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赏析】父亲写的散文诗
按照我国传统节日,二零一七年只剩几步就能走完,很久没写东西,心里又一直惦记着这事儿,最近常听一首歌——《父亲写的散文诗》,李健唱的,很好听,我学不会,又忍不住想分享一下,只好写篇散文聊表心情。
《父亲写的散文诗》这首歌的年代背景和代入感很强,每一句歌词都体现了一股很浓的情感寄托,代代相传。
再过几个月,我也即将成为一个孩子的父亲,说实话,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在老婆没怀上之前,我还跟她商量,希望你将来能帮我生一个女儿,我会把她照顾得好好的,等她某天要嫁人了,我不说话,就一步一步跟在她身后走着,送她上车,看她背影远去,好好体会一番我这个做父亲的滋味儿。
现在老婆肚子大了,很突然,眼看着一天天往外鼓,我又傻又兴奋,都不知道将来该怎么与我的孩子交流了。
还是说说音乐吧,从上世纪末到现在,我一直被很多歌曲感动着,因为生活的支离繁杂,不记得有多长时间没有静下心来感受一下歌词的灵魂了。
我认为每一首好听的歌都存在灵魂,只要听一遍就能打动我的,我都认为这首歌具有灵魂。我也渐渐认为,人活在生活里,除了书籍会带给人心灵宽慰,其次就是音乐,会唤醒很多我们很想或希望回忆的事儿。
从上世纪九十年代离开家乡,再从学习到成人,我开始了很长一段历程的磨练,感同身受地经受了许多未知的生活体验,至今,快三十年,我不老也不再特别年轻。
所幸的是,我与现在的零零后没有代沟,与九零后也能打成火热,还能抽空向一零后的干儿子了解一下幼儿园的动态。我的干儿子特棒,不会嫌我啰嗦,还会不厌其烦给我讲很多有趣的事儿,让我觉得生活越过越有味儿。
现在想想,曾经执着过的我们,走着走着也就自然了,还会因此爱上每一个地方,包括城市某街角处的一只垃圾桶,它看起来也很有礼貌,接受我每天不定时插在它头顶上的那根香烟,即便人与物与生俱来无法沟通,但我相信如果它有灵魂,以它在这个世间的角色,它也会很乐意牺牲自己来维护环境吧,包括垃圾桶旁边的那棵大树,我相信如果它也有灵魂,它照样会在冬季的寒风里感受到温暖,看着自己身底下那几个环卫工人正为它清扫落叶,把纯净留给城市,何尝不是一件快乐的事儿。
这些年,我去了很多地方,也为去过的每一座城市而深深怀念,因为,那些地方的人和事都给我留下了太多感动。我不知道再去这些城市,又会在多少年以后,去了那里,我又会寻找到怎样的足迹?我想,说不定按照现在的时代发展速度,那里的路早变样了,那里的人也早换几拨了,以前在小区门口晒太阳的老汉和老太已去了另一个世界——我们都不敢向往的地方,老人们不敢去却也经不住时间抹杀,只得毫无保留地离开原来的一切。我想,这留下来的一切也应该并不属于我们吧,毕竟我们活着的人也很少会为此感到骄傲。
我无法再从回忆中挑出一些细节分享给灯影下的自己,每当这个时候,我思想特别活跃,却又发现黑夜与空旷比我更想表达自己,那就随它去吧,我想,我又何必去从那些细节中找到自我呢,难道现在不好吗?
我反复问自己,答案也出奇的一致,现在一直都比昨天好,有好朋友,好同事,还有身体不错的家人每天陪伴左右,不是这一段路,就是那一段路,走走停停,一天天生活下去,即使忙点累点,天空下的我们也依然享受着美好时光。
我应该多做一点自己喜欢的事,我想,除了挣钱养家以外,我还要多培养一些爱好,学会养花,会学锻炼身体,少抽烟,少喝酒,多看看书,把书中有意思的事儿分享给朋友,倾听内心标准的声音,让这份坚持成为习惯,与人闲聊时,多一个话题。
我希望将来我的孩子也能爱上书籍,从喧嚣中回来,还能享受一份宁静。果真如此,只要孩子们喜欢,全世界任何书籍我都会买来。陪伴他们一起成长,在艳阳下,在阴天,或是在风雨淅沥的窗台,开心地读一些洒脱的文字,用大手与小手去触摸那些我们目前或暂时无法抵达的地方。
我在想,也许很久以后的某一天,孩子们学会了独自旅行,只剩下一棵老树陪伴一位老人去回忆往事,如果那人是我,我希望自己正躺在一把摇椅上,还有一杯咖啡或一杯热茶握在手心,看向天空,认真地发呆,把云朵和蓝天看成归宿,贮存毕生梦想。
当然,仅有这些是不够的。我希望这时,我太太也坐在我身旁,虽然她不会织毛衣,但我仍希望她能健健康康地与我靠在一起,陪我晒晒太阳,趁我还未老年痴呆,跟我讲讲孩子们身在远方的故事,讲着讲着,我不小心听睡着了,就帮我盖一张毛毯,因为温暖会让我做梦,说不定我还会做一个异常奇怪的梦,梦见自己正驾驭一张飞翔的毛毯,穿越到了现在的时空下,别的就不说了,就算不是特别着急,我也要努力停下来,走向那棵最大的树,站稳身子,调节好情绪,一手扶树,一手叉腰,吹一曲莫名轻快的口哨,看向原来与现在依然流淌的河,凭着原始记忆朝那野花野草撒一泡尿,回顾我的童年,再呼吸一下那地方的空气,闭上眼睛,深吸一口,只吸一口,便能从那浓烈的泥土气息中嗅觉到那个时代的气息,像八十年代的余味儿,或更早的时候的味道。
这种味道,是一位了不起的作家带给我的灵感,他是德国人,叫君特•格拉斯,是我非常喜欢的作家之一,从他《剥洋葱》一书中,我触摸到了很多画面,那是他从记忆死角中抽取出来的12岁以后的成长记忆,生长在纳粹时代的他身不由己,总是被迫选择各种不能选择的事儿,他也从中剥离出了许多已然失去却又格外希望能唤醒的记忆,哪怕血肉模糊,他也期望能尽力找寻到当年的自己,就算只剩下一丁儿乐趣,他也要拼命地挖掘,努力地延续,然而,时间冻结了一个又一个缩影,在他生命中,美好的事都成了细胞大小的黑核,他只能像剥洋葱一样,朝最柔软的痛处掰去,越往深处寻找越发泪流不止。
我不会成为那样的老人,我想,我应该会像海明威先生一样,临老了,也有顽强的精神世界,为露珠感动,为小鸟祝福,即便真的老成了一张旧报纸,也依然是幸福的,我是未来的孩子们的父亲,仅此一点,也足够我回味无穷。或许,我也是一篇散文,经年历久,皮肉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