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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轻舞】碧湾镇的女人们(情感小说)


作者:萧萧落叶声 秀才,2643.62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8095发表时间:2018-02-13 11:58:15


   当五虎流的十里荒滩被顺流而下的大水淹没,一片乱坟石岗跟着沉入水底,野马似奔腾了一个世纪的疯狂湛河终于被百万民工驯服,一九六六年六月,随着碧湾水库七孔泄洪闸铿锵落下,那缓缓而来的碧水乖的跟美少妇一样打着漩停下,石砌的河坝像圈粮食的峃子把汪汪洋洋的碧水圈了起来。
   碧湾镇坐落在碧湾水库上游,是个大镇,分镇西,镇北,镇东三个自然村,镇南是镇政府所在地,从镇政府往南一里处,接壤一条横街,形成一个丁字街口,这条十米宽的横街贯通整个碧湾镇,把镇机关分割在街的两边,街北是卫生所,工商所,供销社,街南是镇饭店,镇机械厂,粮站,烟站。
  
   一、
   送走昕颂从学校出来,天阴成了铅色,空气潮湿的伸手抓一把就能拧出水来。雨,将落欲落。徐镜浓望着昕颂的背影,怀着一腔怨愤急急往回赶,匆匆的步子把脚下的草叶踢得飞了起来。大街上,所有的景象都蕴藏着不安分的因素,他看到几步远的石拱桥上,无数个和他一样匆忙的身影,无数条和他一样的人腿,不停交叉着来回穿梭,他想起风雨欲来风满楼的句子。这雨前的沉闷让他内心对昕颂的怨愤变成一种莫名的焦灼。相亲的时候,昕颂说看中的是他的人,愿意嫁过来为他照顾娘和奶奶,媒人给她哥嫂说过自己家里的窘况,昕颂表示不要一分钱彩礼的。这要结婚了,怎么非要一辆自行车才肯过门?一定是她娘或者她哥、嫂子让她这么做的。
   徐镜浓郁闷得想哭,同意娶昕颂完全是为了有人伺候他娘和他奶奶,有人给徐家传宗接代,让他地下的爹和活着的娘、老奶以后的生活有个盼头和乐趣,了却徐家的一桩大事,至于婚后昕颂能否给他带来幸福,他没想过,自从王月走后,他的心就死了。
   徐镜浓脑子里乱糟糟的,不知道该不该答应昕颂要自行车的事。说实话,昕颂是个好姑娘,虽然人长得没有王月好看,但是非常贤惠。自从相亲之后,有事没事就往徐镜浓家里跑,照顾瘫在床上的娘和瞎眼老奶。那个穷困死寂的家,自从有了昕颂,有了人声烟火味。他娘和老奶说,娶了昕颂吧,这是个好媳妇。徐镜浓听到心里,也彻底接受了昕颂,只等两家看个黄道吉日拜堂成亲。爱,对于他来说,已经成为天上的月亮。
   徐镜浓低头走着,生活的重压如装了两百斤沙土的麻包,搁在他的脖颈上,让他抬不起头来。低头,已经成了他走路的习惯。他看着自己的脚尖,交错的频率有点像打太极的速度,抬起、放下。有人从对面跑过来,路过他的时候叫他徐老师和他打招呼,他还没来得及答应,那人已经呼得一声没了踪影,他听出来是他的一个学生。
   起风了,风是雨的头。徐镜浓加快脚步,往桥上窜去,过了桥,就有避雨的地方。他刚把一只脚放到桥面,只觉耳边“嗖”的一凉,脸上便有了丝丝湿润,他心里一惊,心想,连雨都没有可怜他的意思,硬是不等到他回到住处,便斜斜地扫了下来。桥上,顿时一片混乱,雨乱,人乱,伞乱,心乱,脚步乱,他被眼前的景象感染着,跟着也乱起来,他不能任由雨把自己淋湿,想找个地方躲一会儿,等雨停了再走,如果淋湿了身上的衣服,明天将无法站在讲台上,这是他唯一的一件体面衣服,他太穷了,穷到没有第二件像样的衣服。他用手抱着自己的头,那叫一个鼠窜。