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冰心】樟树、白蚁、粥的故事(散文)
一
男孩平时言语不多,性格文静,从小有涉猎群书的习惯,对于医学类的书籍兴趣很浓,平时空余的时间,总是习惯性地在庭院后面的空地上悉心照顾自己种植的花花草草,庭院门前种植着一棵香樟树,树皮显灰褐色,高不到六七米,靠得太近就会闻到它所散发的一股很浓的气味。很多人说到樟脑树自然会联系到平时人们用来驱虫的樟脑丸,所用多数樟脑丸是经过人工合成的,而非天然的。用来防潮杀虫很管用,经常接触应运不好的话,它也是一种致癌物,还可能引起白血病。樟脑丸的成份缺少不了香樟树提炼的物质。所以很多人对香樟树有误解,看着虫蚁都不敢爬过去靠近的植物,所以人就更不愿靠近。
认识女孩的时候,女孩与他很投缘,男孩也很是喜欢女孩,女孩性格优柔寡断,自我比较缺乏主见,平时与人交往很容易受到别人言论的影响,与男孩交往中,男孩总是喜欢带她去樟树下,告诉她希望两人永远生活在樟树下,而她心里却有些抵触,因为她听别人说过,樟脑有毒,对人体有害。所以闻到气味自己更是害怕,后来又有身边的朋友看到男孩送她用樟树制成的物件,告诉她对身体有害,女孩辩解到,说男孩告诉她这是用来驱虫的,因为南方的蚊虫很多。不过心里有点埋怨男孩,怨她不体恤自己。
彼此之间的感情也就像这样不聚而散。几年之后女孩依旧过着一个人的生活,好多压力让她心里很不好受,有时候偶尔会想起男孩,毕竟男孩是她的初恋,相处的时候也对她照顾的很好。一次自己病了去看医生,医生在配的药物成分里就有樟脑,于是她就问原因。医生解释道:香樟有净化毒气的能力,有抗癌功效,过滤出清新干净的空气,长期生活在樟树环境中的人,可以避免很多疑难杂症。女孩问道:好多人说樟脑丸有毒啊!医生说道:本草纲目记载樟脑是无毒的,再说樟树和樟脑丸有联系,可是概念不等同啊!女孩心里一阵苦涩,原来自己理解的樟脑和事实刚好相反。感情的世界就是如此,有时我们就错在一字之差上面!
二
他出生在多雨的南方,是一个善于观察认真思考的男孩,时不时地总会有一些奇异的想法。有一天,天很快就要下雨了,他在回家的路上,看到道路一旁从土中钻出一些类似蚂蚁的昆虫,他就蹲在地上仔细观察,不多一会儿,那种昆虫长出了翅膀,轻微震动翅膀慢慢地飞了起来,距离地面不是很高!
不大一会儿功夫大雨降落,小男孩就赶忙跑回了家里,他就和妈妈说起这件事情:妈妈,我回来的时候看见一种会飞的蚂蚁,看样子她们是那么柔弱可怜!妈妈告诉他:那种昆虫名字叫白蚁,她只有一天的生命,只有在下雨之前她们才会出现!
后来等小男孩长大,遇到了一个女孩,女孩文静而沉思,女孩先天患有重疾,医生给出的结论她岁月的时光不会超过二十年,认识男孩的时候,她感觉男孩好多地方与自己是那么相似,心里很喜欢他,但一想到自己的情况,不觉有些伤感,男孩待他很好,但她不愿男孩因此太牵挂自己,从认识到现在一直没有把自己的疾病告诉他,直到离世的那天男孩也不知道,后来女孩的妈妈把这些都告诉了男孩,男孩来看望她的时候,天阴沉沉的,将要下雨,男孩在她墓前说道:你知道白蚁吗?我感觉你出现的那天就是为我而来的!说完男孩就哭了,此时坟前一旁的泥土中,飞出了一些带着翅膀的蚂蚁,雨滴已经落下,但白蚁依旧再飞,而且飞的很高很远!
三
她是一个聪慧心灵手巧的女孩,学业结束,步入社会,母亲告诉她,作为女子就应该学会烧一手好菜,要让自己喜欢的人喜欢自己,相貌是一方面,一手好菜也是吸引对方的一个方面,因为感情有时就像是在照管一个病人,你要把他看管好,让他快点康复起来,第一就是把他的胃养好。把男人的胃养好了,他自然也就习惯了有你在身边的日子了。
于是她就和母亲说,好!那我在空暇的时候就向你学习煲粥吧。从此以后,她便学习煲粥之法。桂圆莲子粥,八宝粥,小米清片粥,绿豆红叶粥,醇香酱汁肉粥,竹叶莲藕粥,沁肺雪梨红枣粥。姜片蔬果粥。煲粥一是在于择料,二是在于用水,三是讲究控制火候。
起初认识他的时候,他出身贫寒,她不顾家人的反对,依旧跟了他。两人在繁华的城市打拼,租了一个很小的屋子在一起生活。不管他早上起来还是等到下班回来,她总是把煲好的粥端给他喝。起初是小米粥,后来收入渐长,粥里面的佐料也增多了。渐渐男人在事业上达到了顶峰。
开始结识一些商业高层的人物,回家的次数也少了。由于年轻有为学识很强,深得公司老总女儿的垂青,尽管知道他已有家室。最后男人为了自己的地位和荣耀富贵,而离开了女孩,离开了与他患难与共风雨同舟的妻子。离婚之后,女孩一个人开始经营了一家粥店,生意很是红火。每次男人开车到了粥店门口,由不住有股进去的冲动。但心告诉他,自己已再无颜面见女孩。
男人从此每天应酬与酒场席面,胃落下了疾病,等到结果出来的时候已经胃癌晚期。当看着奄奄一息的他,妻子问他想吃什么,他告诉妻子说,自己只想喝一碗桂圆莲子粥,等妻子吩咐仆人把粥做好,端给他喝的时候,他已经再也喝不出曾经踏实真诚的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