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南】一本好书的启迪(随笔) ——读金马《性灵小品》有感
爱能启迪人的善良,慈悲能启迪人的心灵,若是有一本好书,则能启迪人的智慧。然而,在今天的互联网时代,最能吸引年轻人眼球的不是一本好书,而是充斥于手机屏面那些穿越、灵异、腹黑等非正文学、非正能量读物,想起来不免令人担忧。
2003年夏的一天,我像游鱼样缓缓游动在江城书店书架间,漫不经心地浏览着架上的书籍,突然,一本叫《性灵小品》的图书吸引了我的眼眸。我从书架上抽出这本书,用手摩挲着封面,接着翻开图书其中的一篇,立即被书中那优美流畅的散文笔调所吸引,于是将这本书买了下来。在以后的日子里,无论是在上班空隙之时,或是在家闲暇之日,总喜欢将它翻出来看看。我原来看过一些书,要么没读完就放置一边,要么读完后束之高阁,从此将它忘记,可自有了这本《性灵小品》后,我不是很快的将它读完,而是细细地“嚼”,嚼碎后咽到胃里慢慢地消化,细细地“润”,润到内心深处,让它与心灵一起安静。
《性灵小品》是金马著的一本散文丛书,全书共载有195篇论述式散文,它从年轻人的生存智慧、情感智慧、创新智慧和哲学智慧等方面,与青年朋友展开真诚的对话,启迪年轻人如何把握青春阶段的优势,避开容易陷入的误区,走向成功的美丽人生。阅完全书,感觉整书情理兼备、文采飞扬、妙语连珠。这是一本适合年轻人成功励志、怡情养性的贴心读物。处在半百之龄的我为何也爱上了这本呢?就因为我家也有两位处在青春妙龄的孩子,为了对孩子的教育,也为了与孩子的沟通,自己也得吸收些有关青春精神生活的营养物质。
何谓性灵,未接触这本书之前,我从未听说过这概念,后查文献得知,所谓性灵,一是指人内心世界的独特景观。《晋书·乐志上》:“夫性灵之表,不知所以发於咏歌;感动之端,不知所以关於手足。”这里的咏歌既指吟咏歌唱,也指平生所述文章,无论是歌唱,或是文章都是内心世界的外在表现。二是指人的聪明智慧。刘勰《文心雕龙》:“惟人参之,性灵所钟,是谓三才。”这段话是说人对道、神理、天文和人文所采取的行为,而这些行为无疑都具有人这一行为主体的自主性特征的,是人的意识(性灵)发挥作用的表现,即是能动的参(参理、仿效)的表现。
金马认为性灵是派生于对生命原色的崇拜,是心神美质、独特见识以及深层含蕴的最具个性化的自然流露,通常表达为脉脉含情的艺术感觉,慧思畅达的身心感受,豁然开朗的深度感念,感动魂魄的心灵感触,不露行迹的自然感悟。所谓生命原色是指生命原有的色彩,生命原有的色彩通指人的本性。《三字经》首句云:“人之初,性本善。”这简简单单的六字之语,即说明了生命原色是单调的,也诠释了人的本性是善良的。在经历了人生历练之后,生命的色彩发生了多姿多彩的变化,而这种变化是通过心神美质(美好的意识和思维)、独特见识以及深层含蕴的最具个性化的自然流露,这种流露体现在艺术感受、身心感觉、深度感念、心灵感触和自然感悟五个方面。想象着金马描述的那种优雅、完美的流露表现,仿佛看到一位谦谦君子自远处款款而来。
金马在这本书《读“靓”青春》序言中说:“青春善于撷取人生精华,可以变得更加靓丽,这是真的;如若还能辅之以阅读一些自己喜爱的优秀读物,则有望使靓丽的青春更加光彩夺目,这也是真的。”我的青春时期,也读过不少的书,不是说我读过的那些书一点益处都没有。人要吃五谷杂粮,才能营养全面,我感觉青春年少的成长,既少不得基础营养物品的营养,也少不得速生营养物品的催化。年轻人性灵成长和成熟也是这样。如果说原先读过那些书,是属基本营养物品,那么眼前这本《性灵小品》就是速生营养物品。