徐镜浓在慌乱中与另一个比他还慌乱的女人擦肩。雨,噼啪有声,扑打在女人的油纸伞上,河面上的风刮过来,把女人撑开的伞吹翻过去,顿时,伞骨断了两根,女人伸手拽住伞沿,脚下不稳,一个趔趄,脚步踉跄着往他身上倒去,伞上的雨滴甩过来,斜斜的溅落在徐镜浓的脸上,弹回,打湿那女人的眉毛。女人身子一斜,往桥边的是栏杆倒去,徐镜浓下意识伸手去扯那女人,慌乱中,碰到女人胸前最柔软的地方,两人有些尴尬,彼此回眸,隔着雨帘,目光砸在一起,女子眼里溅出一溜火花,雨,瞬间瓢泼,徐镜浓心头一颤,急急低头闭眼,心跳加速,跟偷了那女人的钱包似的。那女子的胸被人袭击,手一松,伞,跌落桥下,女人扭头看他一眼,一咬牙,随着人群奔跑起来,消瘦的身影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雨幕里,徐镜浓回想女人那一眼,嗔怪、气恼、绝望,如一株碧色水草在他的眼睫毛上轻轻摆动。
   穿过街道,拐几个小巷子,徐镜浓连嘘带喘地站在自己的住处门前,小木门上挂着一把破铁锁,他哆嗦着从湿衣服里掏出钥匙,紧张地四周张望几眼,确信隔壁大妗子没看到他被雨淋成落水狗的样子,才慌忙用钥匙打开门,一闪身把自己关进院子里,从里面插上门栓,一溜小跑窜进屋子。
   火盆里的树根还在熰着,青烟在房梁上边漂浮,他从屋角拿一个藤条编的笼子,罩在火盆上,脱掉身上的湿衣服,平展地搭在笼子上,转身坐在身后的木床上,吱嘎一声,床晃了一下,他拉开破旧的棉被盖在身上,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把头靠在床头的墙上,轻轻地闭上眼睛。
   被子是凉的,床板是凉的,刚被雨水浇过的身上没有一丝热气,冷,从他的牙缝里往外冒,他的上下牙磕碰着,发出嘚嘚的声音,他想停止这种听起来很不舒服的声音,用了几种办法,却始终停不下来,一会儿,上下牙齿不停快速的磕碰把他的脸弄得麻木疼痛,这让他更为恼火,他开始烦躁,想着自己的无用,想着自己家里的穷困,想着病死的父亲,想着久病在床的母亲,想着瞎眼奶奶,想着自己那点工资不够给母亲买药,再想想昕颂给他下的最后通牒,没有凤凰自行车,哥嫂子就把她嫁给下煤窑的黑仔,徐镜浓越想越泄气,想起桥上擦肩的女子,单薄的身板,上翘的凤眼,有些腿色的红色发夹,让他觉得那个女子应该是王月,再转念一想,怎么可能会是王月,王月远在几百里外,再说了,就算是她,现在也嫁做他人妇,与自己没有一点干系。开始责备自己,当时为什么不看清楚呢?回头又原谅了自己,怎么看清楚?那么大的雨,自己脑袋被雨淋的湿乎乎冰凉凉的难受,又那么尴尬地摸了对方的胸,怎么敢看?想着,想着,心底的伤感蔓延了整个房间,他开始辗转,开始不安,开始烦躁,用牙咬着被角,勉强让自己安静下来。
   徐镜浓刚迷糊着,隔壁大舅家有了动静。
   猪,哼哼又哼哼,一种急不可耐的哼哼。大妗子声音跟着传来。“哼,哼,哼个球啊,你知道饿,我还饿呢,哎呦,你拱什么啊,再拱不让你吃了,饿死你。”接着,咚的一声闷响,棍子落在猪身上的声音。
   “你和一个畜生置什么气,赶紧倒给它,去和面擀面条去,我先把水烧上。”哗啦,哗啦……这是大舅不耐烦的声音,想必他刚从外面回来,又饿又冷的,徐镜浓听出来他是一边拖着柴火一边和妗子说着话。
   说是隔壁,就隔着半截土墙,大舅两口子说什么做什么,徐镜浓听得一清二楚,就跟搁他眼前似做事似的。
   “你催啥呀,柴那么湿,你能不能燃着还是两码事,你把水烧开了我再擀面也来得及。”大妗子有点不耐烦地顶了一句。
