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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清韵】乡村旧事之八(散文) ——爆米花、糖糖人


作者:张璞 举人,4027.09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3198发表时间:2018-02-09 18:45:56
摘要:心绪回到六七十年代的孩童时光。旧历年前后,爆爆米花与吹糖糖人的那些街头场面,随记忆在脑海闪现,令人顿生欣喜,心潮滚翻。

【清韵】乡村旧事之八(散文)
   记忆深处,乡村童年生活五光十色,令人梦幻唏嘘,惹人爱怜。那时无忧无虑,天真烂漫,虽日子清苦,然父母关爱陪伴,众多小伙伴为伍,爽心度日,甚是惬意。惚恍闪念间,孩童时代从身边溜走已近半个世纪。此时,随境遇持久沦陷,人在中年与暮老苍垂的夹缝中挣扎,依旧困惑,所有情怀却无从道白。回忆中最美的人生阶段,当属童年时光。
   撇开以上感念,心绪回到六七十年代的孩童时光。旧历年前后,爆爆米花与吹糖糖人的那些街头场面,随记忆在脑海闪现,令人顿生欣喜,心潮滚翻。
   ——题记
  
   爆爆米花
   童年时光。
   冬天农闲时节,尤其是腊月年前,当年收获的玉米棒子,晒干后能落粒了。勤快的庄稼人,从摆在房檐里的玉米墙堆上,挑拣上层干透了的玉米棒子,筐装绳吊,系到地面,倒进事先摆好的大荆条笸箩里。一家男女老幼,围着笸箩坐上一圈,给玉米棒子落粒,准备收藏食用。手劲大的持螺丝刀,抓起一只玉米棒子,尖头冲上,粗头在下,顶稳后飞快地隔行串开几趟。随着“嚓嚓”的响声,那棒子上的玉米粒,蹦跳后在笸箩里掉落,也有少数溅到笸箩外围。攥螺丝刀的右手与攥棒子的左手灵巧合作,紧接着串下一个,循环往复。其他人则用两手挌搓,一笸箩玉米棒子,用不了个把钟头便成为多半笸箩粒了。这时候,笸箩外面也堆积了不少的玉米葫芦芯。这棒子葫芦,轻皮瓜般缺少重量,可作为灶间烧火的材料,还是上好的柴禾,农村用大铁锅蒸煮烹炸的灶前至宝,起火,耐烧。
   这期间,街上便会有爆爆米花的开始落摊吆喝,招揽生意。时间不长,周围便开始聚人。一些手端簸箕,簸箕里满满的棒子葫芦,中央还放着一茶缸、一小盆玉米粒的老乡,身边跟着孩子们,前来街上搭呱价钱,之后排队爆爆米花。
   那远来的爆米花师傅,先选一块平坦开阔的街边空地,周围不能有秸秆和其他易燃之物。选好位置,从加重水管自行车上把爆米花设备卸下来。一个铁皮圆灶,一节尺数长的吹火筒,一个小水盆,一块湿毛巾布,一台手拉风箱,一个带着温度与压力表的爆米花缸锅。缸锅似圆肚的炮弹状,尾头有盖,是用来盛玉米粒,加热爆米花的容器,前后都带有铁轴。与铁轴配套的,还有可以放在炉子外面的前后支架,有的支架和火炉连在一起。还有一件较大的物品,那就是一个用薄铁条网笼子。笼子米数长,高宽大于尺数,放倒后是一头带底的笼子。这笼在爆米花开筒时使用。
   爆米花师傅操着外乡口音,按先后为大家排列爆爆米的次序。他又拿出带来的引火之物,安排好风箱炉灶,把一个扁木墩放在风箱把处,叫第一锅爆米花的把簸箕里的棒子葫芦(玉米芯)倒在炉子旁边,开始点火,再添加棒子葫芦,引着后,让人坐在墩子上,准备拉风箱吹火炉。师傅先把爆花缸锅前后轴放在炉子的支架上,随着风箱“咕哒、咕哒”的响声,炉子里的火苗呼呼着,尽情舔舐着黑黑的爆米花缸锅。师傅手把缸锅表盘处的圆轮子慢慢摇转,先把缸锅适度加热。
