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岸】岁末断想(随笔)
【一】新旧交替的冬夜
西历岁末,预示着新的一年即将来临,我们又长了一岁,一年又一年。
一个长我几岁的同事算了一下她退休的具体日期,我的退休日期自然也就呼之欲出了。我忽然觉得这个岁末,怎么有点不一样了呢?
家里养的那盆红掌,在奄奄一息之前,我注意到了,移到眼前,浇水,修剪枯叶。从深秋,到初冬,我亲眼见证了它的一点一点的吐绿,长出新叶,又长出新叶,健康的活过来。
到微信写字以来,曾收到一些好友的微信,说习惯于看我的文字,我不更新了,还会疑惑:这家伙怎么了?咋不更新了?坦率地说,写字对于我,并非是寻求安慰和剖析痛苦的一个过程,一些过往已经以一种隐喻的形式伴随我多年,无需写得明明白白,也无需清清楚楚的拿出来示人。我想,生活充满未知,既没有想象的那么快乐,也就没有想象的那么痛苦。
往事的叠加给我一个启示:生命,其实就是一个过程,我们每一天把其中蕴含的酸甜苦辣,用不同的调配方法,调配出不同的味道,如此而已,这不难理解。
为了不亵渎自己的味觉,我们只有自己喝下去,没有回避的余地。不管有多少痛苦和磨难,真正生活,很多人和事,还是值得我们去谅解和善待的。
生活里我对任何一种游戏,都表现出漫不经心的状态,除了独语,我宁愿用心去丈量人世间最远的距离。岁月的磨砺中,我已经习惯我自风情万种,与世无争。
我所思绪的境界,于我而言都是很纯净的,纯净得与欲望无关,只与心灵有关。岁末的冬日,转瞬来年,窗外漆黑一片,万物寂静。手机嗒嗒的敲字声音。
提笔写字记录一些经历之事和曾经的冥思所想,但所表述的是否当时当刻的原貌,我不知道。文由心生,我用我心所写世间即如我所见,你用你眼去看世间即如你所感,你看到了什么我不知道。
元旦节日以我淡泊的性情,既谈不上激动,也谈不上兴奋,因为感冒发高烧不能出门,节日庆祝狂欢就是又去读了一次苏子的三篇赤壁赋。
在这个新旧交替的冬夜,我想起很多,黑色的天幕下,亘古不变的内心深处,自信和顽强,我用鲜花铺路,舞着一首绝尘净域的诗,一年又一年。
【二】领略咸阳的秦风
渭河,古渡,咸阳湖。
周秦,汉唐,丝绸路。
一时有一时的景,一代有一代的美。她说:咸阳,越来越美了!我信。
星期天,履约早起,赶赴秦渭楼。她说:咸阳越来越湿润宜居了!这个我也信。
寒露过后,一日冷过一日,走在微雨的湖畔,深一脚浅一脚,丈量着方寸间的温度。
阴霾之中凡事安好,飘着鱼腥草的的味道。垂柳在雨水的滋润中更妖娆了。湖心岛雾蒙蒙的,更有在水一方的意韵了。
街道上打着伞的男男女女,一刻不停地奔忙,疾驶而过的飞车溅起一波一波的水花,咸阳人终究欠缺一点涵养,一个靠近路牙的小姑娘被湿了一身的水,拉着小手的妈妈愤慨地喊着一句什么。
秦渭楼何时建好,不曾留意,听朋友说起,计划中就有了这个闲适,而又附庸风雅的安排。
几个展中厅,没有看到我熟悉的小朋友的名字,不知道是不屑于留墨宝于此,还是只顾着做电影人了?想来还是惋惜。
相机的存储功能临时扭捏做态,就有功夫观看作品的卡片介绍,几幅巨幅作品,气势恢宏,大气磅礴,只有庄子的形容颇为准确。“天地有大美而不言。”契合着中国中唐之前的盛美,带着一帮读书人,“无不忘也,无不有也,澹然无极而众美从之。”
在“文章憎命达,魑魅喜人过”中,逍遥游来。
近几天恰好电视回放时看了《王朝的女人杨贵妃》,古典,干净,唯美,悲凉。中英文的旁白,更凸显这个女人爱的壮美,曲折,最后的凄凉。唐玄宗说”你我,只此一生,只此一生。”杨玉环说”这一生,只要你一个人,就够了。”