爱美之心,人谐有之,何况是青春年少时。对于美丽,人们有不同的诠释,它通常处于不同的层次,含有不同的神韵。金马说:“在当代,一只可以上网的掌上电脑,如果说如同天鹅的一翼,那么,一部能与心灵契合的青春经典,则如同天鹅的另一翼。”网络,是现代年轻人青春生活的虚拟家园,在这儿当然可以展现年轻人的聪慧。然而在五彩缤纷的网络世界里,很多东西需要有一种理智和原则去辨别、去吸收,才能找到打扮青春之美的化妆品。而眼下年轻人手中捧着的手机会成为天鹅的一翼吗?着实令人担忧。而有一本对青春有用的书籍,它能直面青春的心灵世界,对青春之美的装扮,对青春之美的浇灌,比其网络作用更大更直接。就象金马所说的那样,一本好书“有望使青春的主体意识免遭剥夺,以确保青春的信息化生涯获得完整,青春线段的生活内蕴圆满而丰盈。”但愿现在的年轻人在专注网络的同时,也能专注到像《性灵小品》这样的好书,如此,这“天鹅”的双翼在飞翔时不会失调,也不会折去一翼。
青春是人生一道风景,然每个人的个性、观念和理想都不一样,决定每个人的青春风貌也会各异。你想装饰一道什么样的风景,按我自己的理解,以不断创新作为人生活力,以追求有价值的人生,其心灵世界才会有最美的风标存在。只要心里有了自己的人生标竿,像金马指明的方法那样,向大自然学会“简明”的生活,以一种朴素的情感读懂大自然之美,以独立的精神看懂丛林之美的荫庇,如此才会得到美的熏陶,让你站在美的高点上,审视青春人生的风景。大自然经过亿万年的演变,一切看似平淡无奇,实际都充斥着复杂的内涵。尽管如此,可大自然还是能将各种复杂的问题和精妙的道理用最平淡的方式展示出来,而让人们去观察它、领悟它。如果你读懂了大自然的简明,才能真正领悟大自然之美,在这种美的熏陶下,才会站在美的至高点上,审视人生的风景。
青春时时处处,无不充满着爱。站在青春时代的爱,较之于人生其它过程的爱,它多了些追求,多了些情思,也多了些执着。金马言:“爱,使情思奋发,使创新有术,使佛眼附身,使灵犀畅达。”我理解金马在这里说的情思不是指情爱,而是指才情;所谓佛眼附身,指人的洞察力;灵犀畅达则是指智慧。金马劝我们,对你牵肠挂肚的人,早一些道一句珍重,以最简洁和最令人充满想象力的心灵表现默契;对出自双方真情爱慕的举动应付出热情,不忽视每一个美的触觉和每一道“眉眼儿”,或悲或喜前,善于控制自己的情绪;对人间的观览,要冷静,而不是冷眼,掬一捧爱的情思走向人间;在钟情于友情的异性群里,分得清是友情还是爱情,分得清爱情和同情,不要把相思只分给亲人情人,也要把相思寄于友人;在爱的温柔中,学会给予和接受的艺术;不要作出力不从心的承诺,要知道,有时怜悯也是一种伤害,所有的爱,没有不适合的时机,只有重新再来的勇气。这些话,是金马劝导年青人在爱的过程中,要懂得珍惜,要勤于观察,要善于辨别,要量己而行。
风雅和风采是青春的外衣。金马认为:把风雅视为人生的一种情感方式、情感艺术和情感智慧,是当代人的一种颖悟,这种颖悟具有极高的人文价值和审美价值。作为情感充沛、姿态优美、心境明快的年轻人,更是热衷将风雅体现自己魅力的重要标志。更有甚者,女孩子追求男孩子,将风雅作为首要的择偶标准,殊不知,风雅不是随时可以着装的外衣,若要风雅或风采,得来自知识的充足,涵养的修炼,心灵的优美和鲜明的个性。