   少许,缸锅预热工作完成,风箱声停下来。只见爆米花师傅一手用湿毛巾攥住缸锅的尾轴,一手提着前面的手轮,从火炉上移走缸锅。打开缸盖,把满满一茶缸玉米粒倒进爆米花缸锅肚内,再用三个手指从地面上捏一小撮泥土,放到卡扣的缸盖挂钩处,对接好挂钩,最后用一根中指粗的圆钢棍,插进控制缸盖的螺旋紧口器中,用力旋转扭动,把缸盖拧紧。再把爆米花缸锅放到加热炉上,大火加温。
   这时,拉风箱人不停推拉把手,“咕哒、咕哒”的风箱声,随着师傅手摇爆花筒轮子的动作,密切协调。那呼呼的火苗很快把缸锅烧热。师傅不时在上面使劲吐口吐沫,用吐沫在缸锅上发出的“呲呲”声响来判断热的程度,再结合那不可靠的温压表,定夺爆米花在压力缸锅内的熟度,判断出锅的引爆时间。这操作过程,直接决定了爆米花爆裂的生熟、大小,这无疑是爆米花师傅不外传的生产核心技术。
   师傅在被烤的黑嘘嘘的缸锅上吐过几次吐沫,认为已经到了最佳火候了,他叫停下风箱,把扁木墩摆在铁条笼口,压住笼边。拿来早已准备好的湿毛巾团,把那个大肚的缸锅从火炉架上搬下来,底墩对着已经放在不远处的铁条笼口,把缸锅盖一头压在扁木墩上,然后拿来一个铁榔头,对准缸盖挂钩处高举榔头,口里喊着:“快离远点!捂上耳朵!”
   “咚!”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榔头落下的一瞬间,挂钩被砸开。此时,烟雾弥漫,空气中散发出一阵烤玉米的甜美清香。机灵的孩子们早已围着刚才炸响的铁笼外,趁着雾气捡拾一些散落在笼外的爆米花颗粒,之后连忙放进嘴里尝鲜。
   这膨胀开花的熟玉米颗粒,在高温高压的缸锅里膨出的一刹那,体积竞变大了好多倍,黄白两色夹杂,梅朵般开放了。入口一品,香甜可口,先脆后柔,在脆美香甜中,不一会儿就把口中的唾液给吸干,拐进肚里去了。
   一茶缸黄灿灿的玉米粒,变成了一大簸箕爆米花,着实是孩子们上等的美味零食。那年月,谁口袋里装有一把爆米花,谁就是骄傲的小皇帝,别的小朋友紧巴结,套近乎,说不好还能赏给几颗解解馋。
   听说当年那种不可思议的街头把戏,曾把外国人迷惑得找不到北了。文娱圈讲故事的似有这样的形容:“中国人,真了不起,民间有高手!一个乡巴佬,就能办一个街道食品加工厂,用一台黑黢黢的机器进行粮食扩大再生产。这机器有仪表,就那么一小茶缸粮食,经过火炉一炼制,随着强烈的爆炸声,原子能和空气巧妙地结合,就能加工成一簸箕精美的食品,酥香甜脆。太妙了!中国人再多,也不缺食品。欧尅!”
   听着这个笑话,想着那个故事。那不知名的欧洲来华亲历者,回国后煞费苦心研制爆米花机器,经历次试验,就加工不出爆米花。无奈之余,又在中国乡间买走现成的设备,也不能使用,关键技术掌握不好。所谓关键技术,就是撒一小撮土,指甲盖般量。关缸锅盖子时,挂钩处没撒上一小撮地上的泥土,缸锅里的温压增加时,挂钩就会自行脱落,导致开盖爆炸,不能生产,还往往伤人;若挂钩如设计成鹰嘴状咬合,出炉时就砸不开。再者,师傅用啐唾液掌握缸锅的火候,岂知那仪表几乎就是聋子的耳朵——摆设。即便这老外偶尔爆出一两锅爆米花,不是太小,就是糊炭,一点也不甜。原因是没学会在缸锅里放几粒糖精增加甜度。放多了,味苦;放少了,欠甜。实践出真知,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道理。这老外怎凭空学的来!