   “还说我呢,这下雨天,你不抱点柴火到房檐底下备着,你到处跑啥呢,现在知道柴湿了,做不了饭,又不是我一个人不吃。”大舅的火有些大,声音跟着提高了六度。
   “我不知抱柴火?我去挣钱去了。这眼看盐没了,油没了,人家都是指望男人挣钱养家呢,你倒好,一天到晚就知道在田里锛土坷垃,就你那点工分,算算不够一家人吃盐钱,我不出去挣俩活便钱?”大妗子得理不饶人。
   “你能挣什么钱?”大舅听老婆这么一说,说话的底气明显不足。
   “后晌的时候,供销社来了一车化肥,我去卸车呢,不是我跑得快,根本轮不上我,这五毛钱的卸车费是没人给的,二闯家那娘们强霸得很,硬是拉住我不让我卸车,要让那个秀华嫂子去卸,我伸手一扒拉,把她扒拉一把去了,强霸,在我这里不管用。”
   “秀华嫂子不容易,一个人拉扯四个孩子。”大舅的口气缓和了很多。
   “你还同情别人,好啊,我不去逞强,你有本事也像前院刘达去下煤窑,每月数点票子回来,别让你老婆丢人现眼。”
   “你这婆娘吧,什么都好,就是爱揭短,你说去煤窑我就能去啊,我家又没有亲戚可以开后门,你嫌跟着我受穷,你跟刘达去过日子吧。”
   “你以为我不敢啊?”
   “你敢呢,不过,你得问下刘达要你不要你?”
   “刘达凭什么不要我,我哪点比他媳妇差?”
   “你有他媳妇儿的那一对大奶子,两瓣大屁股?”
   “我有没有你不知道啊,你个老爬灰头龟孙的,你是不是也看上了刘达家那个浪货?”
   “你骂人家干嘛,你这种女人就不能和你说话,你这张破嘴吧,早晚得被人给撕烂。”
   “你来撕烂啊,你自己没本事,还一天到晚的瞎撩骚,嫌我没有大奶子大屁股,我还嫌你鸡巴不够长呢。”
   “你个老骚货,打人不打脸,说人不揭短,你嫌弃老子鸡巴短,你滚,滚你娘家去,找个鸡巴长的日死你。”
   “乒乓、叮咚、咣当、稀里哗啦……”“哎呀,我的那个亲娘啊,你这个死鳖孙哎,你打我,你打死我吧,你不打死我,你就不是你亲娘生的,你就是驴日的马戳的……”“咚咚、啪……啪……”“哎呀、你个老龟孙啊,我一天好日子没和你过,就剩挨你的打了,你打吧,你今天不把我打死,我就不是我娘生的……”
   “哎呀,别打了,张二哥,别打了,这大雨天的,你们净闹个什么劲啊,那个玉珍啊,你也真是的,你都骂些啥啊,那么难听,他能不打你吗,都是你嘴挣的,快起来吧,张二哥,你去我家去吧,我家烧好汤了,去喝一口吧,你全升叔在家呢,去吧……”徐镜浓知道,是左邻君茹娘跑来拉架了。
   徐镜浓拉起被子蒙住自己的头,他已经习惯了隔壁大舅和大妗子的动静,这两口子三天两头干仗,干完又好,真是床头打架床尾和的传说。
  
   二、
   砰砰砰……一阵紧似一阵的敲门声把徐镜浓从睡梦中惊醒,他翻身坐起,迷迷糊糊地看着眼前黑咕隆咚的一片,一时间脑子出现断层,他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更不知道声音从哪里传来。
   “徐镜浓,徐老师,开门,开门,块开门,老严出事了,快点吧,你磨叽什么呀,去晚了就见不到人了。”徐镜浓心尖一抖,颤着声音答应,他听出来门外的人是快嘴二嫂。
   徐镜浓刚把自己暖热,刚刚走进他想要的梦境,就这么被弄醒,本想发火责问,听说是老严出事,顾不得刚弄了一半的春梦,从火盆上揭起那件半干的衣服,想往身上套,一转念,松了手,小心铺好,从墙上取下一件挂着的旧衣服,三下两下套在身上。墙是凉的,墙的凉把柔软的衫也冰得冷硬,猛的贴在热乎乎的肉体上,让徐镜浓倒吸一口冷水,嘴里发出嘶哈的哀嚎。
   大门继续被拳头捶打,发出“咣、咣”的声音,徐镜浓一边穿着旧鞋子,一边柔声的安抚着门外的二嫂。“来了,来了……二嫂,老严出什么事了,看把你急的,别砸门了,我家大门不结实,再砸就倒了。”
