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冰心】登天平山赏红枫(散文)
深秋时节,枫叶火红,天平山上,犹如早霞。天平山的美景在于三绝:奇石、清泉、红枫,天平山的红枫又是中国四大赏枫胜地之一。每年十一月的深秋季节,是登山赏枫的最好时机。昨日,天高气爽,阳光明媚。我姐妹开着车,带着我和嫂子一同前往。
天平山离市区也就二十公里的样子,因为不是周末,中午时分,路上倒是没多少人,一路畅通地到达目的地。停好车,才发现,今日的天平山,观枫人数大大地超出了我的想像。
进得园来,映入眼帘的是万丈红霞,铺天盖地而来,枫叶一片片随着轻风飘落,回归大树地下的根。此时此情,使我想起了:“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这飘落的红枫叶,引得多少文人墨客为此而前来欣赏。一旁站立的还有那金黄色的银杏,红黄相间,倒是另一番深秋的景象。谁言悲秋?这红黄的色彩分明就是一幅油画,还有什么悲和忧呢?
沿着林间的小石子路移步,看到了范公祠,“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范仲淹先生,在我们苏州可是人人尊敬。虽然范公祖籍陕西彬县,而后迁居苏州,他的为政清廉,体恤民情,早已深受苏州人民爱戴。不仅在天平山能见到范公的塑像,在市中心人民路的南端孔庙里也有,这天平山的范公祠成了市政府命名的“爱国主义教育基地”。跨进范公祠,一棵大树吸引眼球,高约近三十米,树身粗大无比,估计三人合抱才能围一圈。此枫与外面的红枫不同,叶小成三角状,树干高大。此枫叶比较薄,比其他的红枫先行飘落,留存在枝头的叶片也有些枯卷。微风过处,那些卷曲的尖角红叶,仿佛一只只彩蝶从天际飘落,飘飘洒洒地飞逝,慢慢旋转着轻轻地落下,亲吻着树根与大地,这是叶与根的对话,这是叶对根的情意。在这深秋季节里,暖阳下,枫叶用这份卓尔不凡的红,妆点着世界,显得格外地淡雅与超然。使我想到了这正是范公的人品高贵之处,与这红枫的寓意多么地相似,不求高调,只求从容与平和。
范公祠,离到山脚下不远。“一线天”,那是通往山头的必经之路。曾记得三十多年前登过一次,那时身材还是比较苗条的,如今发福了,不知能不能通过。眼看着人们从上而下或从下而上,比我略胖的人也能走过,我默默在跟着人群上去,一共约二十个台阶左右,最窄处,宽只有一尺左右。我将背包转到身体一旁,侧着身体,一手扶着前面的石壁,一面在后面摸着包包,过了那一级台阶,似乎宽广些了,抬头望去,路很陡峭,只见天空是那么的蓝。
我喜欢蓝天白云,一股无形的力量,使我一口气爬了上去。转眼已到了“望枫台”,站在围栏边向下望去,接天的红枫如同火烧云一般,陪伴着的还有那星星点点般的金黄色银杏树。那红的黄的叶片覆盖着大地,这分明就是一幅秋色下的油画。秋天的意境,我这支秃笔是无法用文字来描绘的。只能用心来体会,用眼去感受,我深爱着诗情画意般的秋天。
当我们来到了“中白云亭”,此时正是下午一点半左右。太阳直射头顶,一路的攀爬脑门上已经沁出汗珠。找了一块平整的石块,三人一同坐下,眼前是天平山庄错落有致白墙黛瓦的农舍,在这蓝天白云衬映下,使我想起了陶公的桃花源。我爱这如仙境般的秋天,我努力地享受着这深秋里的诗意。
晒着太阳,聊着家常,不知不觉半个多小时过去了,休整了一会,我们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没有想到要去登顶,沿着下山之路拾阶而下。由于近来膝盖疼痛,上山之时,一股劲地努力向上并不觉得,而席地而坐后,下山之时,每下一个台阶都是艰难,疼痛使我像跳跃着前行。我知道,等腿脚适应一下会好些。
在不知不觉中,我们已经下得山来。在一阵阵鹅叫声中,我们找寻而去,八九只大白鹅,成群立在围栏边,看着我们。我向鹅走去,不再像小时候那样地怕鹅了,因为它关着,怎么都不可能靠近我。眼见着我们三人走来,那群鹅在大公鹅的带领下远我们而走。本想抓一只,我只想抚摸着它的颈脖,我喜欢它们颈脖上那些细滑的羽毛,从头摸向肚,是那么地柔软和滑爽,可是它们并不需要我如此的宠爱,它们与我成不了朋友,它们不想用性命来赌这样的宠爱。这不是我养的鹅,所以它们没有必要向我讨好。我们三人笑笑,继续向前。
我们来到了“九枝红”的大枫树下,这种枫,入秋后,枫叶由青色慢慢变为黄色,然后是橙色、红色,再到紫色,也叫“五彩枫”。原来还有这讲究,难怪天平山的红枫林,在秋天时节,无论什么时候,都能看到美丽的枫叶。记忆里的红枫只有一种,而实则却是有二大类。看,还有的枫叶呈现桔黄色呢,只因它的地理位置不一,受阳光的照射不一,叶子的颜色深浅不一。此时,正是下午五点前后,太阳光比先前柔和了许多,照射在枫叶上,透露下的那一丝丝光,如同五彩的夕照。我抬头望去,想看看太阳此时已到哪里,由于树林遮挡,只看到西方的红光,怎么也看不到太阳的脸面。这夕阳西下的场面,应该是看不到了。
我仔细地观赏着红枫,“树似白杨,叶圆而岐,有脂而香”。那深红的尖细的枫,如:范公祠里的枫,叫鸡爪枫。我曾在园区的“红枫林”看到过。而天平山的枫叶,叶宽而厚,也叫“元宝枫”。两种枫都在深秋里变成红色,只不过,鸡瓜枫来得更红、更透。鸡瓜枫叶片的小巧来得可爱,来得透彻,来得鲜明。而元宝枫却来得宽厚,来得大方,来得雅致。
正看着想着,一片红枫落于我的头顶,我捡起,看了一眼,也许这是一种缘,它欲追随我而去,乘风而下,在空中打了几个旋转,又飘然落于我头顶,分明是一种前世的缘,我有什么理由不带着它回家呢?
就在这晴好的下午,游完天平山,带着那片与我有缘的枫叶回家,一路上回味着天平山的景色,回味着那片片红枫的尽情舞动,仿佛自己也成了仙子轻飘衣袖与深秋来一个告别。别了,红枫,美丽的秋天,别了,天平山。来年,我将带着悠然的回忆,跟随着秋天的脚步与你相逢。
说起了泥巴,我们还想了小时候听到过的一个鬼的故事,一个人走夜路,被鬼迷了,第二天大家找到他他鼻孔里,耳朵里全是泥。
说起鬼,我好像才脱落了一顶点泥巴味了。
欣赏黄金总编情倾秋枫的美文。
木春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