   那最早时一毛钱一锅的价钱随风慢慢涨,两角、三角、五角……若干年后变为三元一锅棒子花,五元一锅大米花;再后来十元八元一锅;再后来就见不到这种街头生意人了。
   考究过原因,原来的老式爆花机早已不能用了,新厂家不想生产这种带危险性的机子,首先是质量恐达不到原来的水平。弄不好密闭的热锅产生爆炸,这责任是没人承担起的。早年间机器的质量好,还听说过自身爆炸伤人事故。几十年前,就是出现伤害事故也只是信天由命,不会搅动干戈。或因另一原因,这爆米花生产流程就充满着危险性。热缸锅开盖时对着的铁条网笼,即便是网笼有那么多透气孔,还会被热浪催出尺把远,万一砸开缸盖时,开口对上了人,说不定由于热浪再加上爆出的颗粒弹,或使人一命呜呼下阴间。
   再者说,现在的小食品种类繁多,爆米花已不再成为孩子们的渴求美味了。由此看来,或许这在街头消失的爆爆米花,会成为永久的过往。
  
   吹糖糖人
   不知何年代开始,民间街头流行着一种逗孩子们馋瘾与观赏的杂耍手艺——吹糖糖人。
   操此街头杂耍技艺者,早年间多半是一些像瘦猴一样的人,嘴尖舌快,两腮无肉,不爱干劳力活。所持手艺或是祖传,或是在江湖上拜师所学。在外找个小营生赚些小钱混口饭吃,也难以据此发财。早年间街头的吹糖糖人师傅就位于其列。
   糖糖人,顾名思义,就是甜糖做的小人。吹糖糖人,用嘴吹的。取材黏黏的糖稀,原色原味:金黄色,甜甜的。这材料有优质与粗质之分,粗质的糖稀,是用甘薯片磨粉后用铁锅慢慢熬制而成的,在熬制过程中,甘薯片粉中的淀粉在特殊的酶制剂作用下,慢慢转化为粥状糖水液体。期间再经过倒锅,细纱过滤,加文火长时间的搅拌熬制,散发水蒸气,待成为粘稠粥状时,撤去文火,凉后变成胶状糖稀。糖稀冷凝晾干后便以固态状出现。使用胶状糖稀制作糖糖人,应该是老年间出现的街头杂耍手艺,特别讨孩子们喜欢。
   六七十年代,尤其是腊月到次年正月期间,这种杂耍手艺在乡村街头甚是流行。记忆中的杂耍师傅瘦猴一般,两腮无肉,显得有些龇牙咧嘴,再者头发稀疏,后脑瓢突出,脸堂黑黝黝的,怎么看也没有福相。那师傅四五十岁年纪,中等个,一双小眼里透着聪慧、狡黠。他嘴唇薄薄的,牙口还全,就是前面的门牙歪歪扭扭,使劲向前方支起上唇,猛一看有点凶巴巴的,细看这人却面带笑意,笑得总合不拢嘴。其实即便是他不笑,嘴被门牙支着,也不容易合上嘴。见过他用力合拢时的样子,有点像老鼠精的架势,嘴巴向前撅撅着,样子很好笑。他两片薄嘴唇很能白话,会说唱着道白自己吹捏的各种不同的糖糖人,从而更吸引孩子们花钱的乐趣。就因为他的长相特殊,嘴和牙齿不同凡人,所以总觉得他生来就很适合吹糖糖人。他吹糖糖人时,嘴撅撅着,轻轻几口,用手指搭配着扯扯捏捏,一个活灵活现的糖皮小人或小动物就成型了,如果再用颜料适当点色,那精巧劲就甭提了。手艺甚是绝活。
   小时候,经常和小伙伴们目睹这吹糖糖人的师傅耍手艺的过程。不过,这手艺人也不一定吹得过多。主要看买主多少才临时起兴制作,按每个孩子的要求吹。否则,吹出的糖糖人在温暖的太阳光下会变软,颜色也会变暗,不再有刚吹成时的饱满鲜亮,透着耀眼辉煌的金色黄光。气温较高、时间长了或许还会融化,腊月时糖糖人比较结实,正月里吹出的糖糖人就容易软塌不耐久了。
   那糖糖人师傅打开一个带盖的小铜锅,锅里盛着不多的糖稀,约有一碗光景。那糖稀高度粘稠,凝固着不动。吹糖糖人之前,师傅点燃小煤油炉,坐上小铜锅加热,凝固的糖稀开始慢慢融化,直到变成粘稠的粥状。这时拧动调节器,使火苗变小,接着便用小铲铲动锅底,来回搅拌,把糖稀调匀。之后再关掉加热的煤气炉,这时糖稀就可以使用了。