   汪汪汪……狗叫声从前头院子里传出,在空旷而寂静的上空里循环,这是刘达家养的大黑。刘达常年在外,刘达媳妇一个人在家总睡不踏实,每到半夜总能听到院子里有动静。刘达回来过年,媳妇说了这事,刘达建议让自己的娘过来给媳妇作伴,媳妇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这娘们嘴馋喜欢吃独食,如果自己的娘来了,媳妇想吃啥就没那么自由了,媳妇看刘达不说话,觉得男人生气了,便说可以养条狗。
   大黑是一条狼狗,发怒的时候,可以挣脱脖子上的铁链,叫起来响彻三五里地。大黑一叫,街上的其他狗便开始呼应,呜呜……汪汪……嗷嗷……一片连着一片,叫得此起彼伏,像是给砸门声伴奏一般。徐镜浓忽然有些害怕,半夜三更的狗叫加上咣咣的砸门,听起来恐怖而凄厉,他的心跳的厉害,两条腿打着哆嗦,好像有什么灭顶之灾要发生。
   “大外甥,啥事啊,这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大妗子家的大门咯吱一声,开了,大妗子和大舅披着棉袄站在门口
   “张大图,你们两口子睡得香,烟站死人了呢。”快嘴二嫂高声大调地喊,貌似怕这一片方圆二十里的人听不到似的。
   “哎呀,死人了啊,谁死了啊?”刘达媳妇把脑袋探出院墙问。
   “老严啊,你家刘达没回来啊?”快嘴二嫂踮起脚尖往院子里看。
   “二嫂,等等我,我也去看下。”刘达媳妇喊。
   徐镜浓被快嘴二嫂拖着,一溜跟斗的从住处来到烟站,后面跟着他大舅张大图和大妗子玉珍,刘达媳妇连呼哧带喘地也跑了过来。
   烟站的两扇大门洞开着,院子里黑压压的站满了人。二嫂像个推土机一样把人墙推开一条路,徐镜浓跟在二嫂后面低头溜进去。老严的屋门半掩着,门口站着供销社主任王秃子,看见他来,侧过身推开门让他进去,徐镜浓一脚跨进门,瞬间被眼前血淋淋的景象吓到:老严瞪着眼睛,身子斜依着平时吃饭的小桌,软塔塔地坐在地上,脚跟前地上是一把带血的大剪刀。徐镜浓认得,那是老严裁衣服用的剪刀,脖子上一个血窟窿,明显是剪刀戳的,气管露在外面,随着老严的呼吸,气管里往外冒血泡,并伴着咕噜咕噜的声音,血,把老严的半边身子染成红色。徐镜浓两腿一软,跪了下去,一只手捂着他脖子上的血窟窿,一只手拍着他的脸:“表哥,你这是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老严费力地把手伸出来,徐镜浓一把抓住,老严嘴唇蠕动着,似乎想交代什么,徐镜浓把耳朵凑过去,他头上的雨水滴到老严的身上,淡化那些有些凝固的嫣红,老严痛苦的努力着,一次次地蠕动着嘴,却再也发不出声音,徐镜浓看着他,看着他的脖子里咕噜最后一声,老严头一歪倒在徐镜浓的怀里。徐镜浓扭头对门口的王秃子颤声说道:“王主任,快找人,找医生,快帮忙找医生救救我表哥。”王秃子对他摇头说:“人,不行了,刚才镇医院的王医生来看过了。”派出所的人来了,鼓捣了一会儿,把老严的身子从徐镜浓的怀里搬离,抬了出去,然后,他听到车响,人,散了,慢慢的地烟站的院子里散去。徐镜浓梦游般地站起身,离开烟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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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长长的故事看完,长长的吁了一口气。