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丹枫】游云洞岩(散文)
这个下午,陪着老伴,去登了云洞岩,老伴总是要上班,平常是很少有时间去游山玩水的,还好,这一天,有人与她替了班,所以就有这个空闲,让我们去睹一睹云洞岩的风采。
云洞岩,屹立在漳州的郊外——距漳州市区八公里的蓝田镇蔡坂村的这个地方,做为漳州的一处名胜古迹,奇就奇在于它怪石林立,形态各异,而且都是大石头,横枕在山中,真可谓:“嶙峋怪异各成章,竖躺横眠尽呈祥。少壮老成皆有度,碑书篆刻置中央。”怀揣着攀岩登顶的希望,我和老伴一路相携相扶,拾阶而上,毕竟是上了“五十而知天命”之年的人了,少年的英勇,已经是过眼云烟,岁月浮云,所以就不敢有太多的造作和冒昧,只能“阉鸡啄碎米,渐渐过日子!”,因为,爬云洞岩,首先就是要一步一个台阶,拾阶而上,而这些用石头砌成的石阶,也是坎坷不平的,不尽平坦。所以,我和老伴似乎有点年迈的感觉,只能一步一个脚印,慢慢攀行,而且还时而走走,时而停停,歇歇脚,喘喘气,睹睹这些怪异石头的风景。
这一天,漳州却刮起了阵阵清风,风高气爽,为我们登云洞岩,创造了绝美的意境:“一路清风唱豪爽,风高气飒惬心间。如栖弊舍书天地,岂晓西郊有洞天!”云洞岩的别致,就在于它的怪石林立,而且都是莫大的石头,横七竖八,绝形怪异,而且有的构成“一线天”;有的构成“千崆峒”;有的挂着“水帘缠”;有的形成“情人石”;真可谓形态各异,应有尽有,也使你真的抖下了不尽的遐思,万般的豪情。
虽说已经没有少年英武时代打猎的腿脚了,但伴随着一路清风的歌唱,耳边不时啸响着琴弦的美丽,飒爽的风声,时而如“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地给予我们音乐的感觉,因为风是弓,汗水却是弦,一路在为我们演奏着攀岩的歌唱,似乎除了文学的遐思之外,又有了音乐的共鸣了!
一步一颠终于颤悠悠地登上了云洞岩顶了,端坐在云洞岩顶的宽广肥硕的大石头群中,极目远眺,虽然也有“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感觉,我们极目远处的连绵起伏,层峦叠嶂的高山,又近览全漳州的高楼林立,九龙江错落有致、腾龙蛇走远去的美景,我第一次发出这样的感慨,也许感慨的不是天然的独具天工开物的鬼斧神工的物象,而这些怪石,这些名人所篆刻下的文字、诗吟的石崖摩顶的墨宝,而使我更加百感交集的是:“岁月的远逝,成功地造就了‘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的壮丽,名人与名胜古迹的伫立树定,并没有因时间的改变而改变,然而岁月却在慢慢变老,人也在渐渐变老,这一切却是不可驳定的事实。”然而,造物主既然有情于绝处风景的神仙般的错落伫立,怎么就不能让人的生命永远都年轻,永远都有一副岁月不老的容颜,让我们永远都保持一具“青春不老”的躯体,去与大自然做抗争呢?
于是,我再也找不回童年打猎放牧时候的感觉了,而且替代它的是:“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的感叹,此时,我不禁逐出这样的吟咏:“云洞岩上好风光,石奇洞异惹人狂。风吟脚下石千古,洞铸山中形万端。大地神姿英掷远,神州伟迹烈传长。词隽概是诗意美,律丽都为赋景欢。”于是,我挽着老伴的手,做着这样的叮咛:“好好保重好身体,多看看这美好的世界,多看看这美丽的风景,时逢盛世,咱们虽谈不上是颐养天年,但多活几年,就赚够了感受,只有把坎坷和困难踩在脚下,胜利就是属于登顶的人!”此时我也想起了唐朝崔颢的诗《七律·登黄鹤楼》:“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是啊!岁月的流逝也催人老,远去的岁月,既是一道亮丽的风景,也像这云洞岩一样,既让人饱览风光,也使人舀出了岁月的风霜沉重的积淀感,其实人的沧桑变故,无异于日月的变化的“阴晴风雨无常”但是只要你把风霜履平了,把坎坷踏尽了,就像今天登云洞岩一样,我们还是照样可以登上光辉的顶峰的!
于是,我和老伴说,努力吧!坚强地走下去,相依相伴,走到永远,走到我们各自应该走到的生命的终点,也许这就是我们对生命的期望,也是对生活的期望,因为,幸福永远都是属于怀揣大善良的人,大善者必有大善报,因为日月之所以灿烂无华、烁烁闪光,是因为它总睁开善良的眼睛,在为普天之下每个善良的人,普渡众生,祈求善果!努力吧!老伴!我又一次紧紧地牵着她的手,对她这样重复地诉说……
2017.12.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