子读懂了徐怡然的心情,看着晁建全好像还要往下说的意思,就赶紧抢上去说道:“你的家里现在都有些什么人?”
“有父母、哥嫂,不过,我也不担心他们,我的老家虽然没有滨海这里富裕,可我的哥嫂他们都很孝顺,有他们在父母身边我也不用挂念了。现在我遇到这么好的重用,就实心踏地地在这里打拼,跟着哥哥你干了!”
琉璃娃接上去说道:“这都是现在社会的创业环境,在这里好好打拼!”
徐怡然接上去说道:“利伟,我们可以把业务发展到麟游去呀!”
琉璃娃看了一眼晁建全,又看着徐怡然说道:“这就是我刚才问建全的想法的原因。”
回到家里,徐百万正在客厅里等着女儿、女婿回来,现在见到他们两个双双对对地进到屋里,就微笑着说道:“这么晚才回来,不觉得困?”
琉璃娃赶紧上前问道:“爸还没休息?”
徐怡然也接着说道:“建全也跟着去了,我们谈了很多想法和打算。”
“是吗,那我倒是要听听。”徐百万接上去说道。
“爸,咱们现在开发的那个地方办成两地贸易,您打算呢?”不等徐百万开口,琉璃娃又接上去说道:“另外我想再开办一处藏药医院,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怡然佛品佛教藏医药和谐医院’,另外两地贸易后期我还想发展到建全的家乡麟游那里去,扶持他的哥嫂在那里开办一个贸易货站,我们只负责采购运输,只是医院我想建在离滨海100多里的旮旯山乡,那里缺医少药经济落后,可那里的村民善良,TM指数好,虽然困难大一些,可适合将来的发展……”
徐百万好像不认识琉璃娃一样,心想:“这小子咋对这里了解的比我还要详细?”不过他嘴上说道:“只要方向选对了,就不怕有困难风险,市场经济嘛,干事业哪有一帆风顺的,我全力支持你们,我相信你们一定能干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