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点】蜗居里的闹剧(散文) ——苦乐年华
有一天我闲着没事,便把同城学习农民画的朋友飞燕叫来了。
飞燕,小虫儿也是认识的,只是平常时候,大家都各自有事,只周末偶尔聚聚,也无非是在小排挡里点几个家常菜,以茶代酒喝几杯。而后到图书馆泡泡,草地上坐坐,周末就这样过去了。
飞燕听说我与虫儿搬了新居,还是两室一厅的,便非要来看看。看看就看看吧!只是我们三个虽然是同城,车程也要一个多小时,周末也并无多少空闲。
前几天,飞燕说周末有一整天的时间可以和我们泡泡,正好我们也不用加班。我们一拍即合,我便与虫儿将我们的蜗居收拾一下,又下楼买了些零食,专等我们那可爱的燕子飞过来。
明媚的阳光照耀着窗前那几片翠绿的银杏叶,一只鸟儿落在树上,叽叽喳喳地叫着。“家鹊喳喳喳,有客来我家,白天煮腊肉,晚上做豆花”,这是我家乡的儿歌。虫儿道:“那客人是燕子,燕子又是吉祥之物,你应该这样唱‘喜鹊喳喳喳,燕子来我家,没有腊肉煮,也无法做豆花,买点小零食,借佛来献花’”。想想也对,就我们现在这条件,也只能这样了。
太阳已经升到一竹竿高了,窄小的窗户挤进了一丝温暖,也只有这个时候太阳才会光顾我们的窗前,努力射来一束光芒。
我可爱的燕子飞回来了,白色荷叶边上衣,黑色的长裙,我又想起小时候学过的课文“黑白色的羽毛,剪刀似的尾巴”。我打量着飞燕,她已经有了黑白的羽毛,可那剪刀似的尾巴呢!我左看右看,始终没有看到。虫虫看到我围着飞燕打转,不解地问道:“月下你在找什么呢?她是飞燕,不是香妃,招不来蜂飞蝶舞”。我朝虫儿做了个鬼脸:“嘿嘿,燕子应该有个剪刀似的尾巴,可是她没有”。飞燕忙替自己解围:“我已经修成人身,尾巴被藏起来了,所以你找不到了”。说罢,三人嘻嘻哈哈的笑着,拥进了我们的蜗居。
我们喝着小茶,聊着大天,吃着零食,谈着理想,上着互联网。这小日子就这样惬意的过着,不觉也是中午。
我懒懒地躺在床上,准备做一回春秋大梦,飞燕自然是与我一起梦游的。可这不知趣的小虫儿硬要挤进来。她明明自己有房间的,却偏要往我这不足三平米的地盘上凑。可怜我这一小块地盘实在安不下这一只实足的大懒虫。所以我下定决心要抵御外侵,把虫儿赶到楼上去。
一场战争在所难免,这虫儿竟然耍赖起来。任我拖,任我拽,说不走就不走,说不上去,就不上去。我的春秋大梦算是做不成了,还影响了飞燕的午休。士可忍,我不能忍,下定决心把虫虫赶上去。
你不是想耍懒皮吗?你不是想霸占我的地盘吗?别以为我就没有办法收拾你。我想着该怎样狠狠的教训一下虫,看她下次还敢如此放肆。
我把我的想法如此这般的发与飞燕,飞燕露出个会心的微笑。
我问:“实施吗?”
飞燕答:“实施。”
我:“好,开工。”
飞燕:“开工。”
于是飞燕起身,找出了她的颜料,调色盘,以及那些我叫不出名字的笔摆在桌子上。虫虫瞄了一眼,以为飞燕要作画,不以为然的又闭上眼睛呼呼大睡。
我娴熟的取出搬家时打包的绳子,又拿来一些旧衣服。和同飞燕一起将小虫儿绑了个结结实实。这会儿的小虫才如梦初醒,可惜也是无法动弹了,只得任由我与飞燕将她的手啊,腿啊当成了画布。待飞燕画好,我便为虫虫拍了几张特写传至网上,并配上文字说明“瞧,被虐待的女人,被打得皮开肉绽的,什么人,真下得了手啊!”飞燕看到我发在网上的图文,忍不住的呵呵呵笑着。只有那无知的虫儿还在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们。飞燕赶紧用纸巾胡乱的去擦虫虫身上的涂鸦,擦是擦不干净的了,“放了她,让她自己去洗洗干净”飞燕道。
虫虫终于挣脱了我们的魔掌,愤怒的走向卫生间,水流声、咒骂声自狭小的卫生间传来。
说了,已就过了,过了也就忘了,我想以后虫虫就不会轻易的跟我争地盘了。
太阳经过我们的窗前,又去了别的地方。桌上的零食早被解决光了,肚子唱起了空城计,我们也该想个办法去对付了。迎着偏西的太阳,我们走在人群喧嚷的街上,吹着晚风,看着夕阳。在街边的一间小排挡坐了下来,依然是要了几个小菜,以茶代酒,喝着、聊着。
叮铃铃,叮铃铃,一连串的媒体提示音响起,我看到刚才发的动态下面有好几条评论。月下,这怎么回事,哪里的家暴。家暴,居然有人相信这是家暴。我把评论拿给飞燕看,“瞧,居然有人相信这是家暴”,飞燕与我仰天大笑。不提防的手机被虫儿抢了去,看看发布时间,正是被我们五花大绑的时候。虫虫很自然的就联想到了那主角一定是自己。虽然事后我与飞燕扔掉那些旧衣服,企图毁灭证据,可还是被细心的虫虫看出来了。
虫虫咬牙切齿的看着我们,“你们,你们大大的坏蛋。”那精致的小脸气成了一朵秋后的菊花。我道:“瞧,咱飞燕的画已经可以乱真了!”虫虫依然生气,拿着手中的筷子便扔了过来,好在飞燕及时的递上一片苹果捂住了她的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们终于安抚好了虫虫那颗受伤的小心灵。
太阳很不情愿的告别了天空,落进了山腰,天地间一片金黄。路灯亮起,月牙儿升起。飞燕也恋恋不舍的告别而去,明天我们都还要上班呢?我与虫虫将飞燕送上了归去的汽车,回到了我们的蜗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