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花夕拾散文】四月,等着你来救赎
漫长的轮回等待,这一次,终点是四月——支离破碎的季节。
一场分别,一地孤寂,还有一声长长的叹息。
——————————————————————题记
一
一直都幻想,能在四月的前后,初春的季节,怀揣着一帘春梦,轻装薄衫踏青的日子里,与你在杏花从中偶遇。
一袭白衣的你,剑眉朗目,眉宇间总是带着浅浅的惆怅,一声幽幽的叹息,颤动了花瓣上的露水,晶莹剔透的如我眼中的泪水,划过你的掌心。
我该从那一行诗句醒来,握稳一滴四月的雨,循着它来时的方向,或许就能找寻到你的足迹,浅浅淡淡的在林中延伸,一直通向希望的尽头。
路上在车窗里,看到的粉雏挑花,因车速的快速行驶,桃红被划痕成一抹霞驿,是过眼烟云、憔悴春影,没了人面桃花的诗境。
二
离开了钢筋水泥的禁锢,伫立田野陌上,望着满眼的鹅黄旖旎,四月涌动的爱潮,在眼前契阔舒伸,一望无际、迤逦蜿蜒。
感受与爱等长的日子,在文字中读那花间情,水中意,为您送上一串数也数不完的祝福,你会觉得与真诚的人握手,快乐也会留在自己的手掌上!
四月的到来和消失,一滴泪的过程。一朵花、一滴泪的开放和凋零……
我该如何说出,其中的漫长和悲伤?
然是红尘之外还有红尘,纵然是路的尽头已没有尽头。纵使我枯瘦如叶,我都要择路而来,循着你的足迹,等待北归的燕子,带回你的消息。
两只百灵鸟在杏花从中,啾啾的鸣叫着,挥动的翅膀,打落了一只盛开的花朵,随着风飘落在地面上,细细看去,嫩绿的草地上,洒满了落花。
三
我静坐于河畔,静静地等候,等候那只咬我手指的鱼儿,一汪春水,还带着冬的清冷,鱼儿依然没有醒来,湖面一如心底的落寞。
只因,你不来,四月芳菲近处,该是怎样一种凄凉?
选择,在这样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与你一同远行。虽不能默默的陪在你身边,却能感受到你心底最深处的落寞。
我说:“你闻到花香了吗?我手里正握着一枝盛开的桃花。”
你说:“等我回来的时候,院子里的花期已过,只剩下满树的凄凉了。
我们隔着时空默默的叹息,感受着一个季节从繁华到荼靡。
一池雨打芭蕉的寂寞,一地风吹落叶的惆怅,一种对月独酌的凄清。
四
蝴蝶还在沉睡,也许它斑斓的色彩太过艳丽,我还是喜欢从灰色天空飞过的白鸽,抖动着双翅,逆着风傲然的飞翔。
一只身单影只的风筝,正漫无目的的飞行,风筝的主人是两个带着红领巾的少年,一个唇红齿白,一个笑颜如花。
“哥哥,你说如果风筝断了线,会飞向哪里?”
“不知道,也许它要回家了吧?”
“那风筝的家在哪里呢?”
少年无语。
五
风筝如你,选择了一生漂泊,若是断了线,失去了束缚,我们也只能站在原地选择默默的祝福,期待着那一天再次与他邂逅在茫茫人海之中,不早不晚,刚好遇见你。
北方的郊外,依然有些冷清,偶尔有车辆驶来,也是匆匆而过,倒是不远处绿油油的麦地,让你感觉心里一阵阵的温暖。
远处山坡上有一座孤零零的坟茔,长满了期期艾艾的野草,墓碑斜斜的倒在一旁,依稀可以看清一行字:“爱妻柳儿之墓。”
没有照片,无法知晓长眠于墓中的人儿有着怎样秀丽的容貌?也许他们曾经也有过刻骨铭心的恋情。
死者已矣,不管多深刻的爱情,也经不住时间的流失,如今一捧黄土埋了容颜,不知多久不曾有人来看过她了。除了这块歪歪扭扭的墓碑,记录着她曾经来过的痕迹,还有谁会在这样一个草长莺飞的季节,记得她呢?
采一束淡雅的小花,置于她的坟前,没有张扬的外表,没有诱人的芳香,有的只是顽强的生命,如我,如你。
六
也许,我们的春天不需要太多的点缀,有你,有我,有蓝天,就足够了。
我一直都在,这是你最常说而我也最爱听的一句话,在你的气息散尽的时候,我听见了,一阵名叫幸福的急促脚步声在逼近。
四月,暂时迷路。
等待着,深爱我的你,来救赎。