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冰心】故乡的雷公根和桑葚(散文)
一、诱人的雷公根
入春以来,细雨连绵,持续了一个多月的春雨,终于消停了下来。久违的太阳露出了迷人的微笑。人们的心情开朗了起来,山也朗润了起来。山脚下,田野里,到处爬满了雷公根,它们沐浴着春天的阳光,长得格外的鲜嫩美丽。我放眼望去,随处可见人们忙碌的身影,那是他们在摘采雷公根。
可是,面对舌尖上的诱惑,你是否知道中医专家曾经说过“雷公根中医使用已逾千年,可以治疗多种变态反应性疾病。可是冒然采取泡雷公根减肥的方法是不可取的。一般情况下,医生很少使用雷公根,因为它在所有的中草药中副作用比较大。一般人在服用雷公根之前都要监测肝肾功能和血相的情况,再决定能否服用。私自服用雷公根可导致白细胞和血小板减少,女性月经紊乱或男性精子减少等,有的人还会出现胃肠不适、厌食等症状,孕妇和有严重的心血管疾病以及儿童都要慎用。未生育的人不要服用雷公根”这些道理?你是否知道,南京东南大学附属中大医院中医内科朱欣佚医师也曾经说过”公根是中草药雷公藤的根,在中医上使用治疗关节毛病和肾炎等疾病”这些科学道理?
不可否认,在民间,每当春季来临时,人们总喜欢摘采雷公根来吃,是有一定的根据的。但我认为人们的这个偏好,不一定能说明他们对雷公根有所了解。我想,他们是不是人云亦云?是不是有些盲从?
近段时间来,我每天放学回家,沿途中都会碰上很多熟人在自家的门口择雷公根,他们见我放学回家,在老远的地方就叫我:“卢老师,您是不是拿一些雷公根回去打个汤,鲜嫩着呢。我们在甘蔗地里捡到了很多,这个时侯不喷农药,拿回去尝尝鲜吧!”我向他们表示感谢,说,“谢谢你们了!不用了。这东西,太凉了,我肚子受不了,吃一次,拉一次。”他们总是笑着对我说:“想不到,你长得蛮结实的,显得很健康,怎么会弱不禁风?”“谁知道啊?”我自嘲起来。
临别时,我还幽默地对他们说:“下次,我再跟你们拿。以后我每天都跟你们拿一些雷公根,不拿白不拿!不过,我是拿来减肥的,我不能白拿!要知道白拿,这药是不起作用的!”“看您这位女老师说的,乡里乡亲的,都是熟人,拿点雷公根,还用给钱?!见外了!”他们笑着说。“呵呵,不给也行!我那是双倍赚了,既能新鲜菜吃,又可以减肥!在此,我先谢过你们了!”我和他们话别了。
在返家途中,我不时还回头望望正在择雷公根的人们,他们手里拿着的雷公根:一丛一丛的,嫩嫩绿绿中透着雪白的根须,实在诱人可爱!可谁又知道这美好的东西里却潜藏着某种危险?我想:越是诱人的东西,越是存在着危险,而这些存在着的危险往往是人们所不知道的。
二、桑葚
我是60后出生的,于我而言,细数故乡的水果,最熟悉的,除了龙眼以外,还有桑葚。
说实在的,在我的印象中,孩提时代,桑葚谈不上实际意义上的水果。因为,那时候,生产队养蚕,所以要种些桑树,用它的叶子来养蚕。饲养员每天都要到桑地采桑叶来喂蚕,这样,小小的我早就认识了桑葚。不过,说来荒唐可笑,尽管那时物质贫乏,人们极度饥荒,我和小伙伴们各个都是馋猫,可是我们还是不敢拿桑葚来吃的,我们只知道桑叶可以拿来喂蚕,仅此而已。
青年时代(即改革开放后),市场经济进一步开放,故乡人大力发展桑蚕养殖,不少农户种上了大量的桑树,但在当时我外出读书,因此对桑葚还不是很了解,依然没有把它当做一种水果来看待。不幸的是,人们的意识和我一样还没有提高,桑树的果实(桑葚)依然无人问津,这不能不说是时代的一种悲哀。
中年时期(现在),市场经济进一步开放,故乡土地和全国各地一样被大量开发,种上了各种各样的经济作物,首当其冲是种香蕉。我的故乡仍然种桑树,只是乡亲们没有把它种在田地里,而是把它种在山脚下、石缝里、荒山野岭中。尽管这样,可是桑葚并不气馁。因为它知道,它故乡本来就是山旮旯里,一点也不起眼,但并不影响我对桑葚的全面了解,把桑葚列入真正意义上的水果。虽然这个认识过程,似乎漫长了一些,这实在很不公平。但是有什办法呢?事实就是这样。说实话,要真正达到人们的共识,还需要经历一定的过程,这个过程也许需要的时间会更长一些。这样一想,我不禁陷入了沉思。试想,人生能有多少个几十年?不过,我们还是很幸运的。我们生活在信息时代,可以借助网络这个平台,通过认真学习,是可以学到很多有用的东西的。比如,了解桑葚这种水果是不很难的。
说起桑葚来,以前,我们对它的认识是很肤浅的。根据权威资料显示:早在两千多年前,桑椹已是中国皇帝御用的补品。因桑葚子特殊的生长环境,使桑果具有天然生长,无任何污染的特点,所以桑椹又被称为“民间圣果”。桑葚子含有丰富的活性蛋白、维生素、氨基酸、胡萝卜素、矿物质等成分,营养是苹果的5—6倍,是葡萄的4倍,具有多种功效,被医学界誉为“二十一世纪的最佳保健果品”。桑葚酸酸甜甜,符合大众的口味。常吃桑椹能显著提高人体免疫力,具有延缓衰老,美容养颜之功效。桑葚生长时为青绿色,渐渐变为橙红,成年的由朱红变为紫黑。一般黑桑葚酿酒最佳,红的入味。
根据在区农业厅工作的好同学向我透露,2015年,自治区农业厅调查报告指出,现在,东桑西移,恵及广西百姓,成为农民致富支柱产业之一,连续十年排在全国之首,桑葚果不仅可以生吃,还可以大量生产桑葚酒。
由此可见,很多美好的东西,是需要付出代价的,需要时间来证明。但要知道人生苦短,很多美好的东西,也许我们是无法享受或感受的。因此,我对故乡的桑葚更是情有独钟了,但愿美好的东西不被世俗所抛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