影片的结局,那么凄凉。纵观命运的长廊,我们能够回味的,其实只有很少一部分是美好,其余的都是悲凉,深情款款的悲凉,慢条斯理的悲凉,无可奈何的悲凉。
想起:《诗经•国风•秦风》的开句,”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也许是人和人最舒适的境界了,爱人也罢,朋友也罢。
我是极冰,我还在咸阳,我只管将我光鲜亮丽和骄傲呈现给你们,我深藏起来的是我不会言说的疲惫。
好在我迎风而立,脚踏实地。
【三】穿越雨中菊
尽管菊花的盛宴,装点着美丽的初冬,但我穿过菊花的缝隙,还是看到了落叶的憔悴,每一片落叶的伤口,滴着血。
生命的歌声,时而嘹亮,时而低沉,时而婉转,时而缱绻,时而清扬,时而浑厚。我似乎有些佩服费玉清的歌者姿态,往上斜四十五度的手,似乎准备接住天上降落的雨水,却总也接不住,却总准备着。
我不是歌者,却能够有定力和能力,率意自己的人生和际遇。快意自己的旋律,而少受红尘的纷扰。
微雨桥上,打伞的行人,慢慢的过去了,如同她们惬意的生活。
探友归来,信步走走,秋雨蒙蒙,远处一帘纱雾,看不真切。
独立桥上,菊花得得瑟瑟的开得正艳,过几天也就谢了。人生一世,草木一秋。谁也躲不过去,谁也不能经久不衰。谁也不能取代谁的美,谁也不能左右谁的花期和盛开的姿势,生命的个体,独立而美丽。
让我们以欣赏的胸怀,静待花开。
让我们以生命的尊严,赋予生命博大,庄严,厚重的底蕴。
和卓娜聊天,说到白落梅,读一读她的文字。方知这些年中余秋雨的毒深了些,尽读了些男人的书,被李零这老夫子拐带得研究孔子,居然弄回来一套《史记》,想想也是醉了。
索性连带楚楚的文字,也重新翻看翻看,这感觉很好。
一直梦着生活之外的一种生活,一柱檀香,一壶铁观音,临窗一古筝,一本旧书。
我唯一值得炫耀的,就是这些年一直在读书,还能读进去书。今天和王工闲聊,怎么就扯到了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莫言和他的《蛙》,我至今还琢磨不透,《蛙》获得诺贝尔奖的闪光点,到底是什么?即使读过两遍,还是一头雾水。也许只有莫言明白他自己在说什么,我想评委也看懂了,就我没看懂,唉,资质愚钝不可救药。好在今年八月份一个八个月的孕妇,被计生干部强制引产之后,成为了重大的大月份引产事件,所有当事计生干部都受到了严肃的处理。
人不可作孽!伸手救人,可;出手伤人,不可。
心底有善意的人,带着佛光的。磊落江湖,痛并快乐着。
我很好,我会努力更好。我相信你们比我好,我就放心了。阿弥陀佛!
【四】吴江之约纸半张
君去杭州要拐道吴江,约我直接赴吴江,而我慑于水乡的冷思谋来年春天再去。今年春天君却再无契机去吴江,今天君来说起我当时不去,小龙女和薄荷都随声附和,我悻悻然。
当君埋怨我的时候,我一点儿也没有生气,人生长恨事也不过水长东月不圓。
夜里喝茶偶感风寒,喷嚏眼泪接连不断。她几个疯言风语的深度挖掘我怎么就感冒了?我善意的直接"屏蔽"了,坚定地把一个个贤良淑女的形象,屹立在我的心尖上。这个尺度刚刚好。
吴江,还是吴江。吴江之约纸半张。
祝您生活愉快!创作愉快!

祝您生活愉快!文思泉涌!
为了不亵渎自己的味觉,我们只有自己喝下去,没有回避的余地。不管有多少痛苦和磨难,真正生活,很多人和事,还是值得我们去谅解和善待的。
生活里我对任何一种游戏,都表现出漫不经心的状态,除了独语,我宁愿用心去丈量人世间最远的距离。岁月的磨砺中,我已经习惯我自风情万种,与世无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