   师傅先在手上撒上少许滑石粉,两手互相搓擦一下,用小铁铲挖出一块大枣般的软糖稀放到左手掌间拍拍,再用右手手指先给糖稀点个坑,就开始十指团捏这块糖稀,撮口后慢慢拉出一根管线,待稍微冷凝,迅速折断管头的糖稀丝,管子留有一小孔,直通糖稀团内部。师傅便趁机迅速用嘴含住管口,由此使劲吹气,糖稀团开始膨胀鼓嘣。在吹气过程中,师傅按自己的设计,两手使用捏、拉、捋、按、挤压等巧妙的手法,一个人型状的糖稀包便基本成型。接着把木制的孙猴模型迅速扣罩在人形的糖包上,师傅再使劲猛吹定型,然后打开模型盒,一个惟妙惟肖的孙猴子就出现在大家的眼前。这时师傅再用木签棍插进这个糖人中,小心捏好,再把木签插在靶子上,用点色笔蘸着颜料画额头上的皱纹,描眼睛、耳朵边、鼻子、嘴、脖子上的飘带等,这猴子就活灵活现出现在观众的眼前。这是有模子的吹法。当然,这模子使用前已经扑上了少许滑石粉,不至于把吹成的糖糖人粘在上面。
   模子有十多种不同的造型,以西游记唐僧师徒居多,还有部分鸟兽虫鱼等造型。有模子成型后再用色笔简单勾勒一下,神态各异的糖糖人就可以上架出售了。那时的价钱也很低,每个二三分,后来也涨到过五分、一毛。孩子们拿到手后不一会儿就弄坏了,弄坏后舍不得扔掉,大部分放进嘴里当糖吃掉了。
   那年月乡间的大人孩子都没有讲卫生的观念,任那师傅用嘴吹过,用手捏过,且糖稀也不知搁置在哪弄来的,况且糖糖人吹成后还点颜料……四十多年前农村,卫生观念相对极差,可也没听说过谁谁因为吃了糖糖人害病的。习惯了不卫生,随之增强了抵抗力,环境造就人,适者生存之说也好似有道理的。
   吹糖糖人时,也有不用模子的时候,手艺好的师傅就不爱用模子。一块块糖稀,在师傅的手中经过变戏法似的连吹再捏,很快就变成了各种不同的造型,且惟妙惟肖,甚是让孩子们喜欢。这就是师傅高妙的手艺活了。吹得走形了或者吹破了,还可以把糖稀捏成块放进铜锅里加热后重新用,这都是活套局,一点也不死板。随时吹捏,也可随手丢进锅里,不浪费原料。
   还有时师傅不吹了,改用手捏,手捏的用糖稀多,卖钱也贵些,一般是拉长糖稀丝用细条条盘成赏心悦目的花状或者鸟兽类,作为观赏品,只要有艺术魅力讨人喜欢就行。因为糖糖人师傅是用他的手艺变成零散的钱币,带回家谋生的。只要有人喜欢想买,随便捏成啥花样都行。
   ……
   这飞逝的童年时代早已变得遥远,爆爆米花与吹糖糖人艺人,在我的视线里,也约莫隐遁了二三十年之遥了。以后会不会再重出江湖,回归乡间的大街小巷,这很难说吧!爆米花属于粗糙活,吹糖糖人属于民间艺术范畴,但愿这民间艺术能够流传下去,成为中华民间传统技艺的一朵艳丽奇葩。
  
   2018年2月8日16时完稿(农历2017年腊月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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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仔细阅读完这篇乡村旧事,很是感慨。关于我的童年似在眼前,那爆米花的脆香似乎还能闻到……那种乐趣和现在孩子高科技的童趣无法比拟。同样的吹糖人的手艺,艺人能说会道的嘴巴,吹各种糖人的本领,令孩子们羡慕不已。