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点】特别嫖客(随笔)
嫖客像绿头苍蝇碰着臭鸡蛋,接连不断朝发型屋扑来,我每天都在恐慌中度过。
大早起,我瞧着昨晚的头毛还在地上,推开门拿笤帚扫。感觉进来一个人,猛地直起腰来,我眼前站着一个三十岁左右戴着近视眼镜的帅男,他微笑道:“美女,做爱不?”我瞧着他干干净净、斯斯文文、很腼腆的模样,怀疑听错了,便道:“你将才说啥子?我没听着,理发是吧?”帅男瞅着我,笑道:“我想和你做爱。”我想:“这人恁年轻,大早起就开嫖,一副柔弱书生相,也敢跑来欺负我,苦笑道:“想找大爷做爱是吧?你先把衣裳脱了,让爷先瞅瞅你有做爱的功能不?”帅男扭捏道:“我不脱,你先脱。”
我用笤帚指着他,嚷道:“既然有胆量来找大爷做爱,让你脱衣裳你又不脱,还让大爷先脱。”我打他满头满身都是头毛,他没反应。我恼得扔了笤帚抽出棍子,正准备下手二十四五狠狠地夯他一顿,瞧他眼神既没愤怒,也没恐慌,还是面含微笑地瞅着我,那神情淡定极了。怀疑他大脑不正常,我不忍下狠手了,扔掉棍子,扣着领子把他拽到门外,又操起笤帚照他头拍打两下子。以为他跑走就算了,没想到他不但不走,依然面含微笑地站着,无比从容。我平时招待流氓嫖客的那种冲劲,蛮劲,狠劲,突然都搞没见了,反而对他心平气和道:“大早起,你就来找我做爱,挨打是你自找的,你大爷我还没对你下狠手,趁早滚蛋。”
大胡子走进发型屋,道:“黄世仁,给我刮脸,那人是谁耶?”我道:“他是来找我做爱的。”大胡子道:“哟,一大早就跑理发店来要斗事,恁没眼色,不会是神经病吧?”
帅男瞧着我跟大胡子说话,快速走到梧桐树下,蹬上一辆黑色的电瓶车跑走了。
我纳闷地想:“还以为他大脑不正常,我不会骑的大电瓶车他会骑,在慢车道上朝东跑成一条线,速度还那么快。”我思摸着他的微笑和淡定神情,至今都没搞懂这个特别嫖客,莫名其妙的嫖客,他是众多嫖客里令我最难忘的一个。
我把这个疑问说给好友兰兰听,她嘻嘻笑道:“当时,你瞧着这大道对面停的有车吗?会不会又是人家在大道上偷偷地盯着你,现在可以用手机拍,多远都能拍着。跟那年冬天一样,是人家专门找男人来做你黑活。千万记住以后不管碰上啥人啥事都别生气,保着你的小命要紧……”
不想怀疑,只愿人心都是善良干净的。我嘱咐那个嫖客,切莫疯狂,我心若跟你一样邪恶,就会用假温柔让你从人间下地狱,不是任何女人都会陪你做爱,保护好你的命根子,它是男人身体值得骄傲的部位,也可能成为导致你丧命的东西。
我想安静地生活,善待每一个人;我想雅行写雅文,享受美妙人生,可是平桥大道偏偏让这样的嫖客跑进发型屋,成为我若不说出来憋屈着很难受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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