一种被带入那个年代的真实的感受还在左右着情绪。作者说故事长不好编辑,其实不好编辑的不是篇幅的长短,而是历史的厚重,人物的众多,故事的衍生,情节的跌宕。但是如果深究的话,真正的鸿篇巨制概莫能出其右。由一个特定的历史年代,特定的生活环境,特定的意识形态还有特定的风土民情制定演绎出特定的故事。因为根植的土壤过于丰盈与厚实,因此文字必定也是丰满凝重的。一条主线是徐镜浓与王月的爱情,因为贫困而曲折的经历因为诸多的意外让他们的爱情更加扑朔迷离,而又衍生了王月父亲的嫌贫爱富,由此导致的王月受伤致使不能生育,含泪离开三世单传的徐远嫁他乡。而昕颂喜欢着徐,家里却嫌弃着徐的贫穷,徐因此内外交困。而王月的伤是徐的表哥老严造成的,悔恨导致抑郁自杀了,而严的家庭也是一地鸡毛。又因此把有钱而寂寞的刘达媳妇还有穷困潦倒的大舅夫妇牵扯了进来,他们的存在仿佛与小说故事不相干,其实正是她们精彩的生活片段更详实了小说的真实性与历史的可信度,佐证了生活才是创作源泉的真理。而由此衍生的关于那时生活状态的描绘,一个应该是华北平原上的普通农村的风土人情,历历在目地展现在我们眼前,仿佛穿越一般我们回到了那个体制下,诸多桎枯与陋习流行贫瘠而多彩的时代。王月心安理得嫁了一个不需要传宗接代的人家,徐也娶了一个可以传宗接代的女人,至于爱?有多少闲情逸致去理会呢?生存都是问题的时候,爱就是奢侈品,只有繁衍和生存才是人们关心的话题。小说深刻的思想性就在这种几乎让人窒息的情节中若隐若现,而小说的艺术性却也在这让人欣然而又颓然的北方的早春,像田野的青草一样肆意而又艰难地展现着。会让人沉湎其中,咀嚼着他们的一颦一笑一粥一饭,领悟着真爱的无奈,感叹着现实的残酷。小说于流畅而清晰的描绘中,不论是写景还是叙述抑或是刻画人物都是那么准确而形象,不时的神来之笔让人欣赏,比如,形容老严死后激起的风波用了:心里缥缈的不像话,这个飘渺一词用来形容人们微妙的心理真是有如神助。还有一些地域性明显的词汇以及风俗习惯展现了作者丰厚的生活积淀与较高的文学素养。才让小说经得起推敲,也才能激起人们强烈的共鸣。小说成熟老道,运笔游刃有余,格局结构高屋建瓴,描绘疏密有致,就像站在北方平原看初春的田野,浓淡相宜,高低错落,花红柳绿,时而风时而雨。不由人不想起新时代田园作者浩然的作品,或者还能想起莫言,贾平凹的农村题材的小说。作者应该初具这些文学大咖们的雏形了。让人欣慰让人期待。【轻舞编辑;健唔】【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201802150014】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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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健唔        2018-02-13 11:59:58
  看罢编辑罢已经是三个小时,但是仍然感觉不能是那么的酣畅淋漓。
2 楼        文友:望雪        2018-02-18 04:34:42
  大手笔,精品文,欣赏学习了。祝姐新的一年里好运相伴!
悠然、坦然、超然、了然、顺其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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