为了你的风雅,请先行心灵的散步。金马对涵养的修炼感言道:“惟心灵规律的动静结合,才能育出开合有致的人生花朵。”金马又云:“心静如镜时,是心灵在关照着;心动如水时,是心灵在自洁着。因为惟静态有利于关照自身,惟动态有益于优化人生。”可见心灵的动和静,是心灵散步最有韵律的脚步。心灵散步时,学会看大自然有哪些值得欣赏、赞美的东西,有哪些需要避让的东西,这样才会让人超凡脱俗。日本指挥家小泽征尔,曾听一首《二胡映月》时,泪流满面,并以东方人特有的虔诚说,这种音乐应该跪下去听,并真的从椅子上跪下去听。我们也应该学会小泽征尔这种精神,善于发现和欣赏天籁之音,这就是风雅的表现,因为它是真情流露的,而不是装扮出来的。
风度之雅,雅在自然。你可以在野气十足的山野,以林为邻,来一次静林的小憩。在寂静的自然里,草儿是绿色的,这是它们比人领先一步接受了绿意,所以,尽管它们的生命短暂,但它们却活得从容不迫。大自然中春雨霁霁的月华,夏雨菲菲的初晓,秋雨淅淅的晨光和冬雨尽染的晚霞,给予了我们看雨听雨的启发。听景,以声造景的绝技,听多了,就会听出门道。一眼清泉,把情态诱得清丽,也会把思维诱得流畅。凝视几朵野花,也让人拉近了与上帝的距离。大自然的动物,也能给人很多值得思索的东西,百兽之王的老虎,为何比别的动物雄壮;雁阵为何排成行,是出于什么样的智慧;危境中的青蛙,仍不放弃努力的挣扎。只有看熟了大自然的风情,悟懂了大自然现象,人的风雅也会带着大自然的清新,附着大自然的灵性。
风雅之美,离不开知识的积累。观历代风雅之士、文人墨客,无不都是学富五车。人,若是没有学识压底,空有一幅美丽的外表,即使有一点文墨,于风雅文人群中滥竽充数,也自感心里不踏实。只有多读书,才能提高自我的层次。通过阅读,你能够与先贤们博古烁今,你能够与文人骚客们煮酒论歌,你能够从无数正反面的故事中,吸取教训,增长见识;你能够开拓视野,你能够结识朋友,扩大社交圈子。读书可以提升你的综合素质,使你不仅可以学会解决实际生活中问题的方法,也能在无形中为自己增加一抹书卷文艺的气息,让你的气质更加出众。
人性的修养还要有独步情怀的豁度,金马说:“这种独步不是独霸青云,不是惟吾在路,而是尽可能以自身独有的方式去亲近大自然,融入人文景观。”在独步中独语,是一种生命能的自在释放,是心理能的一种自动平衡。在独步中自我行一刻思维的“叫停”,处于一种无言的静,让思维短暂休憩,也能获得理想的思维效率。在独步中感受月光的清柔,思索流星的生命,无异不是一种心灵的环保。
人性修养也需要经历岁月的历练。其实,人生修养主要包含两个内容,即育人和做人。所谓育人除了用五谷杂粮养育生命,更重要的是教育。从出生到成长,再到成家立业,是被父母养育(教育)着,当自己为人父母后,需要担起养育(教育)孩子的责任。在这个角色转换过程中,做人是始终贯穿其中。作为年轻的一代,当你从被养育(教育)到养育(教育)自己孩子的转换过程中,你先做好了充分准备吗?在人性修养中,所谓“正人先正己”就包含有这个道理。
一本《性灵小品》让我爱不释手,这本书能让人怎么认识人生,怎么看风偿景,怎么懂人情世故,怎么吸收精化,去其糟粕,怎么由困境转出柳暗花明,怎么让自己变得风雅大度等等,只有通过阅读这本书,才会让自己由任性走向知性,由迷惘走向顿悟,由困惑走向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