文友用细腻的笔墨将民间爆米花的技术描写的如此详细,期间一个小插曲,说的是网上段子,外国人对于爆米花锅子夸张成原子弹,感觉不可思议,从另一个层面也反映出人民的智慧。文友还将吹糖糖人的手艺纳入了民间艺术的范畴,希望爆米花和吹糖人的艺术流传下去,甚至发扬光大。其实细细想来,民间的艺术何止这些,真是为我们是中国人感到骄傲。纵观这两篇小文字,让我感受到来自文友对民间艺术的留恋,也感受到他爱国的情怀,文章充满了正能量。好文欣赏,力荐佳作,敬请品评。【编辑:项梅】【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201802120008】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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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项梅        2018-02-09 18:52:07
  同年代的人同样的回味,张老师又给我们上了两道大餐。爆米花的香甜至今还有,只是价格高了几十倍,但周围少了孩子们的身影,吹糖糖人倒真是销声匿迹一般,几乎看不到了,遗憾的同时也说明社会的进步。感谢张老师一日既往的支持清韵,项梅敬茶,遥祝问安。
项梅
回复1 楼        文友:张璞        2018-02-09 20:01:33
  感谢项社编辑此文,从评语上看您最近几年还见过爆爆米花的,我可是有二十年左右没再见到了。我以为这爆米花的已经失传了。最后一次见到时爆玉米8元,爆大米10元。这爆米花不应该算民间传统技艺,而吹糖糖人却应该列入民间传统技巧手艺,我投稿后又从网上查了查,糖糖人的技艺还没有失传,真得作为国粹到外国表演过,还是近些年的事,不过那表演技朮中没有我写得用模子套着吹定型的,想必这定型的不如完全用嘴吹手捏的更能展现大师的技巧,更精彩些。记忆中年代久的事,那时的师傅要赶上现时代,他肯定凭手艺赚成富翁,出行座驾"宝马""奔驰"不在话下。都是闲话,说句有用的:问编年安,多置年货买好酒,高高兴兴过大年!
2 楼        文友:老榆树        2018-02-09 22:39:05
  老式爆包米的在河北的廊坊地区偶而还能见到。吹糖人儿,还有捏面人儿,的确属于民间艺术,而“民间艺术是生存的艺术”,它不能让人吃饱饭、挣大钱,必然会消失。北京街头偶而能见到吹糖人儿的、捏面人儿的,已属于“为艺术而艺术”的现象了。怀旧文章,能满足不少人的怀旧愿望,这就是这类文章的价值所在。
回复2 楼        文友:张璞        2018-02-09 23:04:38
  感谢于老关照评论!因我的活动范围小,知道的外界事物少些,自己的眼光局限在家乡本地,眼光受限。得您老评论,多受教益。我还满以为现实的吹糖人的应该享有艺术大师身价无比尊贵呢!不想还是不能成为富翁级有钱者。我还想写几篇自己印象的或是传闻的乡间旧事,一则练笔,一则给生活留些印迹。期待于老不断指导,发表评论。问候!予祝春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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