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晓荷·四季的故事】狗年说狗(散文)
2018年是农历丙戌年,生肖属狗,对狗年的到来,人们或多或少有一份期望。
每逢狗年,人们就要为狗说几句好话,把狗的优良品质充分挖掘出来,什么“忠诚、驯良、勇猛”等等,义犬的逸事常常见诸报端。讨厌的狗叫声也因与“旺旺”谐音,用来满足人们对美好生活的憧憬和祈福。
俗话说,孩子不嫌娘丑,狗不嫌家贫。狗不辞劳苦,日夜为人们守护着温馨的家园,以自己的忠诚,赢得了人类的信任,成为人类亲密的朋友。
早在母系氏族社会时期,黄河流域的原始人就已养狗,《周礼》设犬人官职。汉代朝廷专设狗监,掌管皇帝猎犬。到了唐代,五场之中有狗坊,是专为皇帝饲养猎犬的官署。在人类社会进入畜牧和小农生产时期,狗守家报警,照看畜群,成全人类的大业。“伏”字便是人类对狗尊卑态度的体现。狗与人的关系始终像“伏”字一样难以割舍。
传说古时候,人类没有粮食吃,听说天上有谷种,就安排狗去偷,并要它偷那六尺谷穗。可狗在过天庭门坎时,不慎摔了一跤,忘记了人嘱咐的话,就在一片谷田打了几个滚,却不知那就是六寸谷穗。狗出来时被天兵发现,惊惶失措,一下子掉进天河里,狗翘着尾巴,才给人类带回来几粒谷种,人类就凭着这几粒谷种,有了自己的粮食。人类没有忘记狗的功劳,据说在楚雄彝族,每年新谷下场时,都要舀一碗新米饭给狗尝新。
据老人讲,在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前,只有大户人家或猎户才养狗,后来人们生活条件改善,养狗的人也多了起来。我六岁那年,家里养了一只小狗。它活泼可爱,毛灰色,有一双通人性的眼睛,那短短的尾巴,摇摇摆摆的,见它走到身边,便会情不自尽地弯下腰,摸摸狗的身子,让它舔舔我的手。小伙伴看到我漂亮的小狗,不知多羡慕!每天我上学,小狗摇着尾巴送我出家门,放学回家小狗便在门口迎接我归来,并用身子去蹭我的腿。晚上我做作业,小狗就趴在一旁,瞪着眼睛看着我。小狗给我的童年平添了不少乐趣。
狗是聪明的动物。记得我第一次到妻子家拜访,听妻子说他家养有一只很恶的狗,进门之前,我很担心,这狗从来没有见过我,会不会不欢迎我呢?可当我一进家门,它好像早就认识我一样,欢快地摇着尾巴围着我转。可过了一会儿,邻居来串门,狗一改刚才的温顺模样,吼声震天,几次扑了过去,吓得邻居慌忙退了出去。我非常奇怪,难到它知道我们迟早会成一家人吗?或许它能嗅得出来吧。
近几年来,在兴起的“宠物热”中,狗独占鳌头。去了普通的,来了高贵的,各种名犬层出不穷,出现了“狗吃人参”、“狗进美容院”,对此尽管颇有微词,却是渐成时尚。
据说属狗的人也有忠于主人的特性,对工作很投入,不会轻言跳槽。还有人研究发现,说是出生的时间不一样,命运也不同,生于早上的人,胆量小,为人懦弱;生于中午的人,活动力强,眼光锐利,对事业雄心勃勃,勇于去获取目标,寻找商机;生于晚上的人,忠心耿耿,不会变节,大至国家小至朋友,如是朋友之,友谊终生不变。是不是这样,可惜我没研究。
人们通常会对自家的“狗”宠爱有加,对别家的“狗”则讨厌无比。于是,“走狗”、“看门狗”或“狗腿子”成了送给某些人的“帽子”,更有甚者,谩骂之言也与狗扯上了关系,诸如“狗娘养的”、“狗仗人势”、“狗屁不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等。在这里,狗的忠诚变成了奴相,为人所鄙视。不过这并没有影响百姓对狗的宠爱。农村男孩子以狗为乳名者颇多,汉代大文学家司马相如的小名就叫“犬子”,其实在这一极普通的民俗中,蕴含着原始图腾的意味,认为以犬名有利于娃娃成长。
乡下人是喜欢狗的,就是外面的流浪狗来到家里,也是件高兴的事儿。乡下有“猪来穷,狗来富”的说法,可见人们对狗对确实有特别的偏爱。现在有不少人喜欢吃狗肉,但真正养狗之人是不会打狗或吃狗肉的,特别是那些猎狗,如果老死了还会将它安葬。我一位亲友养的一条猎狗,一年前在围猎时不幸摔断了腿骨,亲友花了一万多块钱才让它又回到了猎场,你说他多爱这狗。
狗与人有许多感人的故事,如台湾北海岸有名的十八王公庙就是供着忠心救主人的一条狗。在世界各地,狗的忠诚赢得了人们广泛的尊敬。为纪念义犬而修建墓碑之类的建筑物,这似乎是许多国家通用的做法。比如说贵族宠物犬死后,时常能得到主人为其立碑的待遇。在一些国家,有许多宠物墓地,表达了主人对宠物的一片深情。
对于中国人来说,用丰富多彩的民间艺术形式,将狗留在记忆里,在民间美术作品中,大多从正面角度给予充分肯定,如木版年画、剪纸、雕刻、泥塑、刺绣以及陶瓷器皿的装饰纹样、民居建筑的装饰纹样中都有狗形象。
狗有许多优点,但也有致命缺点,就是它容易携带一种猎犬病的病毒,咬伤了人,人就容易生病,又没药可医。记得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患这病的人不少,经过一场打狗运动才控制下来。邻居老王就是在那年代被自家的狗咬伤了,本想打点疫苗,可妻子说,狗好好的,不会有大事。几个月后老王就因得狂犬病去逝,可那狗还活的好好的。老王的妻子后悔的泪水不知往哪儿流。如今养狗也可以,但有了更高的要求,狗有狗的户口,定期打预防针。过去的狗是放养,不像现在与人更亲密,有的还同吃同睡,可有一些寄生虫或病毒总是喜欢与狗为伴,养狗者就有一定风险。
狗年说狗,是狗的忠诚,勇于舍己为人,机灵敏捷过人,亲和得宛如家人。2018年新春佳节在即,以期狗年给大家带来好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