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塘“pk大奖赛”】一颗心,惴惴不安(散文)
过去的回不去,未来的也无法预计。但眼前的、能力所及的,一颗心,怎还会惴惴不安?只因没把握、没底气,没能做足准备工作,未能居安思危。
——题记
春来。天蓝,云白,风过……轻轻的、淡淡的、柔柔的,绿了枝头,绿了小草,开了繁花,醒了大地。还不到三月,开学的号角已响起,作为教师的我,已在返校途中,怀揣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因为我还沉浸在温柔乡,呆在老家年味里,沉迷于婴儿嗷嗷待哺的表情……被开学季那个锁定的日子,硬硬生、毫不客气地拽了出来,心不甘情不愿,喘着粗气,睡眼朦胧。
开,一个铿锵有力,清脆响亮,干净利落,充满活力的字。连着形成开学季,倒是让我犹豫了,彷徨了,胆怯了。
萧条的大地历经整整一冬的沉睡、修养,倒是康健了几许:睁开惺忪的睡眼,揉揉眼睛,伸伸胳膊,抬抬腿,鲜花与掌声诠释着,更显之唯美。
疾驰而过的车略过一座座山岗,转过一个个弯,眼前的一切我都很陌生,仿佛置身天涯,置身梦境,唯有熟悉的他与孩子,除此只有一个“怕”字。怕关系紧张,怕角色转变不过来,怕课堂僵持……
一颗心,惴惴不安!我刚请完产假,怀抱婴儿,脑里全是孩子的音容笑貌,从一个县调到另一个县,之前教初中,现在要去教小学,心里怎平静?加之我上课时孩子饿了、不乖哭闹怎么办?我对小学生的心性,学习行为一点都不了解,虽说我教初中顺风顺水、如鱼得水,可小学生的教育未必就如此。大脑呈现给我的是一连串问号,恐惧感张牙舞爪向我扑来,想连裳带发把我吞食。
车里播放着短文学,励志、哲学、人生、职业……挥之不去的是晓慧主播的那句“假如你失去现在的职业,你能做什么?”我大脑短路,如一张白纸,担心害怕失业。大学毕业考取教师事业单位,又踏进校园被保护起来:教师是这个世界上最单纯,最没心机的人,打起交道来,特别轻松。资历浅薄、鼠目寸光的我,步入社会真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
“这个世界不只有眼前的苟且,还有诗与远方。”可我连狗且的资格都没有。眼前危机四伏,困难重重,何谈远方和诗?归根结底还是自己未能居安思危,调动后才请产假,早就知道角色转变,面对的主体不同,可我还是不主动去学,去模仿,去体验。一切的一切都是惰性所致,要是不懒,能早些回学校,要是能坚持,两个假期加一个学期定能把小学教材理一遍,何至于现在彷徨、迷茫,热锅上的蚂蚁般。
现实总是残酷,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岂会轮得到等的人群。路上,新到学校教研群发了2017年年终目标考核奖励花名册文件,出于好奇打开一看被惊住了,天哪!有人领六千、八千,他也是六千,而我只是五千,可谓是有差距的。不甘心,为何如此?还有关于兑现2017年度绩效奖励和工作实绩奖励的通知,打开一看,单是奖励的金额42.4万之多,奖励142人,36个集体,我都不在其一。你可能会安稳我说你是新调来的,当然是领最基本的绩效性奖励了。也不全是,之前所在的县工作五年,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没有风浪,连一丝涟漪都没。
开着车,听着短文学,他有意无意地八卦着,说我学妹云飞四年间拿下州府级两项大奖:讲课比赛二等奖、实验课说课比赛二等奖,就不用说县乡级。于默默无闻的我,他不是添堵?在她面前我失了颜,丢了色,鲜花与掌声更是远离我而去。值得我深思的是:工作路上,我又能有多少个五年可以如此挥霍?
车窗外,枯黄的草地上也有些许浅浅的绿,嫩黄嫩黄的;地梗上桃花盛开着,粉嘟嘟,羞答答的;村落间梨花开得白如雪,洁净透明,清清凉凉;成片成片的菜花,黄橙橙,金灿灿,亮闪闪地开着。它们开得矫好,活得那么精致。我活出了什么名堂?五年光阴,浑浑噩噩,一事无成,坐等闲……
他爱八卦也特自恋,真真正正戳中我幼小的心灵。讲完我的学妹又要和我说什么人生规划,不是在我这拉儿母前炫耀自己。说教学上要多参加教研活动,获奖的话奖励多,不在是一张简单的薄纸片片,精神和物质都得到喂养。我在奋力抵触,你不就遇到好学生,得到县级优秀教师称号,嘚瑟个啥。我当没听见,逗乐臂弯里的婴儿。该死的他还说最重要的是读书和锻炼:“腹有诗书气自华”、“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好。”、“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可见读书之重要。于我们更是,过去是要给学生一碗水,自己得有一桶水,可现在够吗?远远不够,为师者该是一条涓涓细流,这样才能满足学者,也就要求师者不停地学习。其次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没有良好的体魄,何谈学与教?它们紧密相连,是对暖生兄妹。
于他,我怎一个“恨”字了的?明知道我面对角色转变,还讲这些我伸手够不着,我做不了的事。
我静下心想想:人生也不该只有眼前的狗且,更应有远方和诗。否则,只有等待,与虫蚁有何区别?连花草都可以重新生长,虫蚁可以褪去昨日的华衣回到初时模样。难道我不可以回到刚毕业时?信心满满地走上讲台,批改作业到深夜,把课备好而失眠,参加论文征文比赛通宵达旦。
“因为有了因为,所以有了所以,既然已成既然,何必再说何必。”自种恶果自食之,已成定局,不追究,跨过这道坎,眼前会豁然开朗。面对现实,我改如此做:教学上吃透教材,课上认真细心讲解,课后做好教学反思;教研活动多参加,全力以赴,也组织学生多参加上级领导组织的各项活动;家庭上多抽时间相夫教子。让尘埃般漂浮不定的心落定,做一粒落地的种子,生根发芽,牢牢抓住机会。让一颗心不再惴惴不安,向着美好明天出发,去追